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臉色白中泛青,透著一股子死氣,額頭上冒著冷汗,牙關緊咬,雙唇毫無血色。斷斷續續地喘息,掙扎著爬向雲淺。

這些人怎麼辦,總不能都殺了吧。雖說是NPC但也太沒人性了。

江知年聽後笑了笑回道。

不用,看臺階。

雲淺聞言向江知年指向的地方看去,臺階上遍佈屍體鮮血染紅的階梯,但云淺這邊卻乾淨的很,雲淺沉靜道。

所以說,她們其實逃不出去,放出來的應該是實驗失敗後的,那剛剛那個女屍就算屍變也要爬出來,是在尋找什麼嗎?又或者是要求助我們?

江知年這種場面見慣了,心裡自然沒有什麼起伏,但還是很無奈。

嗯,大機率會是,外面大門是完全焊死的,想要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扔出來的基本都只剩了幾口氣,活不了幾天,給機會但又逃不出去,操控這一切的人到底出於什麼心理。

雲淺察覺到了江知年的一絲情緒,大概猜到了江知年應該有過類似的經歷才會產生共情。

所以…地上走廊能這麼寂靜,是因為人都死在出來的路上了,雲淺嘆口氣。

十年了,還沒放下嗎?當年她在那個地方憑空消失到我們昨天調查,再次回到那個地方已經過去很久了。

我沒有放棄的意思,只是……

雲淺頓了頓,似乎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只是時間真的過去很久了,太難了。

雲淺儘量把話說的很委婉,江知年眸子裡的光暗了暗,也嘆了口氣,心境坦然道。

十年了…我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我為什麼要帶她去那個地方玩?!都怪我,是我害了她,我不該自作主張,她本來有無限美好的未來,是我親手害了她。

如果我不帶她去玩就好了…如果我不跟她玩捉迷藏就好了,我不配做哥哥。

江知年的眼眶微紅閃爍著淚花,江知年抬了抬頭,他不想讓雲淺看到自已這麼狼狽不堪的一面。

雲淺也不想看到江知年這樣,可自從江時安從江知年的生活中徹底消失後,江知年就沒有再笑過。

他曾試圖用工作讓自已忘記這一切,每天都拼了命的查案,累暈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

可即便是這樣,江知年的情緒依然沒有好轉,反而因為過度疲勞在醫院住了一週。

不是的,一定會找到的,這並不是你的錯,你也無需太自責。既然是失蹤,就一定有跡可循,我們現在的任務…

江知年調整了下情緒,接上了雲淺未完的話。

我知道,回憶也解決不了問題,先攢完積分回去再說吧。

好在江知年的自我調節能力比較強,很快就明確了目標,但還是能從眼中讀取到一絲憂傷。

雲淺右手叉腰拍了拍江知年的右肩,輕聲道。

沒事的,會好起來的,相信時安不會怪你的,相反,她很喜歡你不是嗎?

她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把淚收收,別讓時安看到。

江知年的雙目逐漸變得堅定,其實他知道沒機會了,但還是抱有僥倖心理,即使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