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來到庫房挑挑揀揀了半天,找出了當年為小湯圓本命靈劍打造的劍鞘。

那劍鞘通體漆黑,上面刻著精美複雜的金色紋路透露出一股神秘感。

“當年君安劍跑去劍冢把自已藏起來,怎麼都找不到君安劍也就算了,劍鞘還被君安藏的這麼深,我就說就算君安劍隨著小湯圓的逝去而消失,但劍鞘總歸還是在的。”

元卿拿著那劍鞘低聲喃喃著,

而白厭這邊,獨自面對兩個大佬的白厭正緊張的掐著自已的手,他在心中吶喊無比希望元卿快點回來,他不想面對剛認識的人啊啊啊啊!

“小湯圓,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帝瀾看出他的緊張輕聲詢問著。

“您……您隨意,我……我都可以的。”

白厭緊張道,他想沒有人會意識到天道真實存在後,與祂交談時會不緊張吧。

而帝景灝則是在旁邊嘲笑白厭:“哈哈哈哈,小湯圓你怎麼結巴了,膽子也變那麼小了,還記得你以前,可是敢在我哥身上撒歡兒的主呢!”

“那個我真的不是以前那位,還有這位……額,那個我該怎麼稱呼您們。”

白厭尷尬道。

帝景灝突然笑不出來了,帝瀾看他冷冷的看他一眼,又笑著對白厭道:“你可以稱呼我瀾哥,祂的話你直接叫全名。”

“我抗議,小湯圓你不要聽祂的,你繼續喊我景灝哥哥。”

“有你這樣欺負弟弟的哥哥嗎?”

“我沒有欺負他,小湯圓你說我欺負你了嗎?”

元卿回來就剛好看見,尷尬的白厭和一臉恨不得撕了祂親哥的帝景灝,而帝瀾則是一副事不關已樣子。

恍惚間好似回到了當年,那時的小湯圓還沒有化形,剛見到祂們的時候也是又緊張又尷尬。

白厭發現元卿回來了,起身徑直走向他,躲在了元卿身後拉了拉他小聲道:“元卿哥,我可以先回屋嗎?”

回過神來元卿看著身後的白厭,彷彿真的回到了當年:“小湯圓想屋就先回屋吧。”

“好,那我就先回屋去了。”

白厭自以為的很小聲,殊不知被那兩位聽的一清二楚。

帝瀾和帝景灝兩人,則假裝什麼都沒聽見,該喝茶的喝茶,該看戲的看戲。

“兩位哥哥我先回屋了,再見。”

“元卿哥,再見。”

說完也不用走的了,直接御劍而起在三人的注視下跑路了。

“慢點當心摔著!”

嚇得元卿急忙開口提醒。

帝景灝撇嘴道:“我們又不吃人,跑那麼快做什麼。”

帝瀾則是看著白厭的背影,臉上依舊掛著笑。

白厭一路御劍幾息間便到了房門前,推開門進去後便一下子竄到了床上。

回想著自已跟元卿出去的這一路,怎麼就沒控制住自已說了那些話,還有祂們會不會覺得我很傻,越想越多……

想到前世白厭被林曉帶走後,被當做試驗品,開發身體的各種極限,又被扔進了殺手組織裡拼殺。

因那雙異瞳被所有人一起針對,好不容易殺出來,以為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結果還是因為那雙眼睛,被孤立,被罵怪物。

甚至找不到工作,就連暗網上那些需要殺手完成的任務,也沒有人會找他下單。

後來好不容易接到一份暗網的任務,去出任務時的夥伴還不會嫌棄他,還會關心他,給他分享好吃的。

慢慢的他們成了朋友,隨著他們一天天的相處,那個人對他越來越好,後來那個人還跟他表白了。

一開始白厭是拒絕的,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是不行的,但認真說白厭對那個人沒有感覺是假的,那個人對白厭的好,還有一次次真心浪漫的告白,成功的拿下了白厭。

很快他們便在一起了,一起出任務,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看電影。

小情侶之間除了那事兒,別的都做過了,白厭跟那個人在一起的前半年每一天過的都很開心。

但就在一個很平常的晚上,白厭撞見了那個人帶別的男人回家做那檔子事。

白厭還聽見他說:“白厭啊!呵呵,可憐蟲罷了。只要對他稍微好點,然後勾勾手指,他便會像一隻溫順的小狗一樣乖乖地跑過來。不過說實在的,那傢伙的眼睛實在有點嚇人,平日裡只好讓他戴上墨鏡遮住。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看,讓人渾身不自在。”

白厭逐字逐句地聽完之後,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或表達出自已的情緒,只是默默地轉身離開了現場。

此時,也已經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整個城市彷彿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街頭巷尾空無一人,甚至連一輛車都看不到。

白厭就這樣獨自漫步在空曠的街道上,他的步伐顯得有些彷徨和迷茫,似乎完全失去了方向。

他不知道自已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是隨心所欲地向前走著 月光灑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看上去無比孤獨與淒涼。

夜風吹拂著他的臉龐,帶來一絲絲涼意,他的思緒愈發混亂不堪,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才聽到的那些話語,以及與那個人這半年的種種往事,那些回憶像潮水般湧上心頭,令他感到窒息和痛苦。

然而,白厭卻無法停下腳步,因為他找不到一個可以停留的地方,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對他來說已經變得陌生,再也找不回曾經的溫暖。或許只有不停地行走,才能讓他暫時忘卻內心的傷痛吧……。

白厭再次回到那個家的時候,那個人對白厭一陣噓寒問暖,他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像從前一樣和他擁抱接吻。

進了浴室,白厭再也忍不住的吐了。

吐完脫了衣服就開始洗澡,恨不得把皮搓掉,太噁心了,明明不喜歡白厭,還要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厭又開始變得孤僻,不願意與人交流,不願意踏出房門半步。

整天把自已關在房間裡,房間裡透露著一股沉悶的氣息,彷彿時間都在此凝固,白厭坐在床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改變了這一切,愛人的背叛,讓他無法再面對外界的人和事。

如今的白厭,就像是一顆孤獨的星辰,遊離在浩瀚宇宙的邊緣,他的世界只剩下那個小小的房間以及無盡的沉默和寂寞。

“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裝給誰看呢?”

那人也終於撕掉了偽善的面具,露出了他猙獰醜陋的真面目,他對白厭破口大罵起來,那些話語猶如毒箭一般,深深地刺痛著白厭的心。

“你真以為我喜歡你啊!”他惡狠狠地說道,眼中滿是鄙夷和厭惡。

“你以為自已是誰?要不是看你還有點姿色,你以為老子會看你一眼嗎?碰都不讓碰,裝什麼純。”

他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和輕蔑,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無情地切割著白厭的自尊。

“長了一雙怪物的眼睛,你就是一個怪物!”那人罵完便摔門而去。

白厭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著,他不明白,自已明明什麼都沒做,他也想做個正常人,但為什麼……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終於在某一天白厭確診為雙相情感障礙後,他選擇了自殺……

白厭蜷縮在床上,回憶著前世的點點滴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不自覺的摸向枕頭底下的匕首,就要往手腕上劃去。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白厭警覺地坐起身來,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他下床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向外張望,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

正當他準備鬆口氣時,一個身影從背後悄然出現。

白厭轉過身,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帝瀾!

帝瀾微笑著看著白厭,眼中一片溫柔,他伸出手,輕輕拭去了白厭眼角的淚水。

“小湯圓,乖不哭。”帝瀾的聲音如同春風般和煦,“既然回來了我們就會保護好你。”

說完,門外就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小湯圓,開門!”

白厭剛開門便被元卿一把抱在懷裡,元卿又鬆開他認認真真的仔細打量他,發現沒有傷口後才鬆了口氣。

“哥,卿卿,小湯圓怎麼樣沒事吧。”

帝景灝被堵在門口,完全看不見裡面矮個子的白厭。

白厭愣住了,他感受著祂們的關懷,心中湧動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