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風有點涼,我縮了縮脖子。

任君凌在一旁瞧見,脫下他的外套給我披上,“忠實的騎士為公主保駕護航。”

我看著他,攏了攏衣服,上面還殘留著他溫熱的體溫,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很淡,要隔很近才能聞到。

抬頭看一眼任君凌,發現他也在看著我,兩人不由的又笑起來。

這一晚我們沒有回學校。

我們在演唱會地址附近找了一家四星級酒店。

演唱會需要實名制入場,我們兩人都是帶了身份證的。

我們身份證上顯示都是成年,酒店前臺並未過多詢問。

想到五千塊錢是任君凌家兩個月的生活費,我趁他翻找身份證之際掃碼付了房費。

拿著房卡離開時,酒店前臺提醒了一句,“房內有內部電話,需要什麼服務可以打電話。房間退房時會查房,物品如有損壞照價賠償。”

我走在前面,任君凌跟在身後。

乘電梯,到五樓。穿過走廊,找到520房間。

看著這個門牌號,我笑了。

刷卡進屋,插卡開電。

昏暗的房間瞬間亮起來,只是燈光澄黃不明,還有點點星星光斑。

整個房間是粉紅,讓進來的人隨時有一種想犯罪的衝動。

任君凌在房門外躊躇了一會,我已經開始檢視整個房間。

沒想到隨便開個房間對付一晚,竟然是個這麼浪漫的存在,長這麼大一年也沒住過幾次酒店,還沒遇到過這樣的。

任君凌看著我來來回回打量房間,走進來把門關上落了鎖。

我走到他面前,把衣服還給他。房間裡提前開了空調的,已經不冷了。

“沒想到這個酒店的房間這麼可愛,粉紅色的,好公主風。”

其實我的房間也是公主風,媽媽親自給裝的,只是房間裡我的東西包括了大量運動服、練功服、小型跑步機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

空有公主的架子,沒有公主的內在。

“姜同桌,你沒見過這樣的房間?”

“肯定沒見過,我的房間不像這樣,嘿嘿。”

任君凌丟下衣服,“我去洗澡。”

“啊?”

這時候我才覺察出有些詭異,“隨便對付一晚還要洗澡?”

“我不想隨便。”

“這麼講究。”

後面的事順理成章,任君凌子洗完澡出來讓我去洗澡。

我呆呆的,“哦。”了一聲,然後去洗,越洗越覺得不對勁。

沒有換的衣服,之前穿的衣服染上一些臭臭的味道,但是沒辦法,還是隻穿著出去。

出了浴室,外面的燈光被調的更暗,我心中的那種詭異感越發加深。

任君凌走過來,攬著我的腰坐到床上。

我扭了扭腰,氣氛有點不對勁。

我想站起來,但腰被他把著,又拉了回去。

隔得太近了,我不自覺用手推著他的胸口,拉開距離,我指著旁邊的榻榻米說:“我,我睡那個小床,你睡大床。”

說完我又想起身,又被拉了回去坐著。

我的手只能繼續推拒著。

任君凌把著我腰的手加大了力氣,這個姿勢不利於我發揮,情況不妙。

這時候他另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距離太近了,我只要往前一點點就會碰到他,的嘴。

“姜同桌,你是故意的嗎?”

我奮力拉開一點點距離方便回話,“什麼?”

“今天的演唱會很好,我很喜歡,謝謝你帶我來看。”

“不客氣。你可以放開我一點點嗎?這樣不太對。”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我考慮放不放。”

任君凌的聲音有點不對勁,沙啞,一點都不陽光。

“你問。”

“你為什麼帶我來看演唱會?”

“因為你喜歡啊,我也喜歡,正好這次他們來C市了,就來看看唄。”

“這樣啊!第二個問題......”

“為什麼帶我來酒店開房間?”

他的聲音更啞了,感覺好危險,要不要制服他?我那麼多年跆拳道,學藝多年用在一時?

“太晚了,沒有公交地鐵了,現在回學校也不能進宿舍,與其打車回去在學校附近開房間,不如就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乘地鐵回去。”

“再說演唱會結束這個點,打車的人太多了,排隊就得排一兩個小時。”

任君凌把著我腰的手這才有點鬆動,但我還是掙脫不了。

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模樣,但是剛洗過澡,臉一定是紅透透的,更何況挨著他太近太久了,我的心跳頻率肯定超過120了。

“原來是這樣。”

“要不然還能是怎樣?”

任君凌沒回答,捏著我下巴的手也沒放鬆,呼吸的熱氣在靠近。

“當然還可以這樣。”

他沒經過我的同意,擅自奪走了我的初吻。

唇貼著唇,軟軟的。

我的心跳像擂鼓般敲擊著我的胸腔,他的也是。

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別的動作,就這麼貼了幾分鐘。

分開之後,我大力掙開他的桎梏,逃跑掩飾尷尬,“我要睡了,你睡大床。”

還沒走兩步,他高大的身體擋住我的去路,攔腰把我抱起丟在床上。

彈性極佳的軟床上我被彈的忽上忽下,腦子有點燻暈,拖鞋也被甩掉了。

任君凌站在床邊看著我,似乎在合計什麼?

最後他也爬上床,蹬掉拖鞋,把我摟在懷裡。

隔著薄薄的衣料,我能感覺到均勻的肌肉線條,還有他擂鼓般的心跳,還有的身體的僵硬。

這個抱著躺在一起的姿勢不太妙,我想起來。但才有行動就被腰上的打手撈回去繼續躺著。

今晚我的腰是我的軟肋嗎?屢試不爽。

我們倆面對面躺著,他認真的看我的頭頂,我認真的看他的喉結。

看著看著,我好奇的伸出手摸了一下了,硬硬的,圓溜溜的,喉結隨著我的動作上下滑動。

我停下動作以後,他還在繼續滑動。

“不要亂動,睡覺。”任君凌把我的頭按在他胸前,拉過一旁的被子把我們都蓋住。

我被鉗制的很不舒服,我喜歡大字型睡覺。

“我自已睡,你別動我。”

“真的不想我動你就別動,否則後果自負。”

這句話像是一個魔咒,我真的不敢動。

就這麼被硌著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