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血雲寨柴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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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些修士議論紛紛。
“發生什麼事情了?呂晨師兄不是才築基嗎,是誰傷了他。”
“你不知道嗎?自從呂晨師兄得到築基靈果後,那些在場的宗門弟子都對他懷恨在心,這不,被人報復了。”
“哼!你們不知道不要瞎說,呂晨師兄是在四方鎮為民除害時被人偷襲的。”
隊伍中一名修士停下來狠狠的瞪了剛才說話的人一眼,解釋道。
“誰這麼大膽,敢對築基修士出手?”
眾人頗為驚訝,青陽聯盟上萬散修,築基修士不足二十,可見這塊地方築基修士的強大,不是一般人能惹的,區區一個凡人城鎮,誰有這個能力。
“血雲寨,柴弘。”
此話一出,現場頓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那名修士冷哼一聲,轉身跟上隊伍,不再理會眾人。
聯盟內築基修士出事,盟主可能會出手斡旋一下,但對方是血雲寨的,盟主多半不會管。
大虞境內,血雲寨的弟子囂張慣了,而且非常記仇,無人敢惹,因為他們背後,有個惹不起的存在。
有人義憤填膺,也有人漠然。
李風湊在旁邊又聽了會。
原來這幾日四方鎮一連十幾樁人命案子,死者大都是青壯年,死狀極為悽慘,皆是被吸乾了精血,衙門查了幾天沒查出來還損失了七八個衙役,坊間皆傳鬧鬼,官府沒招了只能張榜重金懸賞。
聯盟內去了好幾個修士都一去不回,其中有一人是呂晨一幫修士的密友,而呂晨又築基成功,自信心爆棚,便下山除妖,結果重傷而回。
那柴弘還叫囂青陽聯盟不過是一幫廢物,如果敢再去就把他們煉成鼎爐。
李風喃喃道:
“嗯?這是那小偷?”
夜晚,李風沒有玩遊戲,而是蒙了一塊麵巾出洞府。
一直惴惴不安的崔云溪靜不下心來修煉,正在洞府外徘徊,看到了出來的李風。
“李師弟,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我去抓小偷。”
“抓什麼小偷?”
“沒有職業素養的小偷。”
感覺李風今晚的狀態有些不對,氣質冷冷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
青陽峰上,呂晨在靈藥的幫助下,臉色恢復了一絲紅暈,藥效的作用讓他陷入昏睡。
“這孩子就算救回來今後修為恐怕也難以寸進了。”
陽平真人搖頭嘆息。
別的弟子他不會耗費靈藥去治,但是築基修士不一樣,是青陽聯盟的中堅力量,也是他可以打入別的宗門的棋子。
可惜,救回來了,卻沒多大用了。
“那柴弘不過是個外門弟子,盟主,出手吧。”
兩位長老義憤填膺,築基修士受傷他們感同身受。
死了一個方玉,又傷了一個呂晨,陽平真人覺得不能再一味的安撫了。
一個外門弟子,應該不至於引發嚴重的後果。
西域劍魔的出現導致聯盟內部人心惶惶,再不有所作為恐怕聯盟會頃刻間土崩瓦解,到時候自已單槍匹馬行事更加不方便。
當然他自已不好出手,兩名築基大圓滿長老聯手對付一個血雲寨的外門築基弟子,夠了。
他揹負雙手思忖片刻,緩緩點頭。
兩名長老領命匆匆而去。
......
四方鎮,徐府。
豪華的宅院內,華燈初上,一家人在庭院裡休憩,男的聊江湖生意,女的閒話家常,幾個孩童在一旁騎竹馬追逐嬉鬧,主僕融洽,其樂融融。
小公子徐泰正抱著剛過門的媳婦在臥房你儂我儂。
而這一切都因一個強行闖入的陌生人戛然而止。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被拖到堂屋,捆倒在地,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柴弘推門而入,開懷大笑:
“一切就緒,不知師兄可還滿意?”
雲化凡在屋內掃視一圈,露出滿意的笑容:
“做的很好,等花長老來了,我就舉薦你入內門。”
柴弘大喜。
“多謝師兄,這都是我該做的,師兄慢慢享用,我等先退出去了。”
出門前,柴弘的眼神不禁瞄向徐家那位新進門的美嬌娘,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貪婪。
這種微妙的變化,雲化凡盡收眼底,這小子這幾日幫他弄來了七八十個凡人供他修煉,現在修為已經恢復了差不多九成,也算是勞苦功高。
“且慢。”
雲化凡淡淡開口,打斷了柴弘即將離去的步伐。
“今日你辛苦了,那個小娘子賞你們了。”
“多謝師兄,多謝師兄。”
柴弘聞言,雙眼立刻放出興奮的光芒,連聲道謝。
“哈哈哈,同門師兄弟,何須客氣?”
看著徐泰通紅的眼睛,雲化凡放聲大笑。
血雲經的這個漏洞,雲化凡修煉起來越發得心應手,越是至親骨肉,越是感情深厚的人,折磨起來越有錐心之痛,恐懼也越深,所得到的血液效果越好。
而柴弘等人只是以為這是師兄的癖好,畢竟他們邪道中人嗜好越變態修煉越順暢,他一直視雲化凡為偶像。
一炷香後,雲化凡滿意的從屋內出來,心情大好,他的修為已經全部恢復,築基大圓滿感覺又回來了。
見雲化凡出來,其他血雲寨弟子立馬恭敬的跑過來紛紛行禮
瞥眼看到柴弘等人神色沮喪,一旁的徐家小娘子趴在地上已然是氣息全無。
“咦,你們怎麼了?區區一個凡人俗女不至於起爭執吧?”
其中一個血雲寨弟子搶著回道:
“不是師兄,兄弟們都還沒爽到呢,這個小賤人趁我們不注意一頭撞死了。”
“這點小事,這段時間咱們都在這,哪天看誰家結婚再去搶一個新娘子就行了。”
雲化凡語氣滿不在乎。
“快把屋子打掃一下,準備迎接花長老。”
“是,師兄。”
眾弟子轟然答應。
“師兄,這小娘子屍體......”
柴弘指著徐家新媳婦屍體,看向雲化凡的眼神帶著詢問。
雲化凡擺擺手。
“已經死了沒用了,處理掉。”
“是。”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堂屋清理完畢,眾人把乾癟的屍體都堆到了院子一角,包括徐家新媳婦的屍體,只有這一具屍體看起來還有個人樣,只是死不瞑目,其狀甚慘。
“咚,咚,咚”
院外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