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徐年默默退出人群,專注的看著那團不斷攀升的願力,令徐年遺憾的是直到消散,那團願力也沒有得到回應!

雖然失望,不過來都來了,徐年索性在廟中閒逛起來,反正他對擁擠免疫!

寺廟正殿供奉一尊尊佛像不怒自威,佛像前一排香客虔誠的跪伏於此,徐年看到一個女人,是那天在麵館見過的那個女人,當時她男人還朝徐年丟過凳子。

和上次相比女人有很明顯的變化,身上那套幹練的職業裝換成了一套簡單的碎花衣裙,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記得她男人朝自已扔凳子的起因是徐年說他恐有血光之災,結合現在女子的狀態,徐年猜到那男子恐怕已經死了!

不知女人許下了什麼願望,一股明顯比其它香客更為粗壯的願力從她身上升起,徐年有些好奇,可惜許願的物件不是他,他也無法探查那股願力中包含的資訊。

……

南山阮家,阮刁感覺自已整個人都陷入了巨大的內耗之中,他實在想不通,變局已經註定,為什麼家主非但不提前部署,還將此事壓下。

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阮家二長老阮業,一個年紀只比家主小兩歲的老頭!

“你來幹什麼?”軟刁臉色鐵青,哪怕進來的是二長老,他也沒給好臉色。

對此阮業也不在意,笑眯眯的關上房門:“不用擔心,阮仇已經已經去西萌市了,我來的時候刻意避開族人的,沒人會知道我來過!”

聽到阮業這麼說,阮刁才收起了臉上的冷漠!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需要你做出這樣的態度!”阮業拉過一把椅子坐下,語氣就像是隨口一問!

阮刁譏諷的看著阮業:“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有精力謀劃呢!只是你越是急切,我就越不敢站你這邊!”

“你是怕我死在阮仇前面吧?我確實沒幾年可以活了,才會這麼著急。” 見阮刁把話挑明。阮業也索性不藏著掖著了。

“以阮家的實力,不該甘願偏安一隅,我希望在死之前能見證阮家的崛起,至於家主這個位置,對我這把年紀的老頭來說反而沒那麼重要,反正我這一脈從我這兒就斷了。”

說到這阮業頓了頓:“不過,家主誰當不是當,你要是想要,我舉薦你當下一任家主也不是不行!”

阮業幽幽的說道,他已經把話說的很明顯了,不信阮刁拒絕得了這樣的誘惑!

果然,在一陣沉默之後阮刁不再猶豫:“我可以幫你,但只能是暗地裡幫你!”

阮業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家主之爭,何至於如此畏首畏尾!阮家家規向來就是憑心行事,就算失敗了阮仇也不會殺了你!”阮業的話就像是在訓誡一個不爭氣的後輩一般!

對此阮刁只是笑笑:“要是以前他肯定不會殺我,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阮業不解。

“因為現在有了變局,家主的決定重中之重,二叔!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一趟去西萌市,我遇見了仙!”

……

有了寺廟金條事件的教訓,徐年下午就去了找了金店,換好現金來到城裡教堂前。

一路走進去,徐年發現自已的準備沒有起到作用,既沒有收取門票的地方,也沒人攔住讓自已買香燭,大堂內只有寥寥幾人坐在椅子上嘴裡小聲唸叨著什麼!

徐年仔細聽了一下,都是在懺悔著一些生活中芝麻綠豆的小事,最嚴重的是坐在角落裡的一個老婆婆,因為清晨沒睡醒不太精神,把自家狗踩瘸了。

這兒甚至連願力都沒有,徐年在失望中離開。

西萌市周邊有三家道觀,距離最遠的就是清心觀,一個很普通的道觀名字,徐年正站在登上清心觀的山腳下,和寺廟馬路直通廟內的情況不同,要登上清心觀只有一條上山的小道,就連道上鋪設石階的形狀都不規整。

之所以選擇清心觀的原因是,徐年來之前打聽道觀的時候,提起這間道觀的那人神情很是虔誠,一個勁兒的誇這兒多麼的靈驗!

徐年並沒動用術法,而是沿著石階一步步向山頂登去,並不是出於禮貌,而是小路兩側樹木鬱鬱蔥蔥,山間伴有小溪流淌,讓徐年彷彿置身於下界,自從飛昇後,徐年就沒再看到這樣的自然景觀了!

早上出發,登至山頂已經是中午了,光是登上就花了半天時間,徐年一點也不在乎,對於一位玄仙而言,半日光景和打個盹兒沒區別,

況且付洋曾說,時間本就不存在,雖然證實了上界目前的實力在徐年面前不堪一擊,但對於付洋上神,徐年還是保持著發自內心的尊敬與信任。這種尊敬或許是基於付洋對上界規則的摸索吧!徐年如是想著。

觀內空空蕩蕩,只有一個道童在院中打掃著落葉,見著徐年後呆愣片刻後扔下掃帚來到徐年面前。“施主,您是來參拜的嗎?”

“我是來求願的!”思索片刻後徐年說道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小道童引著徐年去往正殿;“施主,您是求財還是求緣啊?”

“尋人!”回答後徐年感覺有點兒不對,這小道童是不是問的有點多了。

“施主,到了,祈願時記得把願望說清楚,最好說明白前因後果,說的越清楚,願望越容易實現噢!”小道童聲音脆生生的,但徐年怎麼聽怎麼怪。

來到正殿徐年接過小道長遞過來的三隻香,徐年沒問,小道童也沒說收錢。

將三隻香間隔寸許點上插在香爐中,徐年雙手環抱胸前,閉上雙眼內心再度默唸:“小仙徐年,請見!”

強大的願力再度升空而起。

後院一廂房中,睡的異常香甜的鄭懷毫猛然睜開了眼睛,這所道觀是他的道場所在,他很容易就感受到了空中那股龐大的願力。

“竟有如此強烈的願力!”來不及多想,鄭懷毫迅速開啟衣櫃,拿出許久未穿的紫色道袍披在身上匆匆推開房門。

正全神貫注感知著願力的徐年很快便發覺門口處站著身穿紫袍的中年道人,分出一縷神識打量此人,這一探查之下徐年不禁挑了挑眉,這道人竟是以為渡劫後期修士,此等境界,放在徐年原本的世界那也是鳳毛麟角。

“師尊!你不是在打坐嗎?”小道童驚呼,心中有些費解,師尊很少來主殿,除了每月下山一次外,大多時間都是在房中打坐。

鄭懷毫沒有解釋,搖頭示意小道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