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搡中,三人被路景等人“押”到了辦公樓,說是押,實則是自願的,更確切的說,是王許自願的。

王許看著眼前的辦公樓,逐漸陷入了回憶:上一世,王許讀大一的時候,是2013年,因為高考發揮超常,所以考上了石門的一所財經學院。

高中時期,老師每天都給他們灌輸上了大學就解放了的思想。而且上大學本身就是一個,需要學生有較強自律性的地方。

再加上王許本就不是學習的料,所以上了大學以後,就開始放飛自我,整日無所事事,不是逃課去網咖打遊戲,就是上課睡覺,也不想好好學習,也不出去結交朋友。

在他學習的專業的行業裡,家裡沒有前輩的餘蔭可以讓他乘涼的,所以對於當時的王許來說,只能選擇其他行業工作,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很多年以後,才得到一份工作。

當然,這也是他自已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人,直到那通,要求他去見某個人最後一面的電話,讓他搭上了那個要命的計程車,把他送到了這來。

當然,之所以自願,是因為上一世雖然王許真的很混,但是他的導員對他真的是沒得說。

導員名叫包龍星,二十八歲,剛剛研究生畢業就來這個學校任職了,是的你沒看錯,就是叫包龍星。

因為他的父親是星爺迷,再加上本身也姓包,所以在93年九品芝麻官上映以後,不顧家裡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把兒子的名字改成包龍星了。

這個名字也一直困擾著包龍星,漸漸的對於這些事情麻木的包龍星就再也不去想這些事情了。

在王許讀大學期間,包龍星一直都在勸誡他,讓他好好讀書,或者弄點別的什麼副業也行,可是他一直不以為然。

不過在勸誡的過程中,兩人也逐漸成了好朋友,好兄弟,好哥們,因為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共同話題海了去了。

包龍星大學期間一直都很照顧王許,在王許心裡他一直是個好人,但是他自身有個不太好的習慣,就是抽菸抽得很離譜,每天都是好幾包,四年下來從未間斷。

直到大四,包龍星被調到別的地方去了,後來兩人再也沒見過,直到後來包龍星聽說了王許的遭遇,於是暗中幫忙,幫他找了一份工作,這些事情也是王許後來才知道的。

再後來,就是聽當年的同學說,包龍星因為肺癌,徹底離開了。當時王許很傷心,因為從同學那裡知道了包龍星的幫助,再加上往日的情誼湧上心頭。

王許因此傷心了好久,這件事也一直是他的遺憾,直到剛剛路景在宿舍說要帶他們來見導員,王許甚至有些激動,所以讓兩個舍友不要反抗,跟他們走就行了。

“到了,607,趙福你去敲門。”路景對著身邊的小馬仔說道。

聽到這句話,王許的思緒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607,心中一下子百感交集。

“咚咚咚”趙福敲了敲門。

“請進”只聽包龍星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開門後,一行人進入了辦公室,包龍星看著路景,在看著王許,一瞬間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估計又是王許幹了什麼被路景抓到了,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原來,以前王許也經常因為幹了一些不符合校紀校規的小事被路景抓著不放的。

“包大人,啊不是,口誤口誤,包老師,王許一宿舍人在宿舍打撲克牌,被學生會當場抓獲,你處理吧!”路景指著王許一堆人說道。

邊說還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堆用塑膠袋裝好的撲克牌“這就是他們的作案工具!”

原來因為名字的緣故,再加上電影裡的故事情節,學校裡的同學早就給包龍星取了外號,就是包大人,結果路景一時不慎給說了出來。

不過包龍星也早就見怪不怪了,畢竟身邊的一些熟人也會拿這個梗開玩笑來著。

“來,把撲克牌拿過來讓我看看。”包龍星滿臉無奈的盯著路景說道。

之所以無奈是覺得路景老是這樣小題大做,明明對王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還每次都樂此不疲的去做。

心裡想著“要不是學院教務主任是你八竿子才能打著的遠房表舅,我早就給你換了。”

路景也是看著包龍星並把袋子遞了過去。

包龍星拿著袋子,慢慢的往窗邊移動,嘴裡還說著:“喲,這小花袋子,還挺好看的。”接著把手伸出了窗外,手一鬆,袋子就掉下去了。

“對了,你剛才說的證據是什麼來著?拿出來我看看。”包龍星一臉正氣凜然的看著路景說道。

路景此時一臉茫然的呆愣在原地,“包老師,咱不至於這樣吧。”路景快哭了!

此時王許三人的嘴角比傳說中的AK都難壓,“這包大人真是如同我三人的再造爹孃啊”三人心裡不約而同的想著。

也不知道蘇秦這二貨哪來的膽量,突然就看著路景唱了起來“你沒你沒證據啦,你沒證據啦,你沒你沒證據啦,你沒證據啦!!!”

李尋,王許二人再也繃不住了,相視一眼,突然就開始了大笑,樣子像極了某影視劇裡兩個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士。

此時的路景臉都快綠了,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本來好好的找王許他們麻煩,結果自已成小丑了是吧。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屋裡的人一下子都沉默了。

“請進”包大人再說了一聲。

門開啟,只見門外站著一個體態有些壯碩,接近豐滿程度的中年禿頭男子。手裡正提著剛剛被包大人從窗戶扔下去的撲克牌。

只見他推了推眼鏡,開口問道“包老師,你這誰往窗外高空拋物呢?砸到花花草草可如何是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許幾人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剛剛的大笑和得瑟,突然有種半場開香檳的感覺在裡面,幾人面面相覷,隨後看向了門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