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司南滿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驚訝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剛看完紙條,就忘了!唐晚渝撫額輕笑

“你是…姐姐”

“嗯!

然後司南就跑了,落荒而逃。

司南超後唐晚前從黑名單里拉出一個號碼直接撥了過去。片刻後,“晚…晚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小心和驚喜。

\"監視夠了?\" 唐晚渝的聲音彷彿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冰冷徹骨,讓人不寒而慄。她那美麗的臉龐此刻也變得冷漠無比。

“你要幹什麼”還是半點溫度沒有,語調平平。

“爸爸沒…我…我沒有做什麼最近遇著點事,怕他們找上你我總得…”像是聽慣了這種話,唐晚渝神情不變打斷他:“所以。”

電話那頭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淌。沒有一絲聲響,連呼吸聲也似乎被吞沒了。

“知道還拉上別人?“唐晚渝聲音帶了幾分不說名。

“…什麼?”男人聲音很是不解,

唐晚渝只當他在裝傻,一刻也不想多聽,掐了電話,重新拉進黑名單。

手機隨意地被扔到了一邊,彷彿它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她渾身無力,眼神迷茫而空洞,就這樣呆呆地望著窗外。

那棵梧桐樹依然矗立在那裡,曾經它是那麼引人注目,如今卻顯得有些落寞。當初選擇住在這裡,就是因為看上了這棵梧桐。它高大挺拔,枝葉繁茂,給人一種沉穩而安心的感覺。每到夏天,茂密的樹葉遮擋住炎炎烈日,讓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清涼和綠意。

然而此刻,她心中卻只有無盡的悲傷和失落。

風輕輕吹過,梧桐葉沙沙作響,似乎在訴說著什麼。但她已經無心去聆聽,只是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之中,無法自拔……

她深知自已無法承受失敗所帶來的後果,因此根本就沒有勇氣去下注;同時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生怕因為自已的行為而連累到其他人。面對眼前的抉擇,她感到無比彷徨與無助,彷彿站在懸崖邊緣一般搖搖欲墜卻又不敢輕易邁出一步。畢竟一旦失足跌落深淵,那將是萬劫不復!所以無論如何,她都絕不能冒險把別人牽涉進來。這種謹慎甚至可以說是膽怯的態度雖然讓人覺得有些懦弱,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又何嘗不是一種對他人負責、保護他們不受傷害的表現呢?,

這件事看起來好像確實應該責怪我自已才對……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嗎?還是說只是巧合呢?可不管怎樣,現在這種局面都是由我造成的啊!或許當初要是換一種做法或者態度,結局就會完全不一樣吧……哎,都怪我太沖動、太魯莽了!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可是世上哪有後悔藥賣呢?現在除了面對現實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將眼底洶湧澎湃的情緒壓制下去。然而,那如潮水般翻湧的情感卻似乎找到了一個出口,不斷從眼眶中湧出,化作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她扭過頭去,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已這副脆弱不堪的模樣。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窗外,只見那樹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發出細微的沙沙聲。那輕快的模樣與她此刻沉重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格外刺眼。彷彿是在嘲笑她的無能為力,又或是在訴說著世間的無常和無奈。

———

假期過程有點慘不忍睹,但結局還算圓滿。

收假回來後 A 市的天氣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一樣開始“作妖”,時而炎熱難耐,彷彿夏日已然來臨;時而又寒氣逼人,讓人不得不穿上厚厚的棉襖。這樣忽冷忽熱的天氣使得人們在穿著上也變得無所適從,短短几天內就要頻繁地更換衣物,一會兒穿短袖,一會兒又裹上棉襖。不過好在這樣變幻莫測的天氣並不會持續太久,大約再過個把月,氣候應該就能逐漸穩定下來了。

寒風刺骨,冰冷徹骨,彷彿能將一切都凍結成冰雕一般。那寒冷的氣息如同無數根鋼針般穿透衣物,直直地刺進面板,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簡直可以凍死狗。

司南不喜歡穿的太厚,可能仗著身體好,校服裡邊毛衣一套上最多再加件衛衣。

期中模擬考考完她哆嗦著手一下撲到唐晚渝身上,小手埋在她棉襖帽下面,哭訴著:“早知道聽你的多穿點了,三班的教室風水不好,涼嗖嗖的,嗚—”

唐晚渝笑著略顯自然地拍拍她的背。

這個學期快完了,她們以開學時親密,她們會像

一般小女生一樣抱抱拉手,會撒嬌,會一起鬥嘴搞怪,唐晚渝對她的態度越發縱容信賴。

司南也從開始的開心到近乎雀躍。

到如今腦袋越來越糊塗。

陌生人,同學,朋友,閨蜜是學校裡的女孩子從淡漠到無話不說的必經之路。

———

司有是個很不靠譜的同桌唐晚渝無數次地這麼想,身為一個三好學生,她自認和司南做同桌簡直倒了八輩子血黴。

上了高中後,唐晚渝有了一種苦到頭了的感 覺,終於不用和司南那個煩人的小屁孩坐一起了!

開學那天的唐晚渝神采飛揚,準備迎接沒有司南那個搗蛋鬼的美好初中三年。

結果…一進班級門就看見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在衝自已揮手!

司南本來是一個人懨懨地趴在桌上的,昨晚熬夜打遊戲太興奮了,開學第一天就當什麼精神,然而看見唐晚渝就不一樣了,頓時興沖沖地抬起頭,眼睛閃爍著光芒,笑出了虎牙。

唐晚渝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彷彿像一堵冰冷的牆,將所有情感都隔絕在外。面對眼前的女孩,她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捨,毫不猶豫地扭過頭去,然後徑直走到離她最遠的那個座位坐下。

而司南則像是被全世界遺棄的孩子一般,滿心委屈卻又無處訴說,最後默默地撅起小嘴,不再發出一絲聲音。

終於到了排座位的時候!唐晚渝站在講臺下,雙手緊握放在胸前,閉上眼睛,心中默默地祈禱著:“老天爺啊,請保佑我千萬不要和司南坐在一起!”她一邊祈禱,一邊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各種各樣的話語,比如“阿彌陀佛”、“上帝保佑”等等,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已的願望成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