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鳴鳶尷尬的嚥了口唾沫。

花鳴鳶抬起頭就跟眼前的兩個人面面相覷,最終索性緩緩地低下了頭。

“其實我都可以解釋……”

花鳴鳶深吸了口氣,看著自已昔日的兩個遊戲搭子,繼續說。

“我是希望自已不能繼續懶散下去了,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我確實喜歡沉浸於遊戲之中,但是我……”

她低下頭,低聲囁嚅道。

“所以,你就決定不跟我們一起玩了嗎?”

花鳴鳶抽了抽嘴角,感覺此時此刻的玲王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也不能怪我,我是想改變一下我自已,但是發現有很多事情要忙……”

對啊,她要忙著繪畫,忙著寫同人文,最後……忙著去適應新的城市的生活。

“我現在沒辦法一心多用的活著,但是我也在很努力地去接受那個不完美的自已……”花鳴鳶說道,半合上眼簾。

“我也不是故意要捨棄你們的,但是,我在想,如果我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去看你們的,我們是朋友啊。”

玲王看了看她,一連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認真。

那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花鳴鳶,與之前憊懶的或是想要落荒而逃的花鳴鳶並不相同,她那麼淡定嫻靜。

就像他們一樣,沒有人會一直停留在原地的,就像是沒有人會一直駐足不前,在原地等著他們。

他們誰都知道這個事實,但是誰都不願意承認這一切。

最起碼他們從滿懷著喜悅從藍色監獄裡面出來之後,得到的第一則訊息,就是自已被好朋友拋下的資訊。

誰都難以接受。

就好像原本屬於自已的東西,被一點點的生生剝離開那樣,誰都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與凪誠士郎不同,御影玲王他有對這一切的控制慾,而這控制慾告訴他,絕對不能輕易原諒那個擅自從自已生命中逃離的女人。

不能允許吧?

大概就是這樣。

“如果這些對你們平靜的生活造成了困擾,那麼我只能說……”

“哈?你要跟我們道歉嗎?”

花鳴鳶皺了皺眉,一時間有點心虛,畢竟人家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自已,估計也不是要來聽自已一句對不起的。

可是除了對不起,花鳴鳶還是難以想到更好的方式來處理現在自已面對的這些事。

花鳴鳶扯了扯嘴角,“對啊,要不然你打算怎麼辦?我一定會費盡全力去彌補你們受到的損失。”

“你覺得我會差你那點補償嗎?”

花鳴鳶癟癟嘴,“那玲王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反正現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麼多人看著呢,御影玲王總歸不會對自已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玲王?”

花鳴鳶扭過頭,看著一旁出聲的凪。

“看在你陪了我們那麼長時間的份上,”御影玲王說道,“這次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喏……”

他抬起手,手裡是自已的聯絡方式。

“加上聯絡方式,再敢消失,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花鳴鳶似乎是感受到身上蜿蜒而上的寒意,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