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突襲鮮卑

在河陰幾個月的集訓，尤其是在雪地嚴寒中的對抗演練，讓李懷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回到白狼山，找到賈詡說出了自已的想法。

“文和，天降大雪，草原上的人們在幹什麼？我想給人馬做一次實戰演習，目標是突襲靠近朔方和五原的鮮卑部落，再解救一些鮮卑抓去的俘虜。你覺得如何？”李懷期待的眼光看著賈詡。

“主公！歷來都是鮮卑人打我們。尤其在冬天，北部寒冷，鮮卑不會動兵。如果我們可以解決人馬的保暖和給養，冬季突襲有很大的突然性，應該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戰果。”賈詡若有所思。

“問題是，我們對鮮卑部落的分佈不清楚，總不能帶著隊伍亂闖吧，最近你派出的斥候有沒有訊息。”

“有，前幾天斥候就抓回幾個鮮卑部落的逃奴，正在山莊治療，應該好的差不多了，我讓人帶過來，咱們問問？”賈詡詢問李懷。

“好好！我這次計劃帶騎兵和特戰隊去，採取夜間突襲的方式，特戰隊實施潛入滅殺，騎兵封鎖訊息。需要帶兩隊步兵運送奴隸和牛羊馬匹。對於鮮卑的婦孺老幼，文和以為怎麼處理？”李懷繼續問。

“鮮卑今日的幼童，明日就會成為戰士，以屬下的想法，斬草除根！除了鮮卑年輕女子我們可以抓回來做工，其他的都可以斬草除根。”賈詡狠狠地說。

“我也是這個意思，只不過覺得太殘忍了。既然文和同意，那麼我就這麼辦。本次出兵，依舊是文和守家，河陰那邊我會讓趙龍過去暫時負責。家裡邊你的壓力會大一些。”李懷說出了自已的想法。

“主公安排妥當！在外作戰，主公應以大局為重，注意自身保護！”賈詡關切的說。

“文和，最近生產情況怎樣？”李懷問。

“學童三千人半工半讀。上半天上學，下半天參與搬磚頭和清理場地等輔助工作；

青壯女子八千人是制磚廠、水泥廠和被裝廠的主力；

青壯男子六千是採礦採煤和鍊鐵的主力；

一千多名工匠是兵器廠的主力；

其餘是護衛隊和老年男女做一些輔助事情。目前，水泥、磚塊積攢量比較大，基本能夠滿足春季來臨後山莊改建的需要，鋼鐵生產正常，只是按照主公的要求，鋼鐵的品質還是有些問題，不宜擴大產能，目前生產箭矢正在多多儲備。”賈詡如數家珍。

“報，解救的逃奴帶到！”衛兵報告。

“帶進來！”李懷說。

“老爺，謝謝老爺的救命之恩。”下跪的是一位三十左右清瘦男人。

“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被抓的？”李懷問。

“回老爺，小人名叫韓敘，是五原人，十年前被抓在作戰中被俘，小的原是邊軍……”韓敘急忙回答。

“哦，你能說說你所在的部落的情況嗎？比如有多少青壯，總人口大約多少，距離五原多遠？部落裡和你一樣的奴隸有多少？”李懷問。

“回老爺，小人在呼嘎部落。這個部落四個中型部落，青壯大約三千，鮮卑人大約有一萬五千左右，部落裡有奴隸大約二萬，都屬於拉赫姆頭領。裡五原大約二百里。”韓敘回答。

“在這個部落周邊是不是還有其他部落？”李懷接著問。

“我不是太清楚，奴隸一般不能自由活動，不過小人在今年秋季一次放牧中碰到了其他部落的奴隸，據他說，他們的部落在我們西面大約三百里，也是個比較大的部落，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謝謝你，你先下去好好養傷，記住，這裡沒有老爺，叫我首領。”李懷和藹的說。

“好的，小人謝謝首領，如有用得著小人的地方，小人願意為首領赴湯蹈火。”韓敘激動地說。

“哦，如果我請你帶我們去找鮮卑人報仇，你可願意？”李懷問。

“如果首領要給我們報仇，我願意去，願意給首領帶路。部落裡的漢人奴隸我都很熟，我也能上陣殺敵！”韓敘的眼淚在眼眶裡轉悠。

“好，你先下去休息。需要了我會找你。”李懷安頓，示意韓敘離開去休息。

“文和，我覺得需要準備十天的乾糧，此外白酒每人兩壇。乾糧你準備，白酒我來弄，我需要三十個工匠。”李懷說。

“王粟！傳令趙龍去河陰掌管防務。王藝、王全、劉釗、鄭輝即刻帶隊返回山莊，限後日申時到達！讓他們全部騎馬回來，重灌備不帶。”李懷命令。

“諾！”

李懷在布捲上畫了幾張圖，然後到了兵器廠。此時接到賈詡的命令，二十位工匠已經在等候。

“來大家看，這個東西……晚飯前給我弄一套出來是否能行？”

“諾！”

工匠們拿了圖紙忙活去了。李懷一個一個廠子巡視，發覺人員雖然很多，大夥都幹得熱火朝天，幾乎沒有閒人。

看完工作場所，李懷逐個檢視了大家居住的山洞。發現裡面收拾的很整潔，山洞洞口用磚頭和水泥砌了門，山洞裡不冷，大家的臥具基本上是草鋪，一些老人在打著草鋪。李懷沒有打擾他們，便出了山洞，來到廚房。

他看見大胖廚師正帶著三百多人忙碌著，始終笑呵呵的，再也不像以前總是罵罵咧咧。晚飯吃粟米飯和肉湯，肉湯的香味已經飄出來了。

“首領，你要的東西好了！”一位工匠來報。“好！把那些東西帶到廚房，同時拿十壇酒過來。”李懷安排著。

“胖頭！我想借用一下最裡面那副灶臺，你讓人收拾一下。然後，用屏風圍起來，這裡今晚上不許雜人入內。準備開飯吧!”

“好咧，首領！”大胖子答應著，立即安排人清理灶臺。

晚上李懷叫上朱貴和幾個親信，用了一晚上時間，用十壇酒蒸餾出兩壇高度酒，李懷嚐了一下，應該有六十幾度。於是將方法教給朱貴，要求朱貴整理出一個山洞，作為酒廠，先將山寨庫存的酒全部蒸餾出來，三天後，給他五百壇。安排妥當便帶著這兩壇酒找賈詡去了。

“主公!此等好酒如果出售，必將風靡天下，我這就組織釀酒，多弄一些，我們成立商隊……”賈詡激動的說。

“文和，我覺得應該在大漢所有州郡治所設立酒樓，一方面賣我們的酒，一方面可以做我們的暗探，文和以為如何？”李懷笑眯眯的笑著。

“主公大才！文和以為然！”賈詡的眼神猛然發亮。

“那我們就統一將酒樓命名為聚賢樓，此酒的名稱為仙人醉。此事，就由文和你來操作，爭取三年內，酒樓開遍大漢各地。同時成立暗探組織：影衛，酒樓由影衛打理。影衛直接由文和掌管。”李懷笑著說。

“感謝主公信任，詡當竭盡全力，讓影衛成為主公的神秘暗箭。”賈詡跪倒施禮。

“文和，不用這樣，你是我最信任的老師！”李懷誠懇的說。

“必為主公效死！”賈詡站起來。

“同時，影衛的一個重要職能是探訪民間賢才，如有可能，不管採取任何方式都要弄到山莊來，尤其是能工巧匠，寒門賢才。”李懷補充道。

“詡謹記！這是否就……”賈詡訥訥。

“你自已處理吧，我沒看見……”李懷神秘的笑笑。

接下來，李懷領著賈詡在軍械廠呆了一整天，將後世流水作業的生產方式詳細的做了說明，建議他們好好研究，提高生產效率。同時對於水泥生產的採石給出了儘量環保和再利用的建議。

第二天，李懷來到鋼鐵廠，仔細觀察了鋼鐵冶煉，同時建議採用機械鼓風方式，提高礦石冶煉的效率，並建議將礦石儘量打碎，以便於冶煉，他畫出後世簡易的土煉高爐的簡易圖，建議他們試驗，看看能不能煉出好的鋼材。

第三天下午，王藝、王全、劉釗、鄭輝率隊抵達。全隊安營紮寨後，兄弟幾人好好喝了頓酒，當然是高度的，藉著酒興，李懷分別與四人比武，結果，四人單獨迎戰都在三十合左右落敗；四人合力挑戰，五人大戰一百回合，平分秋色。

李懷對四人的槍術很滿意，只要他們平時多練習，想必能在今後的交戰中贏得勝利。

“王粟！曉瑜十三太保，加緊槍術習練，每年我要舉辦比賽，三年內在我手上走不出八十回合，取消帶兵資格。王粟，你的刀法練得如何，要不要我們也比比？”

“諾！首領，我還差得遠，等過兩年我在和您比……”王粟訥訥。他沒有學槍並不是因為他不願意用槍，是因為在家裡曾經學過刀法，所以，就選取了一柄板門刀，自已私下努力練習，他自信，不會輸給十三太保。

自從跟了李懷做侍從，他一貫低調謹慎，做事滴水不漏，時刻體會李懷的思想和言論，自認為學到了很多東西。直到多年以後，身為西亞戰區總督的他，依舊對當年在李懷身邊的日子念念不忘。

“兄弟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出發，這次，我要讓鮮卑人嚐嚐被打的滋味！”

李懷催促兄弟們休息。王藝等人納悶，咋不見何猛黃棟和馬剛？不會是特戰隊提前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