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打架

小月的學業重，課程安排得極為緊湊。起初，她還能擁有周末的時光，可以稍稍放鬆一下；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週末逐漸縮短成了一天。進入臘月後，小月僅剩下了半天的休息時間。與此同時，姐姐小英和家寶已經放了假，他們可以盡情享受悠閒的假期生活，而小月卻不得不每天準時起床，前往學校繼續學習。

由於只有半天的休息時間，小月和小芳約好了下午一起去縣裡的澡堂洗澡。還沒有走到家，小月便看到家寶慌慌張張的跑來，哭著說：“姐姐，二叔和二嬸和爸媽在打架。”

小月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子炸了。她清晰地記得，上輩子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已上初一的時候。那時姐姐已經讀初三了，並不在家，家裡只有小月和弟弟家寶兩個小孩子。看著他們打架，兩個人哭泣著，不知無措的站在一旁。事後張梅有些生氣地責備小月：“你就站在那裡看著，也不過去幫幫我！”後來小月常常後悔不已，恨透了自已曾經的懦弱無能。她無數次地問自已：“為什麼當時就不能勇敢一點呢？”每一次回憶起那個場景，小月的心都會像被針扎一樣刺痛。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小月發誓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小月愣了十幾秒後，回過神來，急忙拉著家寶的手，撒開腳丫子往家裡跑。當他們氣喘吁吁地跑到家門口時，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家門口圍攏著一大群人，小月費力地擠進人群，定睛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她的母親正和二嬸劉芸芸扭打在一起，兩人滾作一團，手腳並用，互不相讓。而父親和二叔秦國樑則在一旁激戰正酣，你揮出一拳，我還以一腳，場面異常混亂。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姐姐小英站在最前面，她一邊大聲呼喊著，試圖制止這場爭鬥，一邊竭盡全力想要將扭打的幾人分開。然而，面對如此激烈的衝突，小英的努力似乎只是杯水車薪，絲毫沒有起到作用。

小月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使出吃奶的勁兒，揚起拳頭砸向二嬸劉芸芸的背部，一下接著一下，充滿了憤怒和不甘。然而，由於力氣不足，母親張梅仍然被二嬸劉芸芸牢牢地壓在身下。小月毫不猶豫地伸手抓住劉芸芸的頭髮，用力拉扯。劉芸芸被扯疼了頭髮，下意識地反手一推，將小月狠狠地推倒在地。

小英目睹這一切，眼眶泛紅，惱怒地衝過來扶起妹妹小月。張梅趁機迅速翻身，成功將劉芸芸反壓在地上。但劉芸芸身材魁梧，手腳並用不斷掙扎反抗，張梅雖然在幹農活時頗有力氣，但身形嬌小，一時之間難以完全壓制住她。

小月見狀二話不說地拉著小英一屁股坐到劉芸芸身上，緊緊壓住她的雙腿，讓她無法動彈。此時，局面變成了一對三，張梅騎在劉芸芸身上，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然而，秦國棟那邊卻掛了彩。秦國棟憑藉自已比對方年輕幾歲、身手更為敏捷的優勢，毫不留情地下手攻擊。

圍觀的眾人實在看不過眼，紛紛走上前去拉住秦國棟和秦國樑這對兄弟倆。秦國樑剛剛被人拉開，但心中的怒火併沒有平息下來。他不顧周圍人的勸阻，再次衝上前去，狠狠地朝著自已的大哥秦國棟踹了兩腳，並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沒用的傢伙！現在這房子已經歸我所有了，你立刻給我搬出去！我才不認你這個沒出息的大哥呢……”

秦國樑的話語充滿了憤怒與不屑，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為之側目。秦國棟則默默地承受著弟弟的打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哀傷。

反觀張梅這邊，一直處於下風，直到小英和小月兩姐妹的加入才開始反擊。被拉開的母女三人都是披頭散髮，滿身灰塵，說不出的狼狽……

人群漸漸散去，秦國棟一家默默的坐在院子裡，日頭西沉，天暗了下來，冷風颳在臉上，

人群漸漸散去，秦國棟一家人默默地坐在院子裡，彷彿時間已經凝固。日頭逐漸西沉，天空漸漸變暗，夜幕悄然降臨。寒冷的風無情地吹著他們，冷徹心扉，寒意滲骨。

秦國棟默默地凝視著遠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疲憊和無奈。妻子則輕輕抽泣著，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孩子們靜靜地圍坐在父母身邊，他們的臉上充滿了困惑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