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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珩卻不耐地催促:“愣著幹什麼,還不帶路?待會兒見了她,我一定要她親自跪下來求我!”

可韓徹剛要說些什麼,林可卻小聲啜泣了起來。

她從未受過如此冷待和委屈。

因為蘇珩的決定,哭紅了眼

蘇珩見狀,伸手替人抹了眼淚。

他嘆了口氣,似是妥協。

眼神也溫柔了許多:“乖,我去去就回。不是身體難受麼,不要哭了,眼睛都腫了。”

他離得林可極近,吐出的話也令林可臉上爬上紅暈。

話音落下,他又溫柔地替林可擦去淚水,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蘇珩就是這樣。

不論發生了什麼,他總是對他在意的人極為耐心。

曾經,被蘇珩這樣溫柔誘哄的人是我。

密密麻麻的酸澀湧上喉頭。

難受至極。

林可被蘇珩哄好了。

等她離開後,蘇珩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殆盡。

他斜暱了韓徹一眼,冷哼道:“別想耍什麼花招,她指使白振邦向我要錢的事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不過她要是肯跪下來求我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借錢的事。”

“韓先生,你說是嗎?”

他毫不遮掩對我的恨意,對韓徹也是極盡嘲諷。

然而韓徹這樣的天之驕子,五年前就能把蘇珩踩在腳底的人,卻並沒有因此惱羞成怒。

他反而面露古怪,看向蘇珩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要讓白姿給你下跪?”

一個植物人,怎麼能給人下跪呢?

韓徹有些詫異,他不覺得蘇珩時完全不知道我的情況。

於是下一秒,醫院的走廊裡,韓徹捂著肚子大笑不止。

他死死盯著面無表情的蘇珩,滿是惡意道:

“蘇珩,你裝什麼裝?”

“你費盡心思搭上林家,卻還是白姿的一條舔狗,還是一條嘴硬的舔狗哈哈!就算你找人治好了她又怎麼樣,你敢拋下林家和她在一起嗎?!”

蘇珩的臉沉了下來。

他不知道韓徹在發什麼瘋。

只是皺著眉頭,下意識忽略了韓徹話裡的資訊。

他再三重申,恨不得我去死。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我跌入泥潭,跪在他的腳下道歉求饒的樣子。

“哪天她人死了,還要麻煩韓先生通知我一聲,我好大擺宴席慶祝三天三夜!”

蘇珩充滿恨意的話在耳邊炸響。

我的心臟也好像被人狠狠錘了好幾拳。

痛徹心扉。

韓徹的笑容凝滯。

他顯然沒有料到蘇珩會是這個反應。

他看了蘇珩許久,才確認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他也終於意識到,蘇珩是真的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出乎意料地,韓徹怒了。

我不明白韓徹的憤怒源自何處,他只是突然衝上前揪住了蘇珩的衣領。

衝他瘋狂嘶吼:“你竟然不知道,你怎麼可以不知道!白姿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韓徹額間的青筋暴起,面容也扭曲了起來。

“早在三年前,白姿就成了植物人了!”

“無知無覺,一個連呼吸都需要儀器輔助的植物人,你要她怎麼給你跪下磕頭?”

“你真的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