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看，你又急

“中洲大劫，他們干涉下界事務助俞家建立大俞之後，四象聖獸與他們背後的仙人已經多少年未露面了？”

於東哲對於朱雀老祖可能的報復毫不在意，不待萬炏說話，又自顧自的說道：“有三千年了吧，一直到拾荒者起義時，碎星小築的妙音上人帶著億萬陰魂前往冰原開啟鬼門關，玄武才再次出現，結果號稱防禦無敵的玄武聖獸居然受了重傷，讓妙音上人衝進了冰原鬼門關所在，強開鬼門關，若不是你們這些人阻攔，怕是我們現在都已經飛昇成仙了。”

說起四象聖獸，於東哲面露不屑：“玄武如此不堪，想來其他三位的情況也差不多，妙音上人只是普通洞玄修為，都能重傷玄武，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聽到於東哲說妙音上人重傷玄武聖獸，萬炏就知道曙光會背後應該是有朝中重臣，但是不是五聖宗那時候的高層。

中洲知道玄武重傷的只侷限於朝中幾位領軍的重臣，其他人只知道當年拾荒者之亂的時候有人搶開鬼門關導致定位失誤，引來了幽冥入侵，並不知道在這之前有人傷了玄武聖獸。

而五聖宗的高層則知道，重傷玄武聖獸的是那個人，若不是那人出手，就憑妙音上人，不過是給玄武聖獸塞牙縫的罷了，而且最後用億萬陰魂強開鬼門關的也不是妙音上人，而是那個人，結果因為定位還未完成，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引來了幽冥入侵。

“對其他幾宗的曙光會成員你瞭解多少。”

“天下修仙者都是我們的人，勢必要剷除你們這些修仙者中的叛徒。”

“再罵，心火煉魂導引術可就沒有了。”

“對不起，對不起，習慣了，習慣了，我們都是單線聯絡，只認識自已這個小圈子的，並不知道其他宗派是哪些人，而且安插的時間跨度極大，據我所知，在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有些天賦好的，都做到了長老供奉的位置，火神宗因為一直由萬家把控，所以直到幽冥入侵，火神宗主力北上之後，才把我安插進來。”於東哲連連道歉，身體都已經伏在了地上。

“那你的上線是誰？”

“不知道，每次接頭都是用的替身傀儡，沒見過真人。”

“你之前說的他是誰？是你們首領嗎？”

“不是，首領無人見過，是我師父，七十多年前在烏程國遊玩，被路過的獬豸府主誤殺了。”

“七十多年前在烏程國遊玩，是那個將數萬凡人困於幻陣中，讓其茹毛飲血，模擬洪荒初開時，以供修士肆意遊戲的洪荒界吧，記得那時候烏程國第一大宗天星門在白龍道建了數個洪荒界，只需要有靈石，修士在裡面就可以為所欲為。”

“應該是吧，那時候我已經加入曙光會，在一處秘境中接受培訓，也是事後才知道他在白龍道被獬豸府主誤殺。”

“當年夏府主還在遊歷修行，路過烏程國時對此深惡痛絕，從白龍道察查司調遣了三位察查判官，七位金紋察查使，百位銀紋察查使，繞過烏程國鎮妖司，一戰剿滅天星門，打破幻陣，從裡面救出了數十萬凡人，據說當時在幻陣中游戲的修士，有些不知好歹的上前阻攔被斬殺，想必你的師父就是其中之一吧。”

“不過是些凡人……”本想狡辯幾句的於東哲，感受到萬炏身上逐漸高漲的赤焰，聲音漸漸杳不可聞。

在萬炏的訊問下，心理防線被突破的於東哲將所知道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了出來，只求萬炏能讓其修煉心火煉魂導引術，就算是以鬼體活著，也總是活著不是。

不過這曙光會組織嚴密，與各地暗子都是以替身傀儡聯絡，也不允許互相之間打探其他暗子的資訊，所以所獲不多。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您看……”於東哲如同一條癩皮狗，眼巴巴地望著萬炏，自已的頭七已經快到了，若是不能在頭七之前點燃心火，自已的靈魂就會被鏡湖陰陽陣吸走，也正因此，於東哲才如此容易地被突破。

“心火煉魂導引術可是火神宗一位凡人創的，怎麼配得上你們這些仙人修煉，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找一門仙人所創的鬼修功法，據說魔鬼林那邊，酆都十老所修功法最正宗，我這就安排人過去求取，一兩個月就可以將功法帶回來。”萬炏嗤笑一聲。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我不挑，不挑，凡人創的就挺好，真的，挺好。”於東哲連連磕頭，只求萬炏快點把心火煉魂導引術給他。

萬炏掐指算了算時間，有些惋惜道：“不是我不守信用，你看，你的頭七到了，就算我現在把心火煉魂導引術給你，你也來不及點燃心火。”

“你玩我，萬炏，你不得好死……”於東哲如同厲鬼，雙手抓向萬炏，但是沒了修為，又被困於聚陰陣中，於東哲只能無能狂怒。

“你看，你又急，你又急，我又沒說不給你。”一個極為微小的黑點出現在於東哲體內，萬炏取出一枚玉簡，伸手遞給於東哲。

看著近在眼前的玉簡，於東哲如同一個餓了半月的人想要撲上來，卻發現自已的靈魂被體內的一個黑點不斷吸走，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不甘心的慘叫，靈魂就被全部吸走，沒了聲息。

“這可能不怪我，該急的時候不急，現在時間不夠了，是你自已的問題，如果對我有什麼不滿的，去鏡湖陰陽陣跟中洲老人投訴吧，當然，前提是你能保證你的靈魂在路上不會化為陰氣。”將玉簡丟到地上，吐了口唾沫，萬炏揹著手出了密室。

一團火焰憑空出現，將地牢內燒了個乾乾淨淨。

“修行是為了種族的延續，一群自以為有了點修為就高高在上，視凡人為草芥，也不想想，凡人才是根基，沒了根基，就沒了未來，一切都是虛妄，一群忘本之人也想翻天，我呸，也就現在外患未平，容你們蹦躂幾天，等大軍回師，必然如犁庭掃穴，將你們梳理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