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庸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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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李穎直接打斷說道:“太危險了，而且像這種邪教組織就應該全部剿滅，明天我會申請帶隊出警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胡鬧！”何宇萱看向李穎說道:“尋常警察根本沒資格介入！你不清楚常人在那種力量面前有多脆弱，而且就算你要帶隊清剿，人家一個正經精神病院你有什麼證據！？”
“我...”李穎被何宇萱懟的不禁有些語塞。
“你母親說的沒錯，常人根本沒資格介入”何兮說道:“而且，剿滅他們也不急於一時，我們先將寧詩涵救出來再說，你在家等我們的訊息！”
“我不！我也得去才行！”
“不行！”何宇萱搶先說道:“你一個普通人，老老實實待在家就行了，太危險了！”
“危險？有你危險！？”李穎鼻笑道:“殺夫，分屍，像你這麼冷血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管我！”
“啪”
何宇萱反手甩了李穎一個耳光，臉色陰沉道:“沒錯，我是冷血，是危險！但我同樣是你媽！我殺了你爸爸分屍了他，但我有傷害過你嗎？”
“你沒有資格做我媽，我恨你，恨死你了！”李穎摸了摸自已被打的臉，瞪著自已的母親，眼中隱有淚花閃爍。
所謂的第九精神病院，離李穎的家並不算遠打車用了十分鐘左右，李穎想跟來但還是被何兮留在了家裡，畢竟自已是來救人的不是來玩的，要說沒有危險那是假的。
“怎麼進？”
整個病院只有極為老舊的三棟樓，圍牆也就兩米左右上頭砌著玻璃碴子，大門更是那種鏽跡斑斑的鐵柵門拴著一根鏈鎖。
何宇萱向前將鎖一把拽開，接著抽出鐵鏈向何兮說道:“破的，唬唬外人還行！”
“破的？不怕精神病逃出去嗎？”何兮好奇詢問。
“關住精神病的不是醫院，而是偏見！”何宇萱將門推開，說道:“很久前，三個月前有個女高中生被她媽媽送了進來，但實際沒有病，只是一個被媽媽反應性虐待的可憐孩子，送她來只是因為她不夠聽媽媽的話，逃了三次，送回來三次，最後當著她媽自已把自已心挖了出來！”
“呃...”反應性虐待何兮在新聞上見過，對你指責而又無視你的解釋，故意言語刺激你緊繃的神經逼你在眾人面前發火，然後站出來作為受害者抨擊你的行為，直至你徹底否定自已變成對方的言聽計從的忠犬才算結束。
“所以，真正的牢籠不是精神病院，而是人心！”何宇萱向何兮詢問道:“你猜，她的母親事後怎麼了？”
“後悔了？”
“又生了一個！而且痛恨女高中生沒有給她帶來回報就死了，六千三把她賣給了配陰魂的！”何宇萱有些氣憤的說道。
“真該死！”
“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然後我拿著手術刀把她給解體了”
“呃，有人性，但不多！”何兮不準備繼續聽她閒扯，直接詢問道:“重症室在哪棟樓！？磨蹭久了不好，我看有人已經在盯著我們看了”
“盯著咱們看的，就是七號”何宇萱回應道。
“他？”何兮看向右側那棟C號樓，門前站著的是一個渾身精瘦的謝頂男人，整個人蜷縮在軍大衣裡啃著麵包，比起神經病他更像是一個流浪漢。
“你終於回來了，老六！”
“等不及了！？”
“確實等不及了，看你不爽很久了，能弄死你也算幸事！而且，獻祭庸醫，至少得算個大作品了，誰不稀罕？”七號興奮回應，整個人突然全身顫抖了起來。
“什麼招數？”何兮見狀不禁神經繃緊，做好與少帝交接身體的準備了。
“沒出手，估計純粹太激動了”何宇萱向何兮解釋道:“他的能力是靈活，擅長纏鬥！純物理”
“激動，正常人誰激動會抖成這個樣子！？”何兮不禁有些無語的說道:“知道的是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地上漏電呢！”
“呃，神經病嘛！”看著七號顫抖的動作配上何兮說的那番話，何宇萱竟是一個沒憋住笑了出來“噗哈哈哈！”
“哼，小命都要不保了，還有心思笑？”七號呲著自已那粘有面包屑的大黃牙冷笑道:“五姐早就料到你會出去找作品用來保命，特意讓我在這斷了你的念頭！沒想到你就帶個庸人回來？”
“我有點反胃了，那牙實在膈應人”何兮看向何宇萱說道:“你應該能弄死他吧！？”
“你自已來！”回應何兮的不是何宇萱，而是少帝。
我自已來對付他？
“沒錯，拿他練手！”
“我膈應人？”七號面色陰沉的看著何兮，咬牙說道:“你個該死的庸人，我這就讓你體會體會被手撕的滋味！”
說著，七號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向何兮衝來，那種姿勢像極了站起來奔跑的狗，看似很慢實則極快沒等何兮反應過來，帶著汙垢的指甲已經快要刺入了何兮的雙眼。
“停！”
何宇萱的聲音落入耳畔，何兮明顯看到了七號整個人僵住了。
“快撤！”
七號只僵了不足兩秒，臉部肌肉便解除了束縛衝著何兮猙獰一笑，接著手指向前一刺。
“滾！”何兮先前沒有理會何宇萱的提醒，而是卯足了勁一拳錘向七號面門，在七號束縛剛結束的一瞬間何兮的拳頭已經打在了他的鼻樑。
“嗷！”
但聽七號一聲怪叫，整個人面部直接凹陷何兮的拳頭慣性下竟是穿過他的腦袋從其腦後伸出，漿血肆溢，整個身子劇烈的抽搐著眼瞅著已經活不成了。
“嘔！”撲面而來的濃郁腥臭直衝鼻腔，搞的何兮胃裡翻湧差點沒把自已的晚飯給嘔吐出來了。
將自已的拳頭撤回，何兮看向怔在一旁的何宇萱好奇詢問:“你確定這個是七號？怎麼一拳都抵不住？”
“咳咳”何宇萱清楚何兮的實力所以對他幹掉七號而言沒有什麼意外，但僅僅一拳就幹掉了七號，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她越發覺得自已這是下對了注抱了根大腿了，對於何兮的詢問她只能乾笑道:“不是他弱，確實是你太厲害了！”
我太厲害了？
“沒錯，相較所謂的七號而言你的確很厲害”少帝向何兮解釋道:“所謂庸醫，按何宇萱說的都是用指骨來覺醒能力的，而你則是少帝親自淬體，本分魂親自灌輸極致力道，舉個例，他們有幸成了電棍，而你生來便是天雷，哪怕再細也足以把他們摧毀！”
懂了。
“C棟，中間A棟是診室急救室與物料儲存，左側的A棟一般是輕度患者居住，C棟是中度及重症關押，總共十三層，重症監護室在第十二層與第十五層”
“嗯？總共十三層，哪來的第十五層？”何兮不禁有些不解。
“哦，十三十四不吉利，直接十二十五了”何宇萱向何兮解釋道:“畢竟精神病院嘛，還是很忌諱這些的！”
“大本營了，咱們清理五號八號其他人確定不會插手？”何兮謹慎詢問道。
“應該不會，但二號肯定不會，不然肯定會有點小麻煩的！”何宇萱自信說道:“他肯定不會出手”
“你就那麼確信他不會？”
“確信，二號名為何宇航，是我堂哥”何宇萱不禁苦笑道:“他為人極度為已，連自已的親人都不會管，哪會去管別人？”
“二號不管，一號呢？”何兮好奇詢問，按理來說最大的危險應該在於零號與一號，零號不管還有一號，但何宇萱好像沒怎麼跟自已提過一號，難道一號也是她親人？
“一號，不在！”何宇萱神情不禁有些茫然，說道:“我應該不止一次與一號接觸了，但奇怪的是我對他依然陌生，甚至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不過他一直在外面執行零號的任務，干涉不到咱們了”
一號不會被人記住性別及樣貌，而且一直在外面執行任務，好像跟漁船上那個記不住的人完全吻合，難道毒品背後的人是庸醫交流會？或者說毒品，是一號為已籌劃的作品？
何兮第一次見重症室所在樓層的佈局，整個十二層的佈局很像公寓，但兩排房子中間的走廊空間很寬，每個房間都配備著帶玻璃窗的大鐵門，只有走廊盡頭的房間有門沒有窗，門上標註著紅色的數字嗅著有些許的腥臭。
“血？”何兮看向何宇萱。
“雞血，用來嚇唬神經病的！”何宇萱解釋道:“防止他們誤入被我們給弄死咯，他們對血的氣味很敏感的”
“呵，那你們庸醫具體算不算精神病？我看你思維清晰根本不像有病”何兮說出自已的疑問，他很清楚精神病是病不是傻，他們有的智商甚至比絕大數普通人還要高，但他們的思維絕對是區別於常人的，但何宇萱沒有。
“都會害人，無非有意無意而已，是與不是有意義嗎？”何宇萱反問道。
“漂亮！”
突然傳來鼓掌聲，接著六號室的門便被人推開來了，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穿白裙的長髮女人，接著便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
“老六，真有你的，才多大會老七就被你解決了？”白裙女人微微一笑說道:“雖說原本也沒打算他能留下你，但我沒有想到他弱的連個作品都沒有解決掉，我辛苦辛苦多捎帶一個吧！”
“寧詩涵呢？你們把她藏哪了？”何兮沒有空閒聽白裙女人閒扯，直接向其詢問寧詩涵的下落。
“老六，你帶了個什麼東西回來？沒有教他尊卑的嗎？”白裙女人看都沒看何兮，輕聲說道:“要不，我替你先卸他個腦袋讓他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