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自首，不是被捕

簡介：別用那雙眼睛看著我，因為我不想再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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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事情後，許慕沉默了。

沒有真正的誰對誰錯，她開口道“為什麼要想害他?”

“不是的，我認為他是個不稱職的丈夫和父親，所以我想找個機會質問他，但沒想會看到那樣副場面”

許羨懊悔道“我竟然開始懷疑自已的父親。”

許慕打斷了他，“你挺沒資格的，那他們呢?”“姐……”

許羨還想說些什麼，再在看到許慕的眼睛後憋了回去。

他們三個孩子，許慕生得和許鶴歸一樣，總歸是被他親手帶大的，言傳身教。而父女之間有雙好似相同的眼睛，理智永遠不會崩潰。而宋悠是最像祝挽的，眼睛和祝挽一樣，像盛了一泓清水。偏偏許羨是兩個都有的，除了眼睛，那說不上直擊人心，但慢慢接觸便會發覺有多大的吸引力。

“所以，你所謂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身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許慕輕笑了一聲，無限感慨。

許羨反駁，卻說不出所以然只道:“殺人償命，有仇就報，他們不該受到懲罰嗎?”

可許慕卻說:“萬一悠悠知道了呢?”

“知道不好嗎?有人是在她身後保……”護著她的。

說著聲音卻小了起來。許羨愣住了，看向許慕的眼暗閃過一絲恐懼。

“你大可以去當著她的面維護她，和那些人對峙，也可以用你的手段讓他們認錯。”許慕看向了窗外:“父親若是不幫你，估計三年前我就要收到一則“金錢泯滅人性，權勢踐踏尊嚴”的訊息了。

許羨啞住了，他剛剛意識到他的計劃，漏洞百出。

窗外下起小雨，許慕輕輕抹去車窗上的霧，說出了一句讓許羨如墜冰窖的話:“你的做法和你所謂的人渣有什麼區別?”

“我……”許羨吐出了一個字，頓住了。

“目的不一樣，還是性質不一樣？”

許慕說得平淡，她在夢中又回到了從前，但卻是個陌生的場景。那是她死之後，準確地來說是許家只剩下許羨後，那種瀕死孤獨的感覺太過於真實。而那個場景是一閃而過的許羨的視角——

一個人走上一條不歸路。

在血築成的高塔上，“啪”地一聲被“自已”推下。

定格的畫面是閃爍的警燈，刺耳的警笛和許羨強扯出的微笑。

不可能只有這一個變故。

於是，記憶輪迴，在一個新節點，每次都會有一段時間在許慕出國的三年內，許羨的開始，往往是冷漠的。

她不能讓許羨和從前一樣，任務的完成，她要做，身邊人的命，她要改。

記憶結束——

許慕又說道：“你要讓她知道，她信任的成了她最討厭的一種人，自已卻成為幫兇嗎？”

“來不及了。”許羨放棄了，“姐，我錯了，是不該去折磨殺死他們，但我不後悔。”

我應該讓他們一直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許羨的淚落下，不似從前，只是個孩子。“姐姐，我明白過，但我回不了頭了。”

許慕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有一個孩子，每個夜晚都會找到我，告訴我未來，但我從不相信。但他說，媽媽是因為父親去世的，不久後你會，悠悠會，哥哥也會。直到你出國那幾年，我信了，因為我見到那個孩子的最後一面是在宋悠回來的前天晚上，那面鏡子，照出那個身影的是我。”

也就是說，這本“書”不僅讓許慕和江棲有回憶，還會讓一種人……只不過不是回憶，是“預知”，那就是最後活下來的人。

而記憶中大抵還有崔致和封清佑，為什麼，這兩個人沒一點變化，最後的結局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不好的想法在她心中產生。

許羨閉上眼，倒真是經歷無數次迴圈一般，淚如斷線的珍珠。車窗的霧怎麼也抹不掉，就像他的世界總看不見光。

槍聲猶在耳畔，睜眼卻黯淡無光。最後的結局不是別人多麼地厲害，之前怎麼也查不出，而那時一查便瞬間有了結果。

許羨在警笛聲中不是被捕，是自首。

血流的不是他，是因他而死的封清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