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伊博如同逛市場般挑挑揀揀,他拿起一個盾牌,龍族帝皇鱗片所鑄,堅固無比,但隨即扔到一旁,“用劍的誰舉盾啊,又不是獵人。”

“這個,嗯...”他又舉起一個擺在平臺上的透明器具,“冥燈碗?”

跟在李伊博身後將其扔出的各種物品重新歸位的阿特勒斯弗朗看著他所舉起的物品,說道:“不是冥燈,是聖燈,可以將冥類物品轉化的,你那乾兒子用不到。”隨即指著李伊博罵道:“這個你敢亂扔我掐死你。”

“知道了,”李伊博擺擺手,然後手中的聖燈碗憑空消失了,然後衝著身後目瞪口呆的阿特勒斯弗朗笑笑:“我用得著。”

“去死吧你!”

“怪我嘍,你自已引狼入室,想讓我趕緊走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對這不熟,找半天找不到,要不,你來?”

阿特勒斯弗朗看著嬉皮笑臉的李伊博,嘆了口氣,要是真讓他繼續找下去,估計又有一部分東西“離奇”失蹤,隨機深吸一口:“跟我來。”

阿特勒斯弗朗推開一道暗門,一股奇異的能量瞬間湧出。李伊博看著門後的寶物眼睛都直了。

“不許動,我給你取去。”

“什麼東西?”

“鍛體液。”

“切,就這?”

“什麼叫就這?”阿特勒斯弗朗白了李伊博一眼,“我當年用的就是這種,這可是聖龍留下的,數量已經極其稀少了,只有每年族內比賽前三的有資格獲得。”

“有心了。”聽到聖龍倆字,李伊博就知道這東西的價值難以估量,作為龍族有史以來唯一一個蛻翼了的,聖龍的實力在宇宙級裡也是頂級的,那他留下的東西自然也不可能平常。

阿特勒斯弗朗走進密室,從牆上取下一個金色的瓶子,然後在一個臉盆大小的池中開始盛取,一切完善後,他就看見李伊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來了,站在了一片金色的鱗片旁。

“聖龍的?”

“嗯,當年聖龍蛻翼時留下的鱗片。”

“好東西。”

“別想,這東西我們都不多。”阿特勒斯弗朗打斷了李伊博的瞎想,將手中的瓶子遞過去:“這瓶鍛體液藥效很強,以我們龍族的體魄每次都只能少量的使用,你最好稀釋一下,用個一兩年沒問題,用法不用我說吧。”

李伊博沒有說話,將瓶子收好後笑了笑。

不知為何,阿特勒斯弗朗總感覺背後發毛。

“那是什麼?”李伊博突然指向阿特勒斯弗朗身後,也就是鍛體泉所在之地。

阿特勒斯弗朗回頭,只見泉中突然捲起一個漩渦,他心中一凝,立馬奔了過去,但剛剛到達,泉中又重回平靜,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再回頭,李伊博早已沒了蹤影,連同那片鱗片也消失不見。

正守在外面的開山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從身後襲來,他本能的想去阻攔,但看到來者後,他還是讓開了,然後他就看見古帝抱著一個金色的物品飛出,隨即便不見了蹤影。

“李伊博!”帶著無比怒意的阿特勒斯弗朗跟了出來,在沒見目標身影后,看向了一旁呆滯的開山,“人呢?”

開山雖然很少進入核心,但作為龍族高層,對於自族寶物還是有不少理解的,他很快反應過來剛剛那人帶走了什麼,連忙回道:“會龍皇,古帝剛剛已經跑了,用不用發通緝令?”

“混蛋!!!”阿特勒斯弗朗怒喝一聲,深吸一口氣,對開山道:“今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明白嗎?”

“是,是,明白。”

“我還以為這麼多年他能有什麼變化呢,屮,早該想到的。”

“龍皇!”一個鳥人突然出現,阿特勒斯弗朗眉頭一皺,來者正是剛剛迎接李伊博的克雷斯,按理說他是沒資格到這裡的。

“怎麼?”

“古帝衝到我們種植園,拔了一棵古樹,還掏了幾顆龍蛋!我們根本攔不住啊。”

“李伊博,我屮!”聽聞訊息的阿特勒斯弗朗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飛船邊,桃依依已經站了一會兒,口中唸唸有詞,都是些感謝,抱歉的詞。

她雖然也想去看看這個世界,但自身卑微的出身和薄弱的實力不過只能拖後腿罷了。古帝對自已的邀請只不過是出於同情罷了,自已何德何能與古帝同行呢?

正想著,一道熟悉的氣息突然靠近,桃依依深吸一口氣,然後她就看見了懷裡揣著一片金色鱗片,左手提著一棵矮樹,右手託著幾顆蛋的古帝閃到自已面前,身後還跟著一群氣勢洶洶的龍。

已經傻眼的桃依依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其連同那幾個物品一同丟到船內。緊接著便是一股極其強大的推背感,望向窗外,離地面越來越遠。

桃依依發現,飛船並沒有啟動,也就是說,是古帝推著船跑的,她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已越來越遠的家鄉,直到她再也看不見。

“呼,刺激。”李伊博身形一閃,回到了船內,看到了桃依依憂鬱的眼神,“不至於吧,不就是把你丟進來了嗎?有必要嗎?”

“我沒說我要跟你走啊。”

“嗯?那你站我船旁邊幹嗎?”

“只是來道個別而已。”

“得了吧,你要是真捨不得龍陸,那見到克雷斯時也不至於抖得跟個篩糠似的。”

“我。”

“知足吧,多少人想跟我都沒機會呢,正好,缺個打雜的,就你了。”

“你!”

“怎麼?不行,把你放回去也行,不過,上了我的賊船,下去說不說得清我就不知道了。”

桃依依不再說話,用拳頭表示自已的不滿。

“別鬧,”李依博逮住桃依依的手,“有人來了。”

飛船外,一條白龍攔住了去路,看見李依博出來,白龍卻又消失不見,只有阿特勒斯弗朗立在那裡。

“過分了哈,用本體來追我。”

“我們倆誰過分?”阿特勒斯弗朗面無表情的說道。

“行,東西我不可能還回去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嘛,貔貅嘛,只進不出,要不,”李依博把手攤開,“你打我一拳。”

話音剛落,阿特勒斯弗朗右手直出,李依博沒有反應,倒是身後不遠處的隕石帶被炸得四散開來。

李依博聳了聳肩:“彆氣了,我乾兒子不也是你乾兒子嗎?況且受害者不止你一個,其他幾個也都跑不掉。”

聽到李依博的話,阿特勒斯弗朗臉色稍好,丟出一個戒指,李依博接住,從中掏出一個牌子,聞了聞:“龍酒?”

“去猴子那的時候,把這個給他,他不是喜歡喝酒嗎?”

“得,走了。”李依博將手中瓶子一飲而盡,丟回阿特勒斯弗朗,“沒下毒,哈哈哈。”

阿特勒斯弗朗剛剛有些許平復的情緒被重新激起,臉上青筋暴露,但李依博已經開船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阿特勒斯弗朗默默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