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年只需稍稍運轉仙元,那股拉扯的感覺頃刻間消失殆盡。

“什麼,這不可能!”見徐年很簡單的一個跨步就擺脫了劍氣的束縛,池劍滿眼不可置信。

下一刻,徐年瞬移到他面前,眼神似笑非笑:“還有什麼手段?”

池劍迅速反應過來,指尖釋放出劍氣橫斬,想要逼退徐年。

然而徐年不退反進,腳尖輕抬,迎著劍氣撞了上去,在兩者相觸碰的瞬間池劍釋放的劍氣瞬間瓦解。

穿過劍氣,徐年單手舉起,重重拍下,磅礴的仙元迸發,如同石子打在水面濺起的漣漪,將連同池開在內的所有人場外人員掀翻在地。

等到他們再站起身時,場中站立的只有徐年一人。

“弟弟!弟弟啊!”池開悲痛欲絕,跪在地上哭泣。

其餘吃瓜群眾在被仙威震驚同時也有沒吃到瓜的不滿:“什麼嘛!就這?打之前吹得那麼牛逼,仙人一招下去連屍骨都沒能留下。”

牆倒眾人推,也有落井下石之輩:“什麼狗屁仙盟,現在一看啥也不是,走吧走吧!”

徐年看一眼悲痛中的池開,對這個人他很不喜歡,太虛偽。

青坷徒步行走在一片無人的戈壁之中,他在找尋一個上古時期就存在的山洞,戈壁上常年風沙,地貌很容易改變,要找到一個不知在何處的山洞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情。

但他並不灰心,修行者的時光總是漫長的,他可以將整片戈壁都走上一遭,只要那個洞口還沒有被完全淹埋,總是能找到的。

有穿行半日後,青坷忽然面露喜色,他發現了一個狹窄的洞口,大部分都被黃沙淹埋,與青坷發現的其它山洞不同的是,這個洞口不在青坷的神識範圍之中。

取出一塊新鮮豬肉掛在腰間,青坷費力的刨開洞口黃沙,直到洞口露出勉強有半米寬敞的時候,他伏在地上,先是往裡面看了眼,將身體匍匐在地上鑽了進去。

這一套動作青坷都使用一絲凡人以外的力量。

洞內光線很暗,暗到青坷看不清洞內全貌,只能勉強看出一個人形的輪廓手上拿著把菜刀,在一塊菜板上剁著什麼。

青坷再走近一點,已經可以看見菜板上的東西,是一堆肉末。

詭異的是這些肉末在刀刃下不停的蠕動,如同具備生命一般,它們在不斷融合,努力的匯聚成為一個整體,而那把菜刀每次落下都會精準的將融合後的整體再度分為兩半。

青坷對著那道人行輪廓作揖:“青坷本無意冒犯,這一切都是為了修行界的未來。 ”

言畢青坷取下豬肉解下,緩緩塞進那片刀光之中,將菜板上原本的那團碎肉替換下來。

而那個身形輪廓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青坷的動作一般,只是機械般的砍在案板上。

拿到碎肉後青坷以極快速度跑出山洞,他知道在那把刀下豬肉堅持不了多久就會露餡,剛一從山洞中爬出青坷立即動用神通,化作一道青煙極速遁去。

在青坷離去不久後,一道野獸般的咆哮響徹整個隔壁。

在失去那把菜刀的切割後,青坷抱著的一團碎肉快速聚合。

“該死,怎麼這麼快!”青坷頓感不妙,仙元像不要錢似的灌注到這團碎肉之中,他要減緩他復活的時間。然而一切都是徒勞,海量的仙元非但沒有對其造成阻礙。

僅僅幾分鐘過去青坷手中的碎肉已然拼組成一個軀體的大致形狀。

“來不及了!”青坷飛向最近的一個城市,將手中殘餘碎肉和那具軀體拋向城市最中央。

“可惜了!”青坷暗歎一聲,他原本是想將這位遠古魔神直接丟進徐年家裡的。

……

在擊殺了池劍後徐年此行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離開前他還特意將被池劍收入儲物空間中的長劍給取了出來,對此池開明智的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還說了一些例如自家兄弟自願挑戰,生死自負之類的話,徐年也沒有興趣去聽。

再次登上返程的動車,他挺喜歡上界的這種交通工具,不像飛機那般乏味,也沒有坐汽車的無聊,不過要是速度再慢一點就好了,於是在售票員的建議下他買了一張火車票。

火車上的氛圍相比動車無疑更為輕鬆自在,坐在徐年對面的是一對年邁的夫妻,透過聊天徐年得知兩人是去安倉市看望自家孫子。

“小夥子,我這有個麵包。你吃不!”一過飯點,其它座的人都陸續開始吃飯,只有徐年一臉陶醉的望著窗外。

“謝謝婆婆,我不餓!”徐年看兩位老人衣著樸素,上車帶的吃食也不多,不忍再吃掉他們的食物。

“哎喲小夥子,害什麼羞啊,婆婆給你你就拿著。”說著就將麵包往徐年口袋裡裝,徐年架不住老人的熱情,只得收下。

撕開包裝徐年撕下一小口放進嘴裡,那種軟糯的口感的獨特的味道在徐年嘴裡炸開,第一次吃麵包的徐年意外的覺得非常好吃,大口大口的嚥著。

老人又遞過來一瓶水,“慢點,婆婆這兒還有,你有工作沒有啊?”

徐年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老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徐年一上車她就有留意到這年輕人一點行李都沒帶,沒有行李就算了,一身休閒裝渾身上下連個裝手機裝錢的口袋都沒有。

“唉!趁年輕,還是要找個工作,最好能一直穩定的,我一看到你啊,就想到我孫子,他和你差不多大年紀,現在在一家上市單位實習呢!每月除了自已吃喝還有餘錢打回家裡。”說到自家孫子老人口吻不自覺帶著一絲炫耀。

徐年尷尬的笑笑:“挺好的。”

“年紀大了話多,小夥子你別介意啊!”

這時列車播報響起,“女士們先生們,下一站安倉即將到達……”

“安倉!”徐年意識到即將與兩位老人分別,雖然徐年對他們挺有好感,但不知為何卻升起一股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群即將下車的人陸續收拾行李在過道上排隊等候,兩位老人明顯更有經驗,將包裹收拾好依舊坐在座位上,等待車輛進站。

忽然車廂中陸續有電話打進來,接電話的聲音此起彼伏:“喂!什麼?怎麼可能,你別忽悠我。”

但凡是接到電話的人個個神情大變。

徐年四下打量一圈,發現接到電話的人都是站起來排隊等候的人。

這些人都是即將下車的旅客。

“喂!乖孫啊!”徐年對面的老人也接起了電話。

電話對面一個年輕男子急促的聲音響起:“婆婆,你和爺爺千萬不要在安倉下車,千萬不要!啊…啊…不要過來!”突然,電話對面響起了年輕男子驚叫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