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眾矚目下,一身騷包氣息的沈羨跳下了馬車,他擺足了砸場子的氣場,雙手背後,一步步向安圖圖走近。

“呦—— 神、醫、治、病,治、不、好、倒、賠、十、倍、銀、錢。”

沈羨用手指著掛在鋪前白紙上的字,一字一頓的念道。

安圖圖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瞬間想起前段時間突然在大街上“搭訕”安阮的那個神經病,看沈羨明顯是來找事的態度,他轉頭故意疑惑的問:“孃親,這大叔是誰啊?”

沈羨被他一句“大叔”一喊,成功的再次破防!

“小兔崽子!別給本公子裝傻充愣!什麼大叔,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沈羨瞪著眼睛,恨不得把他胖揍一頓!

“哦~是你啊!大街上搶魚看上我美膩孃親的壞叔叔啊!”安圖圖狀似驚訝的模樣,小奶音力求周圍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周圍人聽見果然議論紛紛,對著沈羨指指點點。

沈羨聽見周圍人的議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惱怒地瞪著安圖圖,誰他媽搶他魚了?誰他媽又看上那個女人了?他沈羨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

安圖圖才不管他如何惱怒,他雙手抱臂,因為胳膊還很短所以顯得格外呆萌,小下巴一抬問道“所以呢,大叔有什麼事,圖圖請問呢?”

沈羨忍了又忍,沒事,哈哈,小孩子嘛,童言無忌,他不跟他計較,不然顯得他多幼稚,爭論多了反而會說他一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奶娃子。

“你叫圖圖是吧?”他聽這孩子方才稱自已為圖圖。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就是安圖圖,俺孃親就是安阮!”安圖圖搞怪的說道。

沈羨瞥了一眼安阮,安阮?這名字怎麼好生熟悉?這小鬼模樣長得也好生熟悉,但奈何他怎麼想也想不出來什麼。

沈羨心下疑慮:這小孩子隨娘姓?難不成親爹見不得人?

安阮撂下書本,回想起青俞說放回去的那個人就是被這個男人的下人給帶回去了。

她不免猜測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平白無故招惹她,又平白無故監視她?

沈羨回過神,冷笑一聲:“神醫是吧?”他盯著安圖圖的眼睛,“本公子恰巧這幾天病了,不知道神醫能不能診治啊?”

安圖圖毫不膽怯,他笑眯眯的問:“不知道大叔有哪裡不舒服呢?”

沈羨見他上當,得意起來。

“本公子最近好像失去了味覺,吃什麼都沒有味道,本公子甚是苦惱,不知神醫可有法子醫治?”

“神醫如此誇大其詞,若是神醫治不好的話那就是招搖撞騙了,到時就休怪本公子讓人砸了你們的鋪子!”

他說著一邊用挑釁的眼神看向安阮,敢動他的下人,他必須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安阮對他幼稚的挑釁視而不見,她給兒子使了個眼色,讓他自已看著來,隨後雙手一攤躺平看戲。

早就想整他的安圖圖見孃親給他機會,開心的手舞足蹈。

“那若是圖圖治好了大叔呢,大叔當如何?”

“你?小屁孩,若是你們真的有本事治好了本公子,本公子付你們五十倍銀錢!”

治好?笑話!他本就是他隨便捏造的病,不管他母子倆怎麼治他都一口咬定沒治好!這個鋪子他是砸定了!

安圖圖就等著他這句話呢,他眼珠子滴溜滴溜著轉,這大叔看著就不大聰明的樣子,整他還不是簡簡單單?

安圖圖讓沈羨稍安勿躁,他跑到一邊存放東西的麻袋裡,東罐西罐的胡亂翻找。

眾人都被他搞得一頭霧水,這是在幹嘛呢?沈羨也有些糊塗,他不是應該先給他把脈嗎?這是在幹甚?

“找到了!”

過了一會,安圖圖從大麻袋裡鑽出腦袋,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瓷瓶,大大的眼睛閃著亮光。

“這是什麼?”沈羨疑惑的問。

安圖圖從瓶子裡面倒出一個黑乎乎的藥丸,大概有一個拇指大小。安圖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這是藥!”

安阮看了一眼,嘴角隱隱勾起。

半信半疑的沈羨死死地盯住那顆藥。

“這藥有用嗎?”

安圖圖晃了晃藥丸,說:“大叔你試試就知道啦。”

沈羨接過那藥丸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什麼花樣,又聞了聞,聞到一股怪怪的味。

“大叔你快吃了吧!”安圖圖誘哄著,小手背在身後,小臉笑眯眯的,心裡卻打著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