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儀打扮妥當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她提上燈籠,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太和寺去了。

身後跟著的燕九也格外的精神抖擻。

宋姐,加油,小九看好你哦~

今天沈懷謙的突然造訪,將她計劃全部給打破了。

但不過這樣也不錯,和尚主動上門,說明心中對她已經有了很大的興趣。

既然這樣,何不一鼓作氣,吃了他?

宋婉儀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這和尚一看就是遁入空門不久,沒有滿口的聖賢道理。

如果不快點吃的話,等他佛心穩固之後,那可就不好吃了。

最重要的是,和尚吃了以後,副作用不大,絲毫不影響她日後左擁右抱。

如果是有權有勢的,那她絕對不碰,就怕男人那該死的佔有慾。

宋婉儀在心中細數睡和尚的好處,很快就到了太和寺。

“姑娘,您先回去吧,大師說不見您......”常德全躬著身子對宋婉儀說道。

主子爺自從宋姑娘那回來,就一直板著一張臉,現在宋姑娘來了還不見。

常德全也不知道這倆小祖宗剛剛到底發生了何事。

宋婉儀這會兒可沒有耐心在外面陪著耗,她現在一身火氣,急需發洩,所以便直接提著燈籠,不管不顧地的往前走。

常德全連忙跑到宋婉儀前面,但又不敢真的攔她,“哎喲,宋姑娘啊,您別硬闖啊......”

“宋姑娘,等等啊,大師現在不想見您......”

常德全的聲音很大,但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宋婉儀的,只是在宋婉儀前面,倒退著一邊後退一邊勸。

就這樣“陪”著宋婉儀一起進了門。

“大師......宋姑娘她......”常德全一副老弱無力,不是宋姑娘對手的可憐模樣。

而宋婉儀則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彷彿對沈懷謙不想見她表示很生氣。

沈懷謙單手扶額,“下去吧。”

常德全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還貼心地將房門關好了。

沈懷謙讓常德全退下之後,就將目光沉在了桌案上的經文上。

他此時並沒有穿平日裡的袈裟,而是穿著一身淡青色睡衣,看起來剛剛沐浴完。

宋婉儀見和尚不理她,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將身上寬大的外袍一脫,露出三點式的戰袍。

她赤著腳走到了桌案跟前,直接坐在了沈懷謙跟前的桌案上,“大師,為何不敢抬頭看我?”

沈懷謙只看到一隻修長白膩的腿蓋在了佛經上,白皙光滑的肌膚,和密密麻麻的經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婉儀整個人凌空坐在他面前寬大的桌案上,小腳往前一伸,將礙事的硯臺鎮尺全部掃到了地上,接著擺了一個撩人的姿勢。

“禿驢,我只給你五個數,五個數過去之後你不抱我,我便離開,從此再也不見。”

宋婉儀的聲音自信中帶著凌人的氣勢。

“五。”

“四。”

“三......”

數到三的時候,宋婉儀還十分惡劣的,用瑩白的玉足挑起了沈懷謙的下巴。

“二......”

一字還未出口,宋婉儀的小嘴就被堵上了——沈懷謙直接欺身而上,將宋婉儀壓在了桌案上。

和尚吻技還不錯,宋婉儀半眯著眼睛,有些陶醉。

一個纏綿悱惻的吻結束之後,沈懷謙低頭看向身下的人兒,聲音低啞,“誰教你這麼穿的,嗯?”

“佛祖教的。”宋婉儀的聲音同樣低啞。

沈懷謙低頭哂笑,用額頭輕觸了一下她的額頭。

緊接著,密密麻麻地吻落下。

“看著我。”緊要關頭,沈懷謙停下了動作,緊緊地盯著宋婉儀,似乎在確認什麼。

招惹了他,可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快點。”宋婉儀不明所以,頗有些難耐的扭了扭身子。

……

不多時,屋內便傳來一陣短促的尖叫聲,接著就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沈懷謙一個不備,在最脆弱的時候,被宋婉儀一腳給踹下了桌案。

宋婉儀抱著小腹,小臉痛苦地皺在了一起。

她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導致現在情慾全無。

痛啊,痛徹心扉啊!

為什麼她一個女海王,要經歷兩次這種事!?

沈懷謙黑著臉從地上起來,一時之間不知該錯愕還是該憤怒。

這女子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宋婉儀看著和尚黑得徹底的臉,慌忙起身將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好。

“那個……大師,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咱們改日再戰。”

這事兒是她做得不地道,她承認。

但她這會兒真的很疼,繼續是不可能繼續了,留在這裡又怕和尚和尚發狂。

還是先養兩天再說吧,到時候再好好補償和尚。

宋婉儀用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和鞋子,火速逃離了現場。

沈懷謙從始至終未發一言,只是盯著佛經上綻開的點點紅色,神情變幻莫測。

直到宋婉儀開門跑出去了,這才回過神來。

她闖進他的屋子,一言不合便招惹他,而後又將他踢下桌案,此時甚至丟下他就跑了。

沈懷謙怒極生笑。

呵呵,果真是,不錯。

常德全看到宋婉儀慌慌張張從屋子裡出來,他還沒來得及出口詢問,她便慌張溜走了。

常德全心裡一咯噔,不會是出事了吧?

一進屋,他就看到了屋內的桌案上一片狼藉,自家主子爺衣衫半敞,端坐在那裡,臉上黑得可以滴出墨來。

最醒目的是額上那一抹青紫色。

“哎喲我的主子爺,怎麼傷著了?”常德全誠惶誠恐地上前檢視沈懷謙的傷勢。

走近一看,常德全嚇得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主子爺額頭上的傷十分嚴重,都有些滲血的跡象了。

“主子爺,奴才伺候不當,請主子爺責罰。”常德全額頭抵住地板,聲音帶著顫抖。

龍體受損,他這個伺候的萬死難辭其咎。

好半天,沈懷謙才淡聲說了一句,“無礙,平身吧。”

“是,主子爺,奴才這就傳御醫。”常德全從地上爬起來,躬著身子說道。

“不必了,把這裡收拾了,備些涼水,朕要沐浴。”沈懷謙起身,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佛經。

“這本佛經仔細收起來。”

說罷,沈懷謙便邁步走到了軟榻上,閉目養神起來。

如今已經破戒了,他索性用回了原來的自稱。

常德全頗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又要用涼水沐浴。

縱使自家主子爺是習武之人,但一天也禁不起兩回涼水沐浴啊。

那宋姑娘,可真是個害人精啊......

以後可千萬不能再放她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