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懷想了想。

直接從謝越腰間把他用來畫符篆的狼毫筆拿了下來當記號筆。

謝越沒來得及阻止:“......”

那是他老婆啊!

就這麼被糟蹋了!!

但謝越看著光禿禿的地圖,到底也沒打斷衛清懷的思考。

並且把這筆賬偷偷記在了自家師父頭上。

衛清懷回憶著自已之前看過的那些小道訊息,在地圖上著重圈畫了兩個地點。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衛清懷咬著筆桿,“這兩個地方被頻繁的提及,應該會有所收穫。”

“一個是靈山。”衛清懷指著地圖上最偏僻的一角,“這裡山上高階的靈獸比較多。”

“一個是相反的方向,地處懸崖邊,靈草種類比較多。”

他猶豫了一下,指著到達懸崖邊的必經之路,“這裡我記得還有一處天然形成的地泉水,好像對煉器有所幫助,也能算作一點積分。”

謝越看著被衛清懷叼在嘴裡的狼毫筆心疼半天,眼看著衛清懷畫完地圖,謝越直接卸磨殺驢。

爽快的開口:“那我們就去靈山吧。”

“既可以獵獸,也可以讓小四抓捕靈獸。”

宋汐摸了摸下巴:“其實這一條路線也應該走一走。”

“可是咱們六個裡面,沒有人參加煉丹這個賽道。”沈小白愣了一下,提醒道,“我參加的是煉器賽道,但是山泉水什麼時候去都能拿到的。”

畢竟山泉水川流不息,並不著急。

宋汐微微勾唇,有些不懷好意的開口,“沒關係,也沒規定不是煉丹組就不能在秘境之中採藥啊。”

“我們兵分兩路。”

宋汐快速記下整片地圖,頭也不抬的撫摸著手腕上檀溪大長老現場給她設計的傀儡賽道特有的花紋標記:“你們先去靈山,我和二師兄去懸崖這條路線上走一走。”

眾人都沒什麼異議。

雖然在秘境之中一般不會分開行動。

但那是建立在一個小隊六個人都是一個賽道的情況下。

他們在進入秘境之前,不同賽道的每一個人手腕上都會留下一道不同的花紋。

限制了他們的攻擊物件。

因此,眾多修士也只能在各自賽道之間競爭。

誰是對手,都是公開透明的。

謝越他們到了靈獸聚集的靈山上,大機率遇到的也都是六人組的獵獸賽道小隊,亦或是六人組的御靈賽道小隊。

沈小白和宋汐基本都幫不上什麼忙。

反倒是兩人單獨行動,還能再多多爭取一下煉器的賽道。

“你們也小心。”謝越有些身為男媽媽的擔憂,“神農門還有一個小師妹是音修,挺難對付,你們小心為上。”

***

宋汐坐上小飛椅,吊著二師兄就走了。

謝越等人還得苦哈哈的踩著飛行符自已飛。

而前往靈山的路就勢必要穿越一片禁空的森林。

樹林之中擔心有埋伏,便由武力值最高的葉忘憂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她回頭看了眼身量並不算寬厚的謝越和安煜之,可以說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的顛了顛掌心的錘子。

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讓她領著兩個細狗,去打六個人?!

衛清懷撫摸著懷裡的一隻通體黑色,沒有一絲雜色的小貓,有了兩分幸災樂禍。

“唉。”他裝模作樣嘆口氣,“聽說正陽門那個道秋帶隊,一隊六個人,除了雲景澄這個煉丹師以外,全員劍修誒。”

安煜之陰冷的臉色更難看了:“???”

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是吧?

“我也記得。”

謝越面無表情的搭話,“御靈山的六個人,由大師兄楚長珩帶隊,六人滿編靈獸師哦。”

衛清懷:“......”

他放棄了在謝越這個毒舌面前嘴賤。

走在最後斷後的安煜之剛準備也刺一句衛清懷,他身後突然傳來異動。

他下意識猛地轉身,直接操控著魔爪,刺在了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透明屏障上,“有情況!”

魔爪鋒利無比,直接刺穿了屏障,安煜之使勁向下一滑,更是如同切豆腐一般直接劃開一道口子。

但還來不及少年鬆口氣,上方剛剛切開的地方居然瞬間癒合了。

“抽刀斷水水更流。”衛清懷若有所思,“這是鍛神宗有名的防禦法器。”

“熟人啊。”

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從高聳的樹上跳了下來。

少年唇角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梳著高高的長馬尾,身上穿著鍛神宗的宗門服飾,腰上掛著一排儲物袋,正是鍛神宗最小的弟子,聶邵一。

蓬萊島眾人和聶邵一早就在永安城中一起對付狼騎的時候混熟了。

聶邵一更是笑眯眯:“衛清懷,還是你識貨啊!”

“你真陰吧聶邵一!”

衛清懷看到是聶邵一,他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吐槽道,“熟人你倒是把我們放出來啊!”

“那可不行。”

“這可是大師兄吩咐的。”聶邵一爽朗的笑了笑,“我在這被咬了好幾個蚊子包,等的就是你們。”

大師兄可是跟他說了。

只要把蓬萊島這幾個人困住,他們就能少了一大勁敵。

尤其是那個葉忘憂。

聶邵一滿意的看著被困得結結實實的四個人,心裡美滋滋的想。

這超額完成任務,大師兄不得誇死他啊!

葉忘憂:“???”

永安城那個不肯屈服,耿直又熱血的少年哪去了?

她不信邪的照著屏障就是一錘子。

本以為會直接以力破陣,但是沒想到,這個奇怪的屏障居然出奇的結實。

屏障上很快出現一個巨大的鼓包。

但是隨著葉忘憂這一擊的力道被卸掉,透明的屏障又搖搖晃晃的恢復了原型。

謝越皺著眉,敲了敲這透明的屏障。

屏障柔軟的質地像果凍一樣QQ彈彈。

顯然蠻力這一招是行不通的。

“你們省省力氣吧。”

聶邵一手腕上彈出一個飛爪,整個人像猴子一樣靈巧的重新給自已掛到了樹上,靈活的朝著遠處跳躍,準備等待下一個“有緣人”。

他蹲在新的坑人坑位,朝著下面看過來,善意提醒:“既然知道這是抽刀斷水水更流,那就也應該清楚它的防禦力,除了等待一個時辰,你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