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隨將江妄的手放在自已的臉邊,微微蹭了蹭,在手心輕輕落下一吻。

他眸似含情,眼中只剩他一人:

“怎麼會呢?雄主,我只是覺得這個稱呼是我們的情趣,應該在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用才對。”

江妄的手激起一層疙瘩,用手挑起他的下巴,趁機收回手,那雙含情眼,眸深似水:“哇,哥哥真是太浪漫了,讓我好生開心呢~ ”

說著,用腳蹭著他的腳脖。

晏隨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觸感,面上笑的柔和:“寶貝喜歡就好。”

工作人員目瞪狗呆,就這麼靜靜看著他們二蟲表演。

臥槽?這是我可以聽的嗎?這真的可以看嗎?我不會被滅口吧!

雖是這樣想著,他掩在下面的手,卻飛速的朝他兄弟發著訊息。

嗚嗚,親親,我加班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真是嚇死我了!

親愛的:?寶貝怎麼了?

我今天看到雄蟲和雌蟲調情了!

親愛的:臥槽,兄弟,你別動,我馬上來帶你去醫院,都出現幻覺了!

真的!

說著,他偷偷摸摸的拍了張照發過去。

親愛的:混賬!不,我是說,寶貝,我去找你吧,我想你了。

滾 !

親愛的:啊啊啊,混賬!你憑啥吃這麼好?!快告訴我地方,不然我暗殺你……

…………

江妄雙手撐頭,眼睛微眯:“哥哥,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嘴真甜。”

晏隨不接話,呵呵。

江妄見他這個樣子,繼續湊上前。

結果他剛想說話,就被晏隨填寫的內容吸引了視線。

哇哦,封建社會都沒這麼牛逼。

在雄蟲那,走路落後,吃飯服侍,不爽就跪,拿鞭任打……

江妄看的嘖嘖稱奇,見晏隨下筆如有神,故意膈應道:“哥哥,你記憶力真好,當你的雄主,一定會很幸福的。”

晏隨聽著他的話,只是淡淡笑了笑,沒有露出江妄期待中的表情。

他當然記得很好,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身邊人都在用生命演繹。

他不止一次撫摸著雌蟲手冊,那上面的每一句話,都是枷鎖……

枷鎖困住眾人,吸血者終將遭到反噬。

江妄看到晏隨越寫越快,眼底是深深的野心,以及愈演愈烈的瘋狂。

他戳了戳系統,對他感慨:“他很迷人,是嗎?”

系統只是僵硬的扯出一抹笑,點頭贊同,你說是就是吧,我又不敢反駁。

江妄嗤笑一聲:“你可真無趣,一點都不比我家哥哥好玩兒。”

系統無語,切,什麼都玩兒只會害了你,但他也只是想想,不敢逼逼。

江妄挑眉,淡淡開口,在系統聽來無比危險:“你是在,想我的壞話嗎?”

系統簡直要罵娘,操!主系統,你個王八蛋,老子第一天上班,就給我安排這麼個玩意兒,活該你成禿子!

主系統在遠處打了個噴嚏,看著眼前的資料很是欣慰,終於把它送走了。

系統這邊心裡那麼想著,嘴上卻是說:“怎麼會呢,宿主,你想多了。”

江妄呵呵兩聲,不置可否。

————

拿到結婚證後,江妄隨手拿起一本,在手裡轉了個圈兒,然後懶懶的抬眸看向工作人員:“怎麼?就這?不拍張照?”

工作人員按下手邊的按鈕,另一位工作人員走來。

那位按按鈕的工作人員,對江妄說:“雄蟲閣下,如果您想拍照的話,這位工作人員會帶您去。 ”

晏隨掃了江妄一眼。

江妄燦然一笑:“哥哥,不留個紀念嗎?”

晏隨挑了挑眉:“雄主想的話,當然可以。”

江妄站起身,微微彎腰,將手伸向晏隨:“那走吧,我親愛的雌君。”

晏隨將手搭上,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好的,我,親愛的,雄主。”

那幾個字咬的尤為重。

攝影師正在屋內昏昏欲睡。

要他說,這工作說輕鬆也輕鬆,說困難也困難,付出和回報成正比,一般能帶雌蟲過來拍照的雄蟲,可是優質股。

門猛的被推開,攝影師的手本來撐在下巴上,結果被這麼一嚇,咚的一聲撞在桌子上,那滋味,酸爽。

他剛想發火,餘光就瞥到位雄蟲閣下 ,不敢耽擱,隨手揉了下下巴,就朝門口走去。

攝影師對著江妄鞠躬:“您好,尊敬的雄蟲閣下,很榮幸為您服務。 ”

江妄隨意的朝他點了點頭,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一下拉過晏隨,漫不經心的向他介紹:“我的雌君。”

向江妄告退的帶路工作人員,還沒走遠 ,聽到這話,不小心腳下一個踉蹌,啪的一下,跪在地上。

正正對著前面的工作人員,結果旁邊走過的工作人員就倒了黴,被跪下的工作人員絆倒,嘭的一下,手上的飲品直直撒向前方走路的工作人員身上。

晏隨聽到聲音就朝那邊望去,看見了這一幕,轉頭朝也向那邊望去的江妄,挑了挑眉。

江妄無辜的看向他,聳了聳肩,然後手臂彎曲,胳膊肘杵在晏隨肩膀上,前面的手抵著他自已的下巴:“雌君,怎麼了?”

晏隨微微低了低頭,對上他那雙妖異的眼:“沒事。”

然後他頓了頓,接上句:“雄主。”

兩人覺得他們的對視,是針鋒相對,暗藏洶湧。

但在攝影師眼裡,這簡直就是雄蟲對雌蟲妥妥的寵愛呀。

他剋制不住自已騷癢難耐的心,臥槽,沒想到我退休之前,還能遇到如此仙品!

長得這麼爽,還這麼寵愛雌蟲,他一定要想辦法成為他的雌侍!

他略微有些難耐的輕聲咳嗽了兩下,順著江妄的意思對晏隨點了點頭:“晏少將。”

晏隨轉過頭來,也對他點了點頭:“勞煩你了。”

攝影師連忙說道:“為閣下服務,是我的榮幸。 ”

他一定要好好表現自已的攝影技術,為自已成為閣下的雌侍增加機會。

於是攝影師殷勤的問江妄:“您需要換什麼背景?”

江妄想了想,隨口答道:“薔薇花園那種的吧。”

晏隨聽到江妄說的話,猛的朝他看去。

江妄一直用餘光關注著他,見他看來,偏頭回視,不解的眨眨眼。

晏隨壓下心中的驚訝,略微搖了搖頭:“沒事。”

不知為何,背景竟是紅薔薇花園。

等江妄跟晏隨站到攝像機前。

攝影師不斷挪動BT,正正對著江妄,還不斷示意晏隨往旁邊去,不知情的人看著,還以為他們關係多不好呢。

江妄皺了皺眉,直接伸手,攬住晏隨的腰,將他拉到自已身邊,視線掃過攝影師,帶著警告的意味,淡淡開口 :“就這麼拍!”

攝影師訕訕一笑,卻更加堅定要當他雌侍的念頭,這麼維護雌蟲,必須要拿下!

晏隨看到攝影師的眼神,略微皺了下眉。

江妄倒是沒太大反應,畢竟攝影師還算收斂,就他從醫院到這兒,比這視線露骨的多了去了,差不多都要適應了。

等他們擺好姿勢照好相,江妄湊那一看,簡直被逗笑了。

這攝影技術是真厲害,在他旁邊的晏隨,直接被邊緣化了,一眼就看出他是主角。

攝影師還在那裡諂媚的問:“閣下,怎麼樣?”

江妄雙手抱臂,挑了挑眉:“這可不怎麼樣,我雌君呢,就這樣?”

攝影師沒有弄清江妄的意思,還傻傻的回道:“他哪能搶您的風頭。”

江妄危險的眯了眯眼,輕笑出聲:“這好像是我們的結婚照吧,我們兩位不都是主角嗎?”

江妄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已有點生氣,或許是他比較重視儀式吧,想著照片應該要好些才對。

攝影師十分豔羨的看了晏隨一眼,又重新為他們拍了張照。

江妄看著那張照片,雖然跟自已說的相差不大,但總感覺少了些東西。

他還沒想明白,攝影師就猛的上前。

江妄皺著眉,往後退去 ,看向他。

攝影師這時才有些臉紅,向江妄求愛:

“閣下,我名下有……今年才30歲,乖順體貼 ,有很多閒暇時間,可以很好的照顧您,不像晏少將忙於軍事,不能長時間陪伴著您,他身體僵硬,不像我一般柔軟 ……”

說著,他就要抓住江妄的手朝自已的身體摸去。

江妄避開他的手,笑了下:“你想我娶你 ?”

攝影師立刻激動的回答道:“能讓您娶我,是我的榮幸!”

江妄捂上眼,低低的笑出了聲,磁性勾人。

攝影師痴迷的看著他,卻有點不明所以 。

直到江妄止住笑聲,話語中還帶著未消散的笑意,問:“你喜歡我?”

攝影師聽到他的話,立馬點頭。

江妄笑的瘋狂,朝他走去,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親愛的,你說喜歡我?有多喜歡?”

攝影師不敢掙扎,但喉嚨一陣疼痛,呼吸不暢,導致他的表情無比痛苦。

江妄鬆開手,奇怪的頓了頓,竟是奇異的用右手摸上他的眼角,他的眼睛不算漂亮,比起晏隨的可差遠了。

但這雙眸子裡卻滿是驚恐和害怕,江妄有些愉悅,又有些失望,要是晏隨那雙眼睛裡充滿恐懼,該是怎樣的好看呢~

他心裡想著,但沒有耽誤他動作,在攝影師眼角旁的手指動了下,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鮮血流出。

攝影師雙眼瞪大,脖頸處青紫,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卻不敢出聲。

江妄笑的惡劣:“不是說喜歡我嗎?那你把這雙眼睛給我,好嗎?”

說著,他的指尖微移,像是要動作。

攝影師眼神更加驚恐,不住的求饒:“閣下,請您饒恕,我錯了……”

江妄見他這副口不擇言的表情,失望的挪開了手,又掐住他的脖子,想看看他瀕臨死亡的反應。

結果攝影師只是絕望的看著他,不敢還手,傷害了閣下,他就不是死這麼簡單了。

他已經後悔,不該招惹這個惡魔。

江妄見他一點反抗精神也沒有,就這樣靜靜等待死亡,失了興趣,倏然放開了手。

攝影師一下子癱軟在地,止不住的想要咳嗽,卻是緊緊捂住嘴,降低存在感。

晏隨這時已經來到江妄身邊,拿出溼巾遞給他。

江妄接過溼巾,細細擦拭著手,告狀似的說:

“哥哥~他真是無趣呢,可比你差遠了 。你當時都想跟我動手,他卻一點反抗都沒有,果然還是哥哥最好了~”

晏隨沒有接話,江妄卻是眨了眨眼,接著道:“哥哥,我錯了嘛,就是想玩玩,我以後絕對不靠近別的蟲半步。”

晏隨笑笑:“沒關係,您是我的雄主,想做什麼都可以。”

江妄可不覺得沒關係,您都出來了,肯定有問題。

但是江妄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還有哪裡惹到他了。

晏隨再次開口:“雄主,走吧。”

於是江妄選擇放棄思考,但卻是搖搖頭:“我覺得他照的不好看,我們重新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