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傅雲晞,今年二十七,本是一隻小小的狐妖,結果現在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個世界。”“宿主,你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魔族太子轉世,當然,種族不變,男,十四歲,凌霄仙人首徒。”“哦,那我該幹啥捏?”“活下去。”聽到這句話傅雲晞心下一驚,“這麼簡單!”傅雲晞瞬間感覺自已又行了。正這樣想著,他突然感覺自已撞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對,對不起啊!敢問大人尊姓大名?”“無事,我叫謝錦棠,你呢?”那人撣撣袖子上的塵灰問到“在下傅雲晞。”傅雲晞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原來是傅首徒啊,久仰久仰。不知您可願意和我一同回長明宗?”“好啊好啊!”

到了長明宗。“來來來小晞,給你介紹一下啊。”謝錦棠拉著傅雲晞的手熱情的招呼著,“這位是周蒼維院主,宋瀾院主,顧清雨院主,李琉欣院主。”“還真是好客啊~”傅雲晞在心裡嘀咕著,但嘴上還是照說不誤:“周院主好,宋院主好,顧院主好,李院主好。”“好了小晞,我帶你去你的房間吧。”“嗯嗯!”來到房間前,謝錦棠對他說:“小晞從今天開始你就住這兒吧,明天跟我去晶州探案。”“好。”謝錦棠回到自已的房間裡,坐在床上,開始思考人生:“不知怎麼的,一見到傅雲晞就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好感,甚至……想咬一口他白白嫩嫩的臉蛋,等等謝錦堂你在想什麼啊!可是他真的好可愛……誒嘿嘿……”想到這裡謝錦棠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小晞,小晞,起床了!”清晨,謝錦棠搖晃著傅雲晞,柔聲喚著。“唔……馬上~”傅雲晞懶懶的答道。“那你快點吧!”謝錦棠的說著便走出了房間。“嗯~”走在大街上,傅雲晞一邊啃熱乎的包子一邊聽謝錦棠分析這次的案件:“小晞啊,這次這個案子,受害者名叫郭倚,死在普陀寺觀音殿中……”

來到晶州普陀寺。普陀寺不大,以觀音殿為中心。死者為曾經的朝中第一權臣郭倚,曾經在朝中飛揚跋扈,結黨營私,無惡不作,也幹過用迷香強搶民女的勾當,最終被治罪入獄十五年,出獄後自稱改過自新,放棄了遺留在京城的地產和鋪子,帶一家三口隱居在此,由一個名為慧覺的心思細膩的大和尚照看。

謝錦棠費力撥開人群,走進觀音殿。死者面朝菩薩佛像跪在坐墊上,後腦勺被砸擊致死。觀音殿不大,兩側各擺著一排未燃過的蠟燭,每排蠟燭的上方各有兩扇開著的窗;大殿的正中央倒放著一尊一尺高的玉菩薩佛像,佛像的底座上粘有血跡;觀音殿前後兩扇門,死者的住所就在觀音殿的後門處。現場沒有留下打鬥的痕跡,據瞭解,郭倚每天下午都有獨自燒香拜佛的習慣,從不讓人打擾,今天也是一樣,到了晚上,負責郭倚生活起居的大和尚發現郭倚不見了蹤跡,四處尋找,最終由另一個小和尚慧鳴發現了他的屍體。“這觀音殿平時老是丟些零零碎碎的物件,我們苦這毛賊久矣。”悟理方丈說到:“這次竟然發生如此褻瀆佛祖又傷天害理之事,不知是否與那毛賊有關。”

“有蹊蹺,如若郭倚在拜佛時被人偷襲,而佛像是兇器,他本人是正對佛像,為何傷口是在後腦?”謝錦棠望著屍體,眉頭緊皺。傅雲晞對他說:“如若兇手是先制服郭倚,在用佛香把他砸死,那為何現場沒有一點打鬥痕跡?”“嗯!有道理,小晞你還蠻聰明的!”“但是所有的僧人包括郭倚的孩子老婆,從午時起就在禪房做齋,一直到夕時,也就是一個下午。禪房在觀音殿的左側,做齋時會點燃佛香。期間只有那個大和尚慧覺出去如廁,但時間很短,回來時也沒有異常。”“小晞,你去幫我確認一個事情。”謝錦棠對著傅雲晞耳語幾句,就離開了觀音殿。

負責看守觀音殿的就是那個發現屍體的小和尚慧鳴,是大和尚慧覺的師弟,據他所說,每個人在做齋時都要穿上袈裟,以示對佛祖的尊敬。“師哥說,近日氣候潮溼,水汽容易玷汙菩薩,就讓我把觀音殿裡的門窗都關上,且一個上午都不讓人進。”小和尚回憶道。“你師哥下午如廁回來時,可有異常?”“回來時他的袈裟好像反穿了一面,說是弄髒了,怕玷汙佛祖。而且上午的時候,出於尊敬,蠟燭是師哥親自點著的。”“啊,平日去城裡購置物資的確實是師哥。唉?他前幾日買了些蠟燭和瓜果回來……..”“沒記錯的話,我進去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那個時候郭施主已經..阿彌陀佛…啊,沒有看到施主身上有什麼東西。”

問詢完小和尚慧鳴,傅雲晞來到了大殿裡。大殿里人山人海,悟理方丈的誦經超度聲和郭倚家人的啜泣聲交織在一起,灌進他的耳朵裡。

“據說這郭倚之前作惡無數,現在佛祖來收了他,真是罪有應得。”小和尚慧鳴此刻在人群中說著。“是啊是啊,佛祖真是開眼了,為何不早點收了他!”“對對對…….”人群議論紛紛,情緒也漸漸激昂,而大和尚慧覺卻跪倒在佛像前一言不發。這個時候,謝錦棠走到傅雲晞身邊輕言道:“郭倚丟失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平日裡他隨身攜帶,只有其妻子知曉。郭倚十五年前出獄後便來到這個寺廟隱居,而那個大和尚慧覺,也是這個時候來的。大和尚父母雙亡,由姐姐帶大,姐姐去世後變成了孤兒.….”

“和我猜測的一樣呢。”傅雲晞嘆了口氣,拉住謝錦棠向著觀音殿大步走去。

“郭倚的傷口是在後腦勺,且兇器是郭倚所拜的佛祖雕像,由於郭倚在拜佛的時候是面朝佛像,如果郭倚是在拜佛是被砸暈的,那麼他不可能沒有察覺,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郭倚沒有被人制服。觀音殿裡的蠟燭在“我”到來時還是完整的,而小和尚卻說這蠟燭在上午就點了起來,說明理應燃盡的蠟燭被人動了手腳。”謝錦棠站在大殿中央對所有人說。

“兇手是大和尚慧覺。”傅雲晞和謝錦棠異口同聲的說。“怎麼可能!”所有人都對他們的判斷表示十分質疑。“大和尚下山在集市裡購買了形似蠟燭的迷香,在上午時於觀音殿內點燃,且把觀音殿密閉不讓人進出,由於迷香無色無味,下午獨自進入觀音殿的郭倚不會察覺;大和尚在眾人都在做齋時假借如廁之名外出,用觀音像砸死已經昏過去的郭倚,更換蠟燭開啟窗戶,再將袈裟反穿阻擋血跡,禪房裡的煙香掩蓋了血腥味。小和尚第一時間發現了屍體,偷走了死者身上的玉佩。”“原來是這樣啊……”眾人一片唏噓。

“那個當年被郭倚用迷香強佔的女子,是你的姐姐對吧。”謝錦棠神色複雜望著眼前跪倒在地的大和尚慧覺,輕聲道。慧覺蒼白的嘴角顫抖著,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最終唇齒間的字化成了幾聲低沉的嘶吼。

望著大小和尚被帶走的背影,謝錦棠伸手拍拍傅雲晞的肩膀的肩:“怎麼,第一次見這樣的案子?復仇嘛……”傅雲晞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陰影。

“殺人的求佛者,被殺的作惡者,王法給不了公義,佛法渡不了他,這個世道爛透了。”傅雲晞喃喃著,拉著謝錦棠走出了普陀寺茫茫月色。

走在大街上,“好啦小晞,別想啦。”“話說這慧覺還挺可憐的。你看他只是想要給姐姐復仇,但是就被抓了,我的罪惡感極強啊!”“我們只是依著法律行事,不必自責。”“算啦算啦,不想這些了,我們找家客棧吃飯吧!順便就在那裡過夜。”“嗯。”

傅雲晞和謝錦棠來到一家客棧。“小二,中等廂房住一晚上多少錢。”“客官,本店今天搞活動,中等廂房只需十五兩銀子。”“還蠻便宜的咧,小晞。”謝錦棠頂了頂傅雲晞的胳膊肘。“那你定唄。”傅雲晞隨意的說。“好,小二,給我開一間吧。”謝錦棠把銀子放在收銀臺上。“好咧,客官這邊請。”

一開門,謝錦棠和傅雲晞都被嚇了一跳,房間裡只有一張大床!“果然便宜沒好貨啊……”傅雲晞扶額苦笑,就在這時,謝錦棠起了一些壞心思:“那不如…你和我一起睡?”“你,你要幹啥?”傅雲晞下意識的攏了攏衣襟。謝錦棠一下子抱住傅雲晞:“不幹什麼。”溫熱的氣息撒在少年的脖頸,讓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行,行吧。”吃過晚飯,傅雲晞坐在床邊脫衣服,謝錦棠就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傅雲晞被看的不自在,問到:“錦棠,你這樣看著我幹啥?”這時,他已經脫的只剩一件潔白的裡衣。“沒,沒什麼。”謝錦棠連忙轉過頭去開始寬衣解帶。傍晚,謝錦棠不安分的手環上了傅雲晞的腰,他明顯感覺到了懷中的人呼吸一滯,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