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棠寧終於穿書了,穿了一個跟自已一樣名字的女配,還繫結了一個【吃瓜!空耳!】系統。

[經過我每天18小時不停看柿子小說的強大閱讀經驗,對吃瓜系統可以說已經很熟悉了,不過這空耳系統是個啥?]

統優美強大的聲音傳來:【你作為本文美強慘配角,聽力與人不同,經常將別人的話聽錯,依據這個特點,你獲得了更改劇情的能力。】

[沒聽錯裝聽錯可以嗎?]

統:可以。

謝棠寧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空耳!耳背文學!這是我強項啊。

統子介紹劇情:【你是長寧侯府千金,很快你父母就噶了,你被你二叔吃絕戶,嫁了個草包,但你自強不息永不認輸,熬死了婆家所有人活到了108歲。】

謝棠寧:“……”

父母雙亡,這不是點子裡面的主角命格嗎?結果我是個配角……

哦,知道了,因為這是女頻。

可是嫁了草包還熬死了他們,活到108歲!

那我豈不是毫無歡愉地活了90多年!!

太慘了!

謝棠寧抹去嘴邊白沫。

還好我繫結了系統,看我爆改我命運!我命由我不由天!

統子:【你來此的最終目的是轉變女配可悲命運,攻略真愛】

謝棠寧聽到這就不困了:[我的真愛是誰?他們都叫什麼名字?]

統:【……真愛出現會有真愛提示,因為劇情處於隨時變動中,暫時還不能看透其貌】

統:【另外隨著劇情展開你可以開發本系統未知領域,這未知領域……】

謝棠寧色色地看了系統一眼。

系統是一團白光,它無語地轉過身,停止了下面要說的話。

百花齊放,鶯飛草長,謝棠寧從銅鏡裡看了看自已,對自已的相貌很滿意。一個婢女舉傘入廊,走到門前將傘隨意一立,拍了拍頭髮上的水珠進了門。

紅色食盒開啟,裡面一碗熬得濃黑的藥汁。

謝棠寧看著藥碗。

“姑娘,喝藥了。”

怎麼聽怎麼感覺是——大郎,喝藥了。

【婢子春花受二房指使毒害你,你長期喝藥導致身體虛弱,但你自強不息,化虛弱為柔弱,苦練茶藝,成了人見人愛的小白花。】

謝棠寧:“……這作者有點大病。”

“姑娘,喝藥了。”春花將藥碗往前一遞,謝棠寧白皙的臉倒映在黑漆漆的苦藥裡,這玩意堪比小日子排放的核廢水,誰喝誰傻子。

“我不喝,你拿走吧。”謝棠寧推開藥碗。

春花擰起眉目:“姑娘,這藥不喝可不行,你要是跟奴婢使性子,奴婢就要去老太太那裡告狀了。”

這到底你是姑娘還是我是姑娘?

謝棠寧正欲發作,忽聽耳邊統子一喜:【有瓜】

【奴婢春花之所以敢和主子叫囂,是因為跟二房蘇氏的外甥蘇大公子勾搭上了,蘇大答應她事成之後納她為妾。】

謝棠寧:[原來有了靠山,領任務害人。還有瓜嗎?]

春花一愣:誰,誰在說話……?

春花揉了揉額頭,懷疑是這幾天和蘇大偷開心過度勞累,幻聽了。

剛準備繼續逼謝棠寧喝藥,耳邊聲音又響起來——

【二人暗通款曲,昨日還在二老爺書房找刺激,春花扶著書桌點起腳尖,蘇大手指一揚,扔掉春花身上僅剩的赤色鴛鴦肚兜,向那繃緊的……】

謝棠寧瞪大眼睛:這是我不付費能聽的?

“啊!!!!!”春花大喊一聲,扔掉藥碗捂臉跑了出去。

“這是在鬧什麼?”一個婆子走進門來,謝棠寧見這婆子長得凶神惡煞,可見又是個刁奴。

隨這婆子後面進來十七八個婢子奴才,一群人圍住大門,生怕謝棠寧跑掉。

【管家梁嬤嬤十分兇悍,謝府人稱“母夜叉”,是二房手下得力干將,據後續劇情顯示,你父母就是在這個梁嬤嬤逼迫下喝的最後一碗喪命藥】

謝棠寧站起身,正視這個長得大猩猩一樣的管家婆子。

梁嬤嬤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大姑娘脾氣見長,竟敢在府中開始摔碗了。”

謝棠寧微微一笑:“敢問梁嬤嬤,這偌大的府邸姓什麼?”

“姓謝啊。”

“那我在我家摔個碗,還需要奴才教訓,這到底是誰的府?”

梁嬤嬤頓時臉色一變:“大姑娘厲害了!看來老奴不得不用家法替夫人管教你!”

說著就要上手。

謝棠寧當然不怕,她穿越前可是練散打練了十幾年,她白天看小說,晚上練散打,白天練散打,晚上看小說,主打的就是個內外兼修。

這換了個身子剛好試一試身手。

就在這時,梁嬤嬤聽見虛空中傳來一道聲音:

【有瓜!】

【別看梁嬤嬤長得像個大馬猴,年輕的時候心也很野的,當時她與府中的三個小廝有染,後來帶球嫁給了周管家,生出的兒子都不知道是誰的。】

梁嬤嬤手掌一頓。

這,這是誰在說話?

梁嬤嬤看向謝棠寧,只見大姑娘一副看著她如同看八卦的模樣,只是謝棠寧嗓子喉嚨都沒有動,確實沒有說話。

難不成是腹語……?

【周管家是個近視眼,年紀大了以後看東西更看不清楚,時不時跌進湖裡去。兒子長大了不像他他也不管,但實際上他早早就跟府裡的另一個管事嬤嬤好上了。

【上次半夜跌進湖也是他們兩個人趁月黑風高,在裡面洗鴛鴦浴。】

梁嬤嬤雙眼圓睜。

【至於那個管事嬤嬤的名字……】

後面的奴才婢子們一個個雙眼圓睜:

另一個管事嬤嬤是誰?你倒是說呀!

【算了,那不重要,梁嬤嬤的兒子瓜更大,別看長得人五人六,與府中小丫頭勾勾搭搭,那都是假象。】

【實際上他愛好男色!】

統子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小丫頭捂臉跑了出去。

“這一家子不得了!”謝棠寧感嘆發聲,再看周圍一群人下巴掉落,眼睛瞪圓,全身石化的模樣:

“哎,你們這是怎麼了?不是要逼我喝藥嗎?來呀!”

眾人哪裡還顧得上謝棠寧喝藥這種事,他們一個個被剛剛聽到的事炸裂三觀,耳邊反覆回放著:

心很野、仨小廝、帶球跑、近視眼、鴛鴦浴……

眾人以石化狀態緩慢看向梁嬤嬤——

梁嬤嬤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青,一陣藍。

一陣赤橙紅綠青藍紫。

梁嬤嬤又激憤又難堪,想現在衝出去將不要臉的老漢亂拳打死,但自已年輕時仨小廝帶球跑的事情又無地自容。

其他人互相對視,想討論這事,剛一開口:“剛才你有沒有聽見,嗶嗶嗶嗶嗶嗶——”

“嗯?我怎麼說不出來,嗶嗶嗶嗶嗶嗶——”

“我知道你要說的啥,就是嗶嗶嗶嗶嗶嗶——”

一屋子人嗶嗶了一會兒,終於意識到聽到的話無法與他人敘述,這才消停下來。

梁嬤嬤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都找不到,但這事顯然是大姑娘搞的鬼!

想到這她手指謝棠寧,開始百般抵賴:

“大姑娘,老奴不知你有什麼辦法,編排出這樣的假話欺辱老奴,沒想到你這麼卑鄙!”

謝棠寧正在回味剛才的瓜,猛被指責當場一愣:“啥?沒想到我能爆金幣?!”

話音剛落,只見從謝棠寧頭頂處的虛空中,落下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手指尖大的金元寶。

金閃閃、金燦燦的黃金,“嘩嘩嘩嘩”地落。

丫鬟奴才眼睛睜得溜圓:

啊……?

天上下錢了……?

啊!

財神顯靈了!

謝棠寧坐在金幣堆上,金光印的她一張臉滿是金光,整個人宛如金色神像。

一開始還有一兩個奴才想偷拿,剛好讓謝棠寧試了身手,打得他們金光燦爛生活不能自理。

在力量和金錢的強大誘惑下,在場除了梁嬤嬤以外的所有人,都跪了。

謝棠寧回憶電視劇,隨手捏了個蘭花指:“剛才是誰說我不能砸碗的?”

丫鬟甲:“不是我不是我,要我說這闔府都是大姑娘的,大姑娘想砸什麼砸什麼,就將那些瓷器碗碟統統砸碎,大姑娘只要高興,聽個聲音都是好的,”

謝棠寧:“嗯,說的好。賞~”

一枚金元寶賞下去,其餘狗腿立起來。

“大姑娘說什麼都是對的,這府裡大姑娘是一等一的主子,我們都聽大姑娘的。”

“賞”

“大姑娘以後想幹什麼幹什麼,我們跟在後面給大姑娘搖旗吶喊,打倒一切反對大姑娘的妖魔鬼怪!”

“賞”

……

梁嬤嬤急得不行:“你們,你們這些東西,不要受蠱惑!普天之下哪有這樣的事,她肯定是個妖孽!”

丫鬟乙轉過身,將得到的兩個金元寶揣進懷中,一臉正氣:“梁嬤嬤,不提你那些骯髒事,單說你這話說的……純屬放氣!”

奴才丙向謝棠寧雙手抱拳,對梁嬤嬤怒目而視:“你睜開眼瞧瞧,這是妖孽嗎?大姑娘能是妖孽?”

其餘人異口同聲:“她分明是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