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徐年打出一道法印飛向小道童,看著道童眼中的淚水消失徐年才鬆了一口氣,有了避水訣加持,道童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至此小道童才看清楚了鄭懷毫的狀態,臉色蒼白,整個人虛弱的說話都沒有力氣,胸前那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上被一片白光覆蓋。

看著小道童焦急又傷心的樣子鄭懷毫只能極為勉強的回了一個微笑!

小道童帶路,徐年將鄭懷毫抱到他的房間,渡劫境的恢復力倒也可以,將鄭懷毫安置在床上的時候胸口的大洞已經恢復,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其它方面已經看不出什麼區別!

“還打嗎?”見鄭懷毫已經可以說話,徐徐年淡淡問道。

鄭懷毫苦笑著搖頭:“不打了,再打就要跌落至化神了。”兩甲子壽元,兩個小境界的修為再加上三百年功德,就這樣被徐年一拳給打沒了!

“不打就好。”在徐年看來鄭懷毫擔心沒人能制衡自已是可以理解,但完全沒有必要的,畢竟自已在下界無敵了兩千年,早就習慣了這種環境,什麼不吃牛肉那些想法,徐年早就經歷過了。

“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仙被封印在什麼地方我不知道,至於為什麼會被封印,我有過一些猜想!”鄭懷毫虛弱的說道。

徐年點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你見過這個世界的雷劫嗎?”見鄭懷毫繼續開口說道:“我見過一次,那時候我還是個元嬰修士,我的師父是渡劫大圓滿。”

聽到這徐年神情稍微認真了一點,渡劫大圓滿,下一步就是飛昇!

“那天,我師父找我說了很多,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然後他就飛身至九霄外,迎接雷劫,藉以突破飛昇,但是沒想到。”說到這兒鄭懷毫頓了頓,臉上的回憶之色漸漸轉為恐懼。

“雷劫出了問題?”徐年已經猜想到。

鄭懷毫艱難的點點頭:“三天三夜啊!我師父足足被劈了三天三夜,哪家天劫是這樣劈的啊!現在我都懷疑,如果師父他老人家若是在天雷下能堅持一個月,是否就會劈上一個月!”

到這兒徐年已經知道鄭懷毫指的是什麼了,天劫是一方世界的意志,就像自已飛昇時經歷的九九雷劫一樣,就是身為天地意志的系統安排的。

正常的天劫雖然威力驚人,往往就降下兩三道意思意思得了,雷劫有個特性,針對肉身的同時對元神也會造成相等的傷害,降下天雷的初衷本來就是剔除掉借外力突破的人。

畢竟可以提升修為波動的法寶太多,若是憑藉那些法寶,豈不是人人可以渡劫,再借用一些防禦法寶,仙豈不是可以批次生產。但是作用於元神就不一樣了,世間沒有任何法寶可以直接增強一個人的元神。

所以降下雷劫,初衷並不是滅殺,而是篩選!

但是被劈三天三夜,那就只有一個解釋,就是天要這人死,難道,世界意志不許人間有仙?

那麼仙被封印這件事,是否也是這方世界意志所為?

徐年眉頭緊皺,世間不允許有仙,那這方世界又怎麼會允許自已飛昇上來呢?今後自已又會不會在某一天,遭到這個世界意志的抹殺呢?

舊的謎團還未完全解開,新的困擾又接踵而至!

……

阮家以東三十里,阮業領著阮刁行走在一條密道之中。

說是密道,內部卻極其寬敞,不知阮業是用了多久時間才建成的。

密道中每隔數十米就有一個身著黑袍的守衛,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阮刁嘗試感知對方的實力境界,卻什麼都感知不到,這些黑袍之下彷彿是一具具死人一般

“這老東西怕是已經謀劃有幾十年了吧!”看著石壁上的苔蘚,阮刁若有所思。

在地下一路穿行了幾公里,兩人來到一處有足球場大小的地下空間,這兒的建築結構與之前經過的密道不同,牆壁四周都是水泥澆灌,水泥表面刻有一道道紋路,阮刁知道,那是一種古老的陣法!牆壁下襬著一個個巨大的箱子,還有一堆用黑布罩著的東西,看不出裡面是什麼。

“來吧,參觀參觀。”說罷阮業掀開了身旁的一個箱子,阮刁上前看去,裡面竟滿滿當當一箱手雷。

接著又依次開啟了第二個箱子,第三個箱子。裡面狙擊槍,火箭筒,應有盡有!

“王八蛋!你這個瘋子。”阮刁此刻異常憤怒,這些東西不可能是用來對付阮仇的,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在阮業計劃中的一環是對阮家其餘族人下手。

憤怒之下阮刁直接揮拳打向了阮業,卻被阮業手掌輕鬆握住:“不要生氣嘛!如今有了新的方案,這些東西都不會用上了,給你看只是展示一下老夫的決心!”

說著阮刁在牆壁上一陣摸索,最終摸到了一個開關,按了下去,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原本平整的地面沉下去一道道溝壑,溝壑之間互有連線,整體看去,就是一個祭祀用的陣法,陣法中央還升起了一個古老的祭臺!

“都天引魂陣?”這個陣法阮刁曾在族內一本古籍上看到過,是一種接引陣法,往小了用可招亡魂,往大了用甚至可以溝通到一些偉大的存在,看這陣法的規模,顯然不是用來招魂的,光是那一條條溝壑,都不知需要多少血液才能將其填滿。

“你給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阮刁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阮業摸了摸自已花白的鬍子,笑得有些詭異:“變局既然已成定數,何不做時代的引路人!你說呢?”

“你,難道你想用這個陣法溝通被封印的仙?”

阮業眼中流露出癲狂之色:“呵呵!如果僅僅是溝通,起的了什麼作用,我要召喚出一尊仙,助我阮家完成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