檀溪大長老:“......”

“大家放心。”

“既然是罪徒的緣由,那諸位道友的損失,老夫檀溪......定一力承擔。”

眼看著眾人的怨恨平息下來。

檀溪大長老彷彿腰背都挺不直了。

他捏著腰間的儲物袋,只覺得心在滴血。

賭局之上,正陽門排在首位的場景剛剛有多讓他驕傲,現在就有多讓他心肝疼。

“......”

一大半的修士都將寶押在正陽門身上。

這一賠,存了這麼多年的老婆本,估計都要搭進去了。

檀溪大長老嘴上說的無情,卻終究背對著昌夷老祖,頂著壓力,將一瓶療傷的丹藥輕輕放在道秋的掌心。

一言不發的看著道秋沉默著領命,帶著蘇月言出了秘境的範圍。

檀溪大長老只希望。

他已經主動將蘇月言罰入思過崖的舉動,能讓昌夷老祖忘了蘇月言的存在,饒過她這一回。

只可惜,思過崖常年風雪肆虐,苦了蘇月言了。

“......”

昌夷老祖倒也沒有追究的意思。

他挑眉,意味深長,“檀溪啊,你對這個小弟子倒是真心疼愛。”

“哪裡哪裡。”

檀溪大長老堆著笑,“一個罪徒......”

“不值一提。”

秘境之中。

早在看見道秋和蘇月言被傳送出秘境開始,宋汐就利落的收刀入鞘。

自顧自的將自家看的目瞪口呆,舉著煉丹爐愣是沒能插進去手的二師兄沈小白重新捆在了小飛椅上。

也向著靈山的山頂上飛去。

乖巧的任由自家小師妹擺佈的沈小白說話不過腦。

他興奮又驚奇:“小師妹......你沒廢?!”

宋汐:“......?”

沈小白自知失言,眼看著宋汐眼神一瞟,小飛椅就要開始加速。

沈小白瞬間改口:“我只是好奇,那兩股力量到底是什麼。”

剛才還吐得昏天黑地的沈小白現在連吐的感覺都找不到了,他滿腦子都是宋汐剛剛那驚豔至極的幾刀。

那道黑光......甚至看起來有著黑衣宋汐殺生道的影子。

不光是沈小白好奇。

秘境之外正在觀看的千千萬萬的修士和雖然隱隱約約知道答案,但仍然想聽當事人爆一個實錘的眾多掌門和長老們也好奇的很。

可是。

還不等宋汐回答。

一直跟在宋汐的小飛椅身後,爬的滿頭大汗的男子陡然伸出了爾康手,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

“宋汐!”

“你等等!”

期待值拉滿,眼看著就能知道答案的眾人陡然被打斷,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難受得很。

“......”

看起來就是個糙漢的鍛神宗掌門看了一眼自已的得意弟子,他心情複雜的摸了摸鼻子。

“檀溪大長老啊。”

他轉過頭,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反正您也有令牌能隨隨便便往外撈人。”

“要不您把我那分不清形勢的小徒也傳送出來吧?”

這答案可憋死他了!

檀溪大長老:“......”

總感覺在嘲諷他。

不確定,再聽聽。

秘境投影上。

剛才還滿臉冷酷,生人勿進的秦允抱著手中的長刀,亦步亦趨的跟在宋汐的身後。

宋汐回頭,輕輕挑眉:“???”

秦允:“......”

他天天在鍛神宗修煉,睜開雙眼就是刀譜,放下刀譜就是練刀,練累了就抱著自已的刀隨便找棵樹睡覺。

幾乎很少跟人主動搭話。

這驀的主動說話,物件還是一個清麗的小姑娘。

秦允耳根子都紅了,青年習慣性的冷著臉,躍躍欲試的拔劍。

眼中有些詭異的期待:“我打你一下?”

宋汐愣了一下。

搞什麼?!

她現在都已經對花紋屏障的防禦力有概念了,不需要討打了好吧?!

宋汐只能往別的地方想,想了半天她得出一個結論——

“......秦允是吧?你也是蘇月言的裙下臣?”

難道是看著自已給蘇月言打的太慘了,為蘇月言鳴不平?

期待到握著刀的手都在興奮的顫抖的秦允瞬間被問懵了。

他眼中有些茫然,主打一個不懂就問:“蘇月言是誰?”

宋汐:“???”

沈小白:“???”

和小師妹說話被一個臭男人打斷的沈小白本來就有些不爽,他皺著眉,“你跟人家打了半天,你連人家叫啥都不知道?”

“你真是個莽夫吧?”

秦允冷著臉,眉頭微微皺起,理直氣壯:“想跟我比試的修士,從這裡排到了鍛神宗。”

“我為什麼要知道她叫什麼?”

秦允頓了頓,對上宋汐都有些無語的雙眼,認真的開口,“但我知道你叫什麼。”

“宋汐,你很有名。”

眼看著宋汐上下瞄他一眼,就要繼續往靈山上飛,秦允抓緊繼續開口,“那要是我打你不行的話......”

“你打我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