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會說話的眼睛

簡介:

“愛意不需要多麼好的詞去表達，往往只需要三個字就夠了。”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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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慕在曾經的“家”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走了進去，這裡變得更溫馨了一些。而抬頭，是掃地的江棲。

許慕有點煩亂，可登時就被擁入了一個懷抱。

“別說，讓我抱會兒。”

江棲悶在許慕頸窩處，把許慕的話堵住了。兩人坐下，江棲卻又忙裡忙外。“草莓，我嘗過了，甜的。”

這時，許慕才注意到江棲手背上輸液的痕跡。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煩，不是對你”，許慕說著，咬了一口草莓，很甜。

“別說了，好嗎?”

許慕停住了，再轉眼看去，江棲不知何時已經落了淚。該哭的不該是我嗎?許慕心想。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回國的前一天，江棲擦鏡子時，看到了那個曾經的許慕把他拉入了鏡中。

然後在鏡中又回憶著一切一遍又一遍，愧疚折磨死他了。

而鏡中的“許慕”全身上下找不到好地方，那是被血汙染的，那是每一個死去的許慕，而一切的源頭是江棲。

如果沒有誤會，如果江棲早一點認識到自已的心意，就不會了。

他想去拉她的手，觸碰時卻如烈火灼燒般，此時的“許慕”像被拼湊的布娃娃裂紋滿滿。這一次，他沒有鬆手，但許慕放棄了，於是在江棲的眼前，消失。

只剩江棲一聲又一聲道歉。懺悔聲迴響著，擊碎了鏡子，“許慕”的臉看不出表情。聲音因被灼燒而嘶啞，碎碎的鏡子映著殘破不堪的“許慕”，昭告著一個事實——全都知道了。

江棲在意識裡，許慕和系統的一切閃過，巨大的衝擊讓他抱頭，痛苦著。

直到許慕恢復記憶那一幕出現，江棲哭出了聲。他越來越模糊的記憶，讓他的理智分崩離析。

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許慕對他的愛會一點點消磨殆盡，還心甘情願去欺騙自已。可真正來臨時，卻退縮了，害怕了，不甘心，又能怎樣?是他親手殺死的他的妻子他的愛人。利益和愛人，他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許鶴歸猶豫過，封堪衍堅定過，在感情都有所保留時，江棲選擇了一條絕對孤獨的路，用命堆積的階梯，路越高，摔得越慘。說他明白得太晚，倒不如說他入戲太深。

有人可以聽一句話看清自已的心，而他騙了自已兩世。每次迴圈，都會失去一些記憶，那是最捨不得的，所以那是必失去的。

可為麼江棲總要和許慕相遇?為什麼江棲總是愛上許慕？

不是記憶的牽連，是因為他身體的本能是保護她。在每次迴圈中，等待許慕的不是記憶，從來都是江棲。

深刻的，怎麼會那麼容易被遺忘?一點風，便波瀾起伏了。

許慕，就站在那裡，不經意的一眼，愛意便隨過往湧上江棲的心頭。

崔致說過“他的眼睛比嘴誠實得多。”

是啊，江棲總在看著許慕，默默無聞，震耳欲聾。

從前也好，如今也罷。

許慕釋懷了，江棲卻陷進去了。

兩個演員，一個騙過了愛意，一個騙過了自已。

這場錯誤的利益騙局，誰都沒有贏。

平常日子的淡然，爭吵錯亂的雜囂，許慕養活了一顆跳動的心臟和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於是，江棲看許慕的每一眼，都是在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