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還是那一套白色練功服,在院中打著一套不知名的拳法!阮仇與牧辰則是在屋簷下品著上好的茶葉!

“這小子根骨不錯,你倒是挺有福氣!晚年還能有這麼個大孫子!”阮仇感慨說道,這並不是客套話!牧青的天賦確實讓他眼紅的緊。

牧辰哈哈一笑:“阮家人才濟濟,聽說你有個小侄女,不到三十歲就修成元嬰!”

“才二十三!”阮仇自豪的說著。

兩個老頭聲音都極大,院中練功的牧青聽的一清二楚。

“今天練功什麼時候結束啊!”牧青心裡想著,他都已經比平日多練了一個時辰了,爺爺還沒有讓他停下休息的意思。

又聽到阮仇話鋒一轉:“我家七弟當年挑戰你被你廢去修為的事我可以不計較,這次這麼大的事,你卻拿我大侄兒作餌,都說聖手仁心,你這聖手可是一點兒也不地道啊!”

“嘴上說著不計較,那事之後你都三十年沒找我喝茶了!”牧辰轉著茶杯,翻著白眼。“這次的事可不全怪我,你都不知道,你那侄兒一進屋鼻孔都要瞪到天上去了!要不是你的關係,我當場就打死了。”

對這個說法阮刁明顯很有意見,正要據理力爭,一陣電話鈴聲急促響起。

軟刁從兜裡拿出一個老年機食指按下接聽鍵:“老子在忙,少來煩……哈,是小侄女啊,怎麼想起來給老頭子我打電話了啊!”

“什麼?老三是怎麼安排的?”

“好,我知道了!”

阮刁臉色鐵青的結束通話電話。

“什麼事能讓阮家家主露出這般神色?說說?”牧辰擺出一副想要吃瓜的表情。

“那個仙人,找到我家去了!”

“噗”

牧辰剛喝下去的茶水一口噴了出來,濺溼了長衫也沒有理會。

他是喜歡吃瓜,但是這個瓜明顯分量太大,仙人找上阮家,一個處理不好對阮家而言就是滅頂之災。

“我要先回去了,告辭!”說罷阮仇身形一躍而起,竟是直接飛走了。

“這老傢伙也有這麼急的時候”牧辰揮揮手,“好了,今天練到這兒吧!去開門!”

隨著牧辰聲音落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牧青開啟門一個身穿破爛衣服,渾身一塊兒青一塊兒紫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

定眼一看,這人正是王萬雄!

王萬雄一進屋就跪在牧辰身前,“辰老,救救我兒!救救少傑吧!”

牧辰微微皺眉,先是王少傑求他出手醫好王萬雄全身斷掉的骨頭,現在王萬雄又來求自已救他兒子!這一家人是求上癮了嗎?

“你那寶貝兒子又闖什麼禍了?”牧辰滿臉不在乎的問道。

“是阮刁,阮刁把我兒子抓走了,辰老,您救救他!”王萬雄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地產大亨的意氣風發,不停的將頭磕在地上咚咚作響!

牧辰有些費解:“阮刁他要你兒子做什麼?噢!我忘了,你兒子生的秀氣,跟個女孩子似的,莫不是阮刁還有這個癖好?”

面對牧辰這明顯帶有侮辱性的話語,王萬雄牙關緊咬,卻也不敢露出絲毫不滿:“阮刁走的時候還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什麼話?”牧辰來了興趣。

“他說,他說犬子是簡直是完美的容器!”

“容器?”牧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來回踱步,他隱隱覺得這事和阮家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或許有關聯!

“要我出手可以,只是你王萬雄現在還有什麼能夠拿的出手的價碼呢?”

上次為了救治全癱的王萬雄,王少傑將王家的基業拱手讓出,現在的王萬雄一窮二白,什麼也沒有。

見王萬雄沉默下來牧辰也知道對方確實沒有任何家底了。

“你兒子這事,恐怕有點大,我幫你把訊息傳出去,或許會有人去救他,能不能活我不敢保證!”說罷就擺手示意牧青送客。

“謝謝!謝謝!”直到大門關閉之前王萬雄都不停的在道謝。

在王萬雄走後牧辰從褲兜裡摸出一個款式和阮仇那款差不多的老年機,翻開電話簿才發現沒有存上阮仇的電話。

“唉!”牧辰嘆息一聲。“小青,我要去臨滄市一趟,你看好家裡,我記得小區對面那家鋪子就是王家以前的產業,把那鋪子還給王萬雄,別讓他餓死了!”

見到阮仇回來阮家的人大喜過望,回到瓦房時三長老阮承正一手拿著老花眼鏡,一手拿著厚厚一疊A4紙愁眉苦臉,那是族人統計的人員資訊。

“老三!城東那邊情況怎麼樣。”剛一進門阮仇就急切的問道。

“城東那邊我去看過了,確實有幾百具被壓榨後的乾屍,手段極其殘忍!”

“還有,我讓族人統計了這個月的族內人員活動資訊,只有二哥和阮刁統計不到,這個月沒有族人見過他們兩人。”

在聽到阮刁這個名字的時候阮仇神色大變,拿過那一沓A4紙翻看,屬於阮刁和阮業那兩張都是空白。

“找,把臨滄市翻過來也要將這兩人找出來!”此時他已經十分確信,城東那幾百具屍體就是出自這兩人之手。

阮仇當即就將徐年是仙人的身份和阮刁遇見徐年的事情一併說了出來。

在阮仇回到阮家沒過多久牧辰就追了過來,在通報過後很簡單就見到了阮仇,當即牧辰就將阮刁抓走王少傑的事告訴了阮仇。

“老仇,你實話和我說,阮刁他是不是在舉行某種儀式?”

結合之前王萬雄說的容器這個詞,牧辰不難猜出一些什麼。

“是一種召喚儀式,我也才剛知道。

“召喚儀式?你們阮家想召喚什麼?”牧辰此刻看向阮仇的眼神都變了,充滿了忌憚與敵對。

“不是阮家,是阮業和阮刁揹著我搞的事情!”阮仇後悔不已,早知道那天他將阮刁殺了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牧辰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你那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作惡多端的廢物二弟?他還沒被人給打死?”

阮仇回以一個白眼:“只是我想不通,你說那個叫王少傑的不過是個普通人,他有什麼不同之處,會被用來作為容器!”對於這一點阮仇很費解。

“不同之處!”牧辰似乎想到些什麼。“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