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郊區一處沒人打理的公園旁,阮業按了按兜裡某個開關,一處草皮緩緩挪動,最終露出一個黑壓壓的洞口。

“三長老,位置找到了,是一個地下通道,他們正在往裡面搬運血漿!”

為了方便保持通訊,電話一直沒有結束通話,“快,阻止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聽到這個訊息阮承心知事態緊急,此時已經顧不得傷亡了。

“哈哈哈!老三還是那麼優柔寡斷!來吧,一起上吧”阮業不屑的對後面一群人勾勾手指。

阮刁拖著兩個裝滿血漿的箱子在密道中行走,他不知道自已的決定對與不對。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已跟好人兩個字完全不沾邊,但在見識過了阮業的瘋狂後,他忽然覺得內心有種叫做良心的東西在作祟,這讓他很不舒服。

來到已經處於半運轉的都天引魂陣旁將裝有血漿的袋子一個個倒入其中,阮刁自嘲一笑,現在想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阮仇已經和吳良才糾纏有半個小時了,相對於吳良材的氣喘吁吁,一直處於狂暴進攻中的阮仇不過是微微出汗而已。

那十一具傀儡已經體無完膚,只管捱揍的他們早已經面目全非,甚至有一個鼻子都被阮仇打掉了。

“再有半個小時,我就能把這十一個魔偶打爛!”阮仇在心裡評估道。

而作為魔偶的操縱者吳良才判斷更加清楚 :“最多再有二十分鐘,這些魔偶一定會被打爛,到時候阮仇會不會扔下阮業那邊不管,先拿自已開刀?”

“阮家主!不打了,你過去吧!”說著吳良才便操控所有傀儡後退一步。

“哼!此事過後,我會上吳家拜訪!”

擺脫吳良才後阮仇幾分鐘就趕到了現場,此時地上族人已經躺了一地。

“家主來了!”“家主!”

眾人紛紛喜極而泣,從開打到現在已經死了五六十個族人,要不是一直有先前還沒趕到的人匯聚過來現場恐怕早就全死光了。

阮仇雙眼泛紅看著救護車前的阮業。

“畜生,你連同族都殺。”

“大哥,我這是為了家族好。你不要攔我!”阮業一臉真誠。

“混賬東西,用你那豬腦袋想想,用人之精血獻祭,能召喚出什麼好玩意兒嗎?”

“好與壞有那麼重要嗎?能幫到阮家不就行了!”對於這點阮業毫不在乎,這也是阮家家風使然。

見道理講不通,阮仇便打算以力服人,剛擼起袖子準備家法伺候,阮業轉身就鑽進地洞中,救護車上還有的幾箱血漿都不要了!

洞口不大,僅能容三人寬,越往裡面越寬敞,阮業一路走一路將一些乳白色的石頭安裝在牆壁上。

“你在做什麼?”剛灌完血漿的阮刁看到了這一幕。

“弄些陣法給大哥玩玩。”阮業每鑲嵌一枚石頭,石壁上中就會有強光一閃而逝。

“大哥?你是說家主來了!”阮刁肉眼可見的又慫了下去。“那外面那些血漿……”

“來不及了!”

阮業和阮刁又回到地下廣場上,“血槽沒灌滿,行不行啊?”看著廣場上的血槽中鮮紅的血液流動,阮刁皺眉問道。

“我哪知道,這陣法我也是第一次用!死馬當活馬醫了。”阮業走向陣法最上方,將手放在了一處凸起的晶石上,“快把那小子弄醒,有那丫頭在外面的陣法攔不住阮仇多久。”

阮刁走向陣法最中間的祭壇,祭壇上躺著一個模樣陰柔的男子,正是王少傑。

對阮家族人下手阮刁會心生排斥,但對王少傑他可沒有任何顧忌,啪啪兩個大巴掌下去將王少傑扇醒。

“你輕點!別打腫了。”阮業在一旁皺眉說道,他倒不是心疼王少傑,而是擔心待會兒無上存在降臨後會對這具肉身不滿意。

在大逼斗的加持下,王少傑很快清醒了過來。

“阮刁!你放過我,你放過我好不好。”王少傑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求饒,然後才看清楚了所處的環境。

“這是哪兒?這是陰曹地府嗎……不要,我不要死,我還不想死,我怎麼動不了……”

“聒噪!”阮刁直接將王少傑的下巴弄脫臼。

一切工作準備就緒,阮業在王少傑頭頂上方插上三支香,又唸了一大串阮刁聽不懂的咒語。

“令。”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下,阮業雙手按在祭臺上。

原本幽暗空曠的空間中頓時血色光芒大作。溝壑中血水化作一個個細小的符印飄進祭臺上王少傑的軀體當中。

“開始了!”密道中阮仇聽著裡面的動靜焦急不已,他在阮小芊的幫助下已經連續破了九個陣法。

“乾位、坤位。”阮小芊每說出一個方位,阮仇便打出一道掌力,每道掌力落點必定有一顆乳白色晶石碎裂。

要說對於陣法的研究阮小芊可謂是年紀輕輕就已經登峰造極,只是阮業費盡心血佈下的陣法個個都不相同,她也需要時間觀察陣紋的走向。

“坎位”隨著聲音落下,阮仇擊碎最後一塊乳白色晶石,被血色籠罩的廣場出現在眾人眼前。

阮刁與阮仇兩人並未理會突然出現的阮仇,而是痴痴的看著漂浮在空中被紅光覆蓋的王少傑。

“二大爺,這是成功了嗎?”

“應該,是吧!”回應他的是阮業不太確定的聲音。

阮仇沒有心情欣賞這異象,看見阮業的瞬間便手搓螺旋丸衝了過去,在阮業還沒反應過來的間隙便狠狠命中其腹部。

剎那間阮業倒飛出去,一直撞到邊緣牆壁上才滑落下來。

“小芊,陣法節點在哪!”都息引魂陣有一個節點,只要受到一絲干擾就會毀去。

阮小芊目光迅速掃描一圈:“在祭臺下面!”

阮仇向祭臺下看去,祭臺下有一處方像是被幹擾,沒有血色覆蓋的地方。

阮仇一個跳躍落下,就要毀去陣法。

“家主,不要!”阮刁搶在阮仇行動之前趴在節點上,用身體護住節點。

“滾犢子!”阮業一腳踏下,重重踩在阮刁背上。力量之大竟是透過阮刁直接打碎了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