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黎煙沒醉呢,只是微微醺,她的酒量雖然不太好,但沒差到幾杯果酒就放倒的地步。

梳洗過後黎煙又精神了不少。

被沈崢抱起時黎煙順勢偷個懶,反正有親親夫君照顧,不用自已動手,何樂而不為。

此刻精神抖擻,沒有絲毫睡意,開啟了撒嬌纏人模式。

而沈崢對嬌滴滴的她毫無招架之力,頃刻間就沉淪。

大手抓起被子一把蓋住兩人,不多時,一件件衣物飛了出來,散落一旁。

“輕……點……咬……”

“這兒好像又長大了一些。”

“都怪你,兜衣都不合身了,又要重做。”

“嗯,怪我,我給你做。”

沉沉的喘息聲和嬌嬌的嚶嚀聲交織在一起。

八月十五的皎潔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斜了進來,在床幔上打下一道銀色光影。

床幔之內,若隱若現,活色又生香。

沈崢言出必行,第二天吃過早飯後,他拿出前段時間給娘子買的柔軟貼身的布料,老老實實的給娘子做兜衣。

畫線,裁剪,縫合……

那專注的樣子,還以為他在做什麼大事呢。

黎煙在一旁看著硬漢拿繡花針,竟然有幾分可愛,一開始是憋笑,笑到最後花枝亂顫。

沈崢花了半天功夫,做好了兩件兜衣,一件杏黃色,一件桃粉色,都是簡單的款式。

他會的東西很多,還沒十項全能到會繡花的境界,針腳雖然不是特別完美,但也算齊整。

黎煙沒避著他,當場就試穿,發現尺寸居然做的剛剛好。

哼,這男人,明明沒有用尺子量過。

心裡起了惡作劇的念頭,黎煙撐著桌子彎下腰,凹了個妖嬈的姿勢,眼神帶勾:“夫君,好看嗎?”

“好……好看。”沈崢鎖住那抹粉色,挪不開眼,猛咽口水,忽然覺得有點渴。

瓷白的肌膚瑩潤水嫩,桃粉色布料包裹著鼓囊囊的弧度,隨著呼吸起起伏伏,有種不顧他死活的好看。

沈崢受不得這蓄意撩撥,攔腰抱起妖媚的人兒,埋頭,一頓亂啃,用行動告訴她好不好看。

中秋過後,膳香閣新推出了火鍋、烤魚雞公煲,羊肉煲等美食,秋天涼涼的氣溫,配上火辣辣熱氣騰騰的飯食,怎一個爽字了得。

店裡顧客再次爆滿。

“嘶,辣得賊過癮,這天氣吃火鍋真舒適,我最喜歡的就是辣鍋。”

“我就不行,吃不了這麼辣,還是微辣比較適合我。”

“幸好咱們點的是鴛鴦鍋,這個火鍋設計真好,口味不同的人也能吃到一塊。”

“是啊,膳香閣在吃食這一塊是有兩把刷子的,久不久就有新鮮美食出來,是我最喜歡光顧的飯館。”

“兄弟們,別光說話呀,牛肉熟了,快吃快吃,一會兒燙老了就沒那麼嫩了。”

幾個顧客不再多說,低頭猛吃肉,一邊燙一邊吃,再喝一口小酒,把一桌菜都消滅乾淨。

結賬走時,幾人都打著飽嗝,摸著圓圓的肚子,一副吃飽喝足的滿足樣子。

“好吃,下次再來試試烤魚,我看到鄰桌的香辣烤魚了,那個香啊。”

“要不就後天晚上吧,我們早點來,不然要排好長的隊呢。”

“好,就這麼說定了。”

膳香閣生意紅紅火火,農場也有了收成,一切步上正軌。

沈崢家和舅舅趙家的日子過得越發滋潤,自然就有人眼紅有人酸。

晚飯過後,村口的大榕樹底下坐滿了人。

說著閒話聊著八卦,話音一轉,就聊到村裡越發富裕的沈趙兩家。

“這沈崢啊,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如今鋪子農場兩邊都有進項,賺得盆滿缽滿。”

“可不是,連帶著趙家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

“誰能想到無父無母,帶著拖油瓶妹妹,還有克親名聲的他能有今天,想當初都沒人願意把自家閨女嫁給他。”

也有人替沈崢說句公道話的。

“這話說的,別的不說,就憑崢哥兒這周正俊俏的長相,以前就有小姑娘暗搓搓想嫁,明明是崢哥兒無心娶妻。”

“那還不是他有自知之明,就他以前那家境,娶了妻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你就是見不得人好,家裡有田有地,沈崢也有手手腳,能害得了誰?”

“……”

爭論不休,那嘈雜的聲音大得連樹葉都顫了顫。

閒言碎語隨著風吹到了沈家,沈崢黎煙聽過後,內心沒有任何波瀾,走自已的路隨他們說去吧。

沈崢二叔家就沒那麼淡定了,全家被一片愁雲籠罩。

沈二叔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年他要是對沈崢兄妹好一些,如今也能分一杯羹,過上人人羨慕的好日子。

現在吃著碗裡的稀飯和鹹菜,嘴裡都是苦澀,食不下咽。

而沈二嬸戳著筷子,差點咬碎了後槽牙,心裡也是悔不當初。

當年她孃家侄女對沈崢有意,要死要活想嫁給沈崢,別說孃家兄嫂不同意,就是她也是極力反對。

要是知道沈崢日後會發大財,她肯定會努力說服兄嫂,成全侄女的一片真心。

若旁人知道她這不要臉的想法,鐵定會給她幾個白眼,想得倒是挺美的,也不問問沈崢願不願娶。

堂弟沈磊更是直接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嚷嚷著要吃肉,憑什麼堂哥堂妹家大魚大肉,他就只能吃稀飯配鹹菜。

二叔二嬸沒佔到便宜,心裡本就不舒坦,兒子又在鬧騰。

開口罵道:“叫什麼叫,愛吃不吃,有本事就去你堂哥家吃肉去。”

“去啊,現在正是飯點,他那裡肯定有肉吃,吃完再帶點回來孝敬你爹孃。”

沈磊瞪著眼睛癟著嘴,不出聲了。

他也只敢窩裡橫,跟爹孃鬧脾氣,要他去兇狠的堂哥跟前鬧,他也是沒那個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