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琳進班回到自已的位子上,一眼就看到了心情不是很好的某人。

蘇琳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但蘇琳自認為沒做錯什麼,他不說,蘇琳也不會上趕著去問。

當然了,蘇琳也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他是因為自已而生氣的,自已又沒什麼特別的長處。

終於,在下午的最後一節課,身旁的人終於開了口。

對著蘇琳說:“你為什麼替她來問我要聯絡方式?”

蘇琳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然後不緊不慢的回他,說:“她來找我,我總不能不幫吧。”

陸朝陽聽了臉有些黑,又問:“你和她很熟?”

蘇琳本來就心裡不舒服,現在被他這樣問,心裡也有些委屈,所以故意噎他,說:“不熟!可誰讓別人喜歡你呢!”

陸朝陽聽她這麼說,瞬間被氣笑了反問:“我眼光很差嗎?這種人你也給我引薦?”

蘇琳有點無語,說:“不是引薦,是幫忙。我只要幫了忙,喜不喜歡是你的事情。”

蘇琳說這話心裡也不好受,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她沒有孫雪渝的勇氣,和被拒絕後無所謂的心態。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也不能讓他看出來。不,是誰都不能看出來。

陸朝陽沒有接她的話,只是拿著筆在本子上寫著什麼東西。

蘇琳沒有再說什麼,除了心口隱隱作痛,就只有兩個筆在紙上書寫發出的沙沙聲。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晚自習,陸朝陽再也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蘇琳最終還是忍不下去了,之前的陸朝陽雖然總是把她逗的想要生氣,但也是一直在和她說話,玩笑也適可而止,在她的接受範圍內。

可是現在的陸朝陽不是低頭寫東西,就是和別人出去玩。

蘇琳小心翼翼的湊近陸朝陽,小聲的說:“那個,你……是不是有點生氣啊?”

陸朝陽聽到後也沒什麼反應,只是用鼻音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琳有點緊張的說:“你別生氣了,我下次不問了還不行嗎?”

蘇琳承認自已這句話中是帶了些許討好的意味。

可即使這樣,陸朝陽的態度始終是有點淡淡的,像是無所謂,提不起什麼興趣一樣。

事情都這樣了,蘇琳也是真的沒招了,只好失落的又做起了筆下的題。

誰知過了一會兒,陸朝陽忽然主動湊了上來,稍微有些抱怨的問:“你就是這麼哄人的嗎?也太沒誠意了吧!”

蘇琳被他說的有些心虛,說:“那不然呢?真的很沒誠意嗎?”

陸朝陽聽她這樣問,突然就笑了,說:“行了!雖然沒有什麼誠意,但誰讓我大度呢!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了!”

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拉下臉,說:“但是,沒有下次,聽到沒?”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蘇琳就順著他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矛盾得以化解,蘇琳心裡像是被撥開雲層的太陽灑滿大地一樣。

一整個晚自習,還是像往常一樣,只要有聽不懂的地方,就有身旁的少年為她解答。

蘇琳要的不多,她深知“貪心不足,死有餘辜。”的道理,只是這樣她就已經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