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女兒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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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鬧來到醫院看到媽媽閉眼躺在床上，人有點浮腫了。身邊是大姐在陪著，就示意大姐出去病房外說話。
“阿弟回來啦！”
“嗯”小鬧 回道
“姐，爸不是說舅媽和姨媽陪床嗎？你怎麼來了，你來了小意和陽陽誰照顧？“”
“舅媽和姨媽，她們自已也有自已的，家庭要照顧，哪能一直照顧這裡。小意她們姐弟，我讓她奶奶來帶幾天。”
“姐，媽的臉怎麼回事，咋都水腫了？”
“前兩天剛做完手術掛水，一掛十二個小時，舅媽說飯都沒有怎麼吃。”
“媽都幾歲的人了怎麼還那麼任性”小鬧小聲的埋怨道
“那也不能怪她，剛做完手術是醫生不讓吃的”姐姐說完，頭往門裡探一探觀察著母親的情況
只見母親的頭在枕頭左右轉了轉要醒似的。
姐姐小藍輕手輕腳走進房間，小鬧緊隨其後，兩姐弟在病床頭相視而坐
“你看這手腫的”姐姐心疼的把掛點滴的左手，轉正面給小鬧看
只見那手腫得像麵包似的，這時候媽媽醒了睡眼朦朧的看著小鬧，頭又轉去大姐那頭
手抬了抬問道“焯妹呢？”
“你手腫成這樣了，我讓她買熱水袋來給你敷敷。媽你看誰來了”大姐抬頭示意母親往右邊看去
母親轉過頭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舒心的笑了笑，輕輕的呢喃著
“我還以為我在做夢。”
“怎麼回來了？”
“我這都多久沒有回來了，你不希望我回來嗎？你是不是不乖，姐姐說你這幾天都沒有吃東西。”
“我這是在醫院！”母親正聲道
“我是聽醫生的話的！還有這滴水把我滴的全身漲的難受，醫生又老讓我抬腳運動，我使不上力疼啊！”母親訴苦道
小鬧說道“不是有舅媽她們在嗎？你沒有叫她們幫忙抬抬腿嗎？”
“你舅媽，姨媽，又不是你們姐弟，我哪裡敢一直使喚”
小鬧媽媽小心的說道
“有需要你要說，不然人家怎麼知道，怎麼照顧好你。”一道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大家都往門口看去。來人大大咧咧的走進來。巴掌大的小臉蛋，嫩的都能掐出水了。
“焯妹把熱水袋拿來。”姐姐用眼狠狠的，剜了一下她這個如男孩般妹妹
母親有話如鯁在喉……
別過臉去看她的小兒子
“媽還別說，你手現在像白麵饅頭似的，你看手都比我二姐手光滑。”小鬧打趣道
母親回道:“我都快五十的人了哪裡還比得了你二姐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姐姐忙笑道:“女人四十八，美得像朵花”
母親開心的笑著，“就你嘴貧”
焯妹吐了吐舌頭
“焯妹你幫媽媽敷。”大姐不接遞來的熱水袋直接讓妹妹幹活。
“我不會，媽媽手還掛著軟針頭……”焯妹有點害怕道
“大姐我來弄吧！”小鬧熱心道
“不用我自已來”
小藍也沒有想讓任何人來幫媽媽敷，誰敷她都不放心。叫焯妹就想讓她難堪。
只見她開啟熱水袋開關……直接在手上試了一下溫度，雙手拿著熱水袋，輕輕的沾媽媽的手背，嘴裡數著數.從一數十，離開一會兒休息，熱水袋又沾上，又離開。週而復始沒有十來分鐘媽媽手背都紅了，小藍心疼的說:
“媽，你疼，你要說。”
“媽不疼，舒服多了”
母親抬起來手來握了握手，說道
“你們看消腫了一些，好了很多！不用弄了
小藍收起水袋，這是焯妹手機鈴聲響起自已在大夥面前接:“喂，爸爸，”
“你在哪裡”手機聲音很大，大家都聽得見。
“我陪姐姐來醫院看媽媽。”
“你等等，我一會兒就到了，掛了”
“媽，你住醫院這幾天爸沒有來醫院看你嗎？”小鬧問道
“你舅媽和姨媽在，他敢不來。做做樣子也要來看看。”母親平靜的說道，這是女兒孃家人給的底氣。
沒有十分鐘小鬧爸就來了，感情是早在在醫院樓下等著
小藍問道“爸，是不是妹妹不在，你就不敢來了？”
“爸爸年輕怕老婆，老了還要怕女兒呢！”還沒等父親開口，焯妹就護上了。
女兒是我親生的，女兒是親生的……。我活該！我活該！---小藍爸爸心裡默唸著，現在她也是別人老婆了我不氣！我不氣！
這時只有小鬧心裡最清楚爸爸為什麼追過來。
“這就是女人生兒育女後給的底氣，你姐不護著我護著誰？”媽媽開口道。
“對，對……你看，別的不說，現在生病了不是有你們姐弟來看護嗎？”父親趕忙對母親附和道。遇到子女問題，夫妻還是立場一致的，這老二結婚都幾年了，這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把老兩口愁的。
“哦，生兒育女把身體累壞，再讓兒女照顧，這不是拖累兒女嗎？”
母親心裡抽疼了一下
“不要這樣說，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你看你兩個嬸子不是好好的嗎？”媽媽回道。
“那是她們只生一個，我生一個那萬一不是男孩，是不是又要我生一個。到時候像你一樣，直到生男孩才封肚……那不是慘了”
父親看了看自已老婆，又看了看自已兩個女兒，回想到大女兒生那兩個外孫的情景，心裡一陣疼。他可是最疼這小女兒。心想著要是男孩該多好，不用受這份罪！
“那就無論男孩女孩，就生一個。我是男人我最清楚男人，現在年輕無所謂，以後老了把你踢了，看誰能對你真心。”
“媽三個孩子都生了，也沒有見你真心過。”小藍怨道
母親趕忙用眼神制止小藍繼續說話
“對，老了我就回家，怎麼的你們老兩口還把我趕出來嗎？”焯妹憤憤道
“你老了我們都不知道在哪裡了還指望我們養你，寵你啊！”父親心裡嘀咕著難道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讓老二恐生？
“我要求不多，你們活到九十，我活到七十一，送走你們兩老，我任務完成也收攤走人。
父親母親兩個人被逗笑了，異口同聲道“你的任務我們可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