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征

這一日，清晨寬敞的大道，沒有擺攤的小販，也沒有頑皮的孩童，更沒有來往的商人，有的是一片寂靜，有的是一片肅穆，有的是滿滿不捨和沸騰的熱血。今天是出征的日子，是那些渴望建功立業將士的開始，是那些新婚夫妻的離別，是那些剛嘗天倫的父子的分開，更是眾多將士看這故鄉的最後一眼。

看向東邊地平線湧來黑色的浪潮，在初升的驕陽的映照下，他們是下凡的天兵天將，每個人神情肅穆，緊握手中的兵戈，他們沒有兩條命，有的是手中刀劍和心中的無畏。漸漸在浪潮兩旁出現五色浪花，那是送別的親人，他們妻子扶著年邁的父親，年幼的女兒帶著弟弟，新婚的女子幌著手帕，兩鬢斑白的老嫗拿著衣物，村中長者不斷為出征的兒郎遞送行酒。而軍中將士有的痴痴地望著希望將親人身影印在腦中，有的卻不願再看親人一眼怕自已哭出來影響出征，還有的淚水早已佈滿臉頰低頭前行。

在帝都北門--乾平門，有著他們的帝王在此等待為他們送別，還有他們的將軍元帥，兵至此地。葉劍塵，蕭寒山，上官雲上前跪拜道“陛下，末將等必將打敗葬鷹，帶回勝利。”

“好，來人，上酒。朕為諸君斟酒送別，望諸君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說完，一飲而盡。眾將也紛紛飲盡。

在海帝的示意下，葉劍塵上前，面對十萬軍士，舉起帥印，大喝道：“出征”大軍浩浩蕩蕩駛出乾平門。

蕭寒山看了眼妻子，妻子默然頷首，有看向他的楓兒，只見孩子也看他，嘴裡喃喃喊著“爸爸......”妻子聽著慢慢淚盈眶，蕭寒山扭過頭，騎上白馬離開。

誰也不知道這一走便是7年，這場戰役打得異常艱難，可謂“血色殘陽映天紅，甲光冷月照無眠”。一戰過後，兩大帝國元氣大損，在鷹墜草原定下盟約。現在人們送著大軍出發，海帝卻皺起眉頭，看著浩浩駛走的將士，不知道到時幾人回。

戰爭本質是“儲存自已消滅敵人這個戰爭的目的，就是戰爭的本質，就是一切戰爭行動的根據，從技術行動起，到戰略行動止，都是貫徹這個本質的。

到黃昏夕陽西下，大軍早已遠去，送別的親人也散了，只有三五人清掃著大街和三三兩兩不願離去的老人。

不一會兒，大街上空無一人，遠處夜坊亮了，輕輕的風中，遠遠傳來這樣的歌謠：“

出鞘劍 殺氣蕩

風起無月的戰場

千軍萬馬獨身闖

一身是膽好兒郎

常言道：“生死之前，即使懦夫也可化身為勇士，勇士也會貪生怕死；卑鄙小人未必不能慷慨赴難，正人君子也會苟且偷安。剎那間的變化，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或者是昇華或者是墮落……” 世間最感人的莫不過離別，離別中最傷心的出征，沒有折柳送別的飄逸，也沒有依依不捨的纏綿，有的是心疼與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