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蟲子怎麼不動了?死了嗎?”大喹問道。

無三省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那隻蟲子道:“沒死,看樣子應該是,被匕首直接破壞了中樞神經。”

“咦?這尾巴上的是什麼?”大喹突然問道。

……

與此同時,無邪擔憂的問著白厭:“小湯圓,你沒事吧?”

“無邪,我沒事。你呢,沒事吧?”白厭說著,拿出毛巾遞給無邪。

無邪接過白厭遞來的毛巾“小湯圓,剛剛還要多謝你呢,你力氣好大。直接就給我拉上來了。”

“沒有,是後面的小哥,剛剛幫了我一把。小哥,對吧!”白厭說著,還回頭對張麒麟眨眨眼。

張麒麟眼裡劃過一絲笑意,點了點頭表示有幫忙。

一邊的無三省,突然對著白厭說道:“白厭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啊!一匕首直接紮在,這屍鱉的中樞神經上。”

“哈哈,三爺說笑了,我只是一時心急,隨手一扔,我也沒想到。”白厭心虛的說著,還往無邪身後藏。

“原來是這樣啊,白厭你運氣真好啊。”無三省說著,只是眼底藏著的疑惑越來越多了。

這時張麒麟,突然出聲:“屍鱉放船頭,往前。”

“這位都開口了,你們還要說往後退出去嗎?潘子把這玩意放到船頭,你們也別他娘傻站著了,拿上你們鏟子,給老子動起來,往前劃。”無三省說完,帶頭拿著鏟子當船槳,劃了起來。

將那個屍鱉放在船頭,也加入了划船的行列之中。

一行人划著船,在黑暗的河洞中,僅靠著幾盞礦燈照明。

為了出洞,向著更深處而去。

……

漸漸的礦燈,燈光只能勉強,將船前方一米不到的地方照亮。

隨後便看見在礦燈照不到的地方,亮起了一簇簇磷光。

靠的稍微近了點,就發現河的兩邊有著屍體堆出來淺灘。

“好大一片積屍地!”潘子感嘆道。

那些屍體密密麻麻地堆積在一起,它們層層疊疊,就像是一座小山丘一般,一部分露出水面。

有些還保持著臨死前的姿勢,讓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越靠近空氣中瀰漫的腐臭氣息就越重。

再靠近些仔細看,這些屍體大部分都已經被屍鱉啃咬的不成樣子。

一行人看的只覺胃裡一陣翻湧,有幾個當場就吐了出來。

無邪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接受不了也吐了,白厭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坐在無邪身旁,一邊給他拍背一邊緩解胃裡的翻湧。

見幾人吐完無三省開口道:“那個船工和老頭,一個消失一個死了,沒人知道經過這片積屍地的時候會發生什麼。把嘴巴都閉上,快速透過不要好奇不要瞎看。”

有個眼尖的夥計,突然伸手指著上面。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上方懸掛著一口水晶棺材。

棺蓋半開,裡面隱隱約約有個人影。

“這邊也有棺材,裡面是空的!”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是那幾個兇了白厭的夥計。

這時站在潘子旁邊的大喹,哆哆嗦嗦的一手拉住潘子,一手指著前面。

問著無三省道:“三……三爺,前面那……那那是個什麼?”

狀況百出。

幾人又順著,大喹指著的方向看去,船正前方的水面上,站著一位腦袋低垂,長髮遮面的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彷彿感受到他們的注視一般,將頭緩緩的抬起,一隻手誇張的抬起把遮蓋在臉上的頭髮撩開。

霎時間,注視著它動作的無三省一行人,一下子被嚇暈好幾個。

大喹是最慘的那個,它剛撩開頭髮露出那張慘白毫無血色的死人臉時,大喹就嚇得暈了過去,頭狠狠的撞在了船邊又被痛醒,隨後倒下的幾人又又把他砸暈了。

無邪也被這一幕看的頭皮發麻,白厭一邊扶住搖搖欲墜的無邪,偷偷的將些許靈力灌注到他的體內,安撫他的恐懼,一邊悄摸的用神識,一點點勾連出一個困陣。

無三省則是直接轉身,去拿黑驢蹄子。

張麒麟看了眼無三省道:“黑驢蹄子沒用,它不是粽子。”

張麒麟也不等無三省說話,古刀直接出鞘就要往手上割。

白厭看到這一幕,瞳孔猛的一縮,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握在了刀刃上,手掌霎時間血肉模糊。

張麒麟被白厭的舉動一驚,想要抽刀,但看見白厭還沒鬆手,又停下了動作。

“放手。”張麒麟冷冷的看著白厭說道。

白厭不放手,就自顧自說著“該暈的都暈了,小哥麻煩你一會,幫我串一下口供哈!”

說完他突然閃身,到了無邪身後,一手刀直接劈暈了,擔心他的無邪,他不希望無邪看到接下來的畫面。

無三省和潘子瞳孔一縮,潘子更是要對白厭動手,他倆都以為白厭要對無邪下手了,結果發現只是把無邪打暈了。

白厭懶得理會他倆,又回到了張麒麟身旁,看著自已還在流血的手掌,他想到了在白墨厭的過去裡,看見的一種攻擊符。

強行調動丹田裡的靈力,抬手以血為墨,凌空畫符。

白厭將丹田裡,最後一絲靈力灌入其中,直接拍向那個女魁,只見一團火光從那凌空的符咒中衝了出來,直奔女魁而去。

女魁想要閃躲,可早在白厭安撫無邪時,就用神識設下了一個困陣,女魁避無可避瞬間被火團裹住,一聲聲慘叫響徹整個河洞,最後火光一點點熄滅。

那火光中的女子也變得不再陰森恐怖,倩影對著白厭跪下深深一拜後,緩緩消散,好似還說了些什麼,但白厭已經聽不清了。

完成這些看似漫長,實則從白厭出手到,火光熄滅也只是幾息的時間。

但白厭用出來的符咒和陣法,都不是他現在能用的,使用比自身,修為高的符咒和陣法,都會遭到嚴重的反噬。

剛做完這些,白厭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

張麒麟快步上前,迅速伸手穩穩的扶住白厭,他低頭注視著白厭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心中不由得一緊,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捏住一般。

“無……無三省,現在你……咳咳你可以放心了,我是……我咳咳……我是,站在無邪這邊的……咳咳咳。”白厭承受著反噬,艱難的對著無三省說道。

隨後白厭又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張符,一甩便貼在了船尾,做完這些,他終於承受不住反噬暈了過去。

無三省深深的看著白厭,他看不懂這個少年,不懂他為什麼這麼做。

而一旁的潘子,呆呆的還沒反應過來。

張麒麟學著君安之前抱白厭的樣子,輕輕的將白厭打橫抱住,穩穩的坐著。

船在沒有划動的情況下,也在快速的駛離這個河洞,顯然是白厭最後甩出的符起了輔助的作用。

出了洞之後那張符沒有了效果,直接化作灰燼。

“潘子你最後看見了什麼?”無三省眼神凌厲的,看著潘子問道。

“三爺,您說什麼呢?最後那東西不是,被那位不說話的小哥收拾了嗎?”潘子答道。

無三省點了點頭,又道:“把他們都叫醒,真是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