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斯醒過來之後,看到的就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他眯細了眼,看著面前融洽的近乎尷尬的景象,心中不由得有了些暗黑的定論,自已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清楚自已昏迷的時間不長,但是,掰斷自已脖子的是米拉,他想不通的就是,米拉有什麼不能讓他知道的事情麼

看到克勞斯走過來,所有人像是被靜音了一樣,克勞斯有種被隔離起來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他掃過所有人,最後將目光定在了米拉身上,感受到目光的米拉,心虛地低下了頭,見狀,克勞斯又看了眼站在米拉身邊的以利亞、以利亞張了張口,最後也沒說什麼

克勞斯木然地注視了他們一會,冷笑了一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米拉麵前,伸出手直插進米拉的身體,拽住了那顆緩慢跳動的心,突然幾個片段像走馬燈一樣顯現在自已腦海中,緩過神來看到米拉蒼白了臉,大口喘著氣,卻沒有死,他苦笑了一下“你果然沒事,我還像個傻子一樣,怕你離開我,想把你變成吸血鬼,哈哈哈”

手慢慢地從米拉身體裡抽出,米拉身體上的傷也快速地癒合起來。

後退了幾步,克勞斯閃身不見了蹤影,眾人看到米拉靜靜地站在那裡,周圍的空氣都那麼平靜,米拉低垂下眼,似乎是在問眾人又似乎是在對自已說“果然是不能接受嗎,是我太溫柔了嗎?”

麗貝卡想去安慰她,可是剛剛禍髏的下場讓她有些卻步,她印象中的米拉,溫柔,可愛,軟萌軟萌的,和剛剛那個冷血的人實在沒法畫上扥等號,幾人眼神溝通後,以利亞以眾選之資被大家轟到了暴風眼,他扶了扶身上的夾克,走到米拉麵前“米拉,尼克勞斯並不想被欺騙,他比我們所有人都敏感、”話不一定要說完才能說清楚,說一半留一半讓聽者自已想,是語言的藝術。

米拉笑了笑,轉身看向他們所有人,目光冷冽,閉眼睜眼瞬間溫和無害,“我會去找他解釋的”衝他們點了點頭,向著克勞斯離開的方向走去。

“米拉剛剛的眼神好恐怖”好半晌,戴維娜開口道,幾個人吐了一口氣,這兩個人真是太恐怖了,剛剛克勞斯的眼神就已經很嚇人了,沒想到米拉更嚇人,“米拉去找你了”以利亞給克勞斯發了條訊息之後,對海莉說“海莉,是不是應該讓hope回來上學了”

海莉在經歷了這一上午的事情,有些反應遲鈍,聽到以利亞說的話急忙打電話給弗雷婭,順便和弗雷婭說,讓她和基林帶著hope一起來,當做家族旅遊了。

米拉找到克勞斯的時候,發現他在酒吧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米拉突然覺得吸血鬼可以喝酒這個bug真是太大了,讓他們只能喝血不好嗎,喝什麼酒啊

克勞斯看到來人是米拉後,繼續喝酒不理她,他承認自已是在耍小孩子脾氣,若是放在十年前,有人說克勞斯發脾氣只是去喝酒,而不是放肆地大開殺戒,所有人都不會相信,他享受主宰別人生命的樂趣,遇到米拉之後,他已經想不起來要用殺*人來滿足自已心中的空虛感,他曾經勸告過以利亞,愛情會讓他們變得脆弱,所以不要碰

他避過了凱瑟琳娜,避過了卡洛琳,避過了海莉,避過了卡米,被這個來自古老東方的米拉攻陷了自已的內心,可能是在她說她會就算他現在殺了整個新奧爾良的人吸血鬼女巫狼人,都會堅定地跟著他,甚至可以為他善後,除非他決定不和自已在一起了,否則生死不棄的時候,他被自已建立起牢固的心牆,坍塌了,他也會脆弱,他也想被別人愛,他也不想一直做著別人的後盾,他也希望自已的後背可以放心地交給一個人,他也想被保護,可能這種想法會被所有人唾棄,自已是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脆弱

他想放心地把自已的後背交給米拉,可是米拉卻放棄了自已兩次,第一次沒有任何交代地抹去了自已的記憶十四年,回來了之後沒有解釋,就放倒了自已,他不敢冒險了

米拉嘆了口氣,以利亞的意思,她很清楚,如果自已不和克勞斯解釋清楚,那麼克勞斯發起狂來,誰都不能保證他會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拉開克勞斯身邊的椅子,坐在他身邊,看著他喝悶酒,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尷尬得連酒保都不敢走過來 兩個人就這樣並排坐了很久,這時以利亞打電話過來告訴克勞斯,hope和弗雷婭他們正坐飛機趕過來,並且以大哥的身份告訴他快點解決事情,別和小孩子一樣鬧脾氣。

克勞斯氣憤地掛了電話,他不喜歡現在的自已,他除了hope和家人之外有了弱點,還是一個摸不透的弱點,看著那個端坐在自已身邊的女孩子,他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是不是她消失了,自已就會回到原來那個無畏的克勞斯了呢?

米拉皺著眉看著克勞斯看自已一點點變掉的眼神,眼神一點點地變冷戾,她太清楚這種眼神了,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也以為不會再看到。

見到米拉漸冷的眼神,克勞斯突然有些心煩,那種煩躁的感覺就像是他渴血時候沒有血可以喝一樣,他見慣了害怕自已的眼神,也見慣了叛逆自已的眼神,他沒看到過的就是這樣一個從愛戀到漠然的眼神,可能是之前沒給人機會讓他們這樣看自已吧。 克勞斯抬起手想遮去那個讓他煩躁的眼神,觸到她眼睛的一瞬間,後來他歸結自已是腦子抽了喝多了才會衝動地把手越到米拉的腦後,將她按向自已,不顧一切地吻了下去,另一隻手拂過米拉睜大的眼,都告訴他了,接吻的時候眼睛睜那麼大很破壞氣氛。

然後就是順其自然的,既然抽都抽了,克勞斯衝動了,不顧酒吧的口哨聲,也不顧酒吧老闆的追討吧檯和酒的費用,拉著米拉就衝到了自已在神秘瀑布鎮的房子,在把想讓米拉消失的想法拋之腦後,隨之產生的更可怕的想法就是,他要她,他要把她永遠地留在身邊。

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這麼迫切想要一個女人,這麼多年,爬上他床的女人不計其數,而他真正想要的,就在自已身邊,他沒道理放手。

在客廳裡面聊天的六個人,還在為克勞斯兩人之間談得怎麼樣擔心著的時候,就看到克勞斯一陣風一樣拉著米拉從幾個人面前閃過,緊接著就是啪的關門聲,幾個人面面相覷,這是談得很好還是什麼?

要是說克勞斯吻自已,有點蒙,現在看到克勞斯關門拉窗簾一系列動作還懵的米拉真的就是白活兩千年了,克勞斯快速閃到她的面前抬手撫上她的臉讓她與自已直視,似是在徵求意見又似是告知她一樣“我現在不想管你到底瞞了我多少,我只想問一句,你是不是真的確定要和我並肩走完這漫長不見終點的路”

克勞斯這近乎告白的問句,在等待米拉回應的時候他竟然有些緊張,他不能接受自已被拒絕,“我願意,我”米拉正視他的眼,回答著,話音未落,整個人就被克勞斯壓在軟綿綿的床上,衣衫盡落,被翻紅浪,雲收雨歇。

克勞斯抱著懷中累得熟睡的米拉,一瞬間內心那空蕩蕩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小小的,就這樣躺在自已身邊,就這樣,她是屬於自已的。如果是十四年前的克勞斯,他會在知道米拉欺騙自已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動手讓她消失,或者老死不相往來,可是遇到這件事的是現在的他,他受夠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的日子,他也想有個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