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林言對不起！

林言和高雪“同居”5天了，今天是週末！

林言沒有忘記上個星期和顧新偉的約定。昨天晚上林言就躺在床上亂想著，覺都沒睡好。

“林言！”還有一個“流口水。”是顧新偉發來的訊息。

林言看著訊息，抿著嘴。“嗯。”

“出來一起吃飯！我在上次去的那家麵館等你。”

“知道了。”林言深吸一口氣，又吐了出去。

林言穿好衣服，又坐回床上。

她後悔了，她不應該答應顧新偉，她還沒準備好，林言現在還是個保守的女孩。她雖然有一點喜歡顧新偉了，但還不是愛，林言覺得相愛的兩個人才可以做那樣的事。

可惜當時的林言沒長嘴，也沒有人教過她拒絕。

林言還是去找顧新偉了。

顧新偉已經點好了面，他沒發現林言的不開心，只看到林言沒有好好打扮就出來見面。

“你沒洗頭嗎？髒！”顧新偉吃著面看著林言說。

林言已經習慣了顧新偉這樣說話。“我昨天才洗的好嗎？”林言翻著白眼對顧新偉說。

“快吃吧，吃完還有事呢！”顧新偉一臉淫笑的看著林言。

林言趕緊低下頭吃麵。今天的面不如以前那樣好吃了，林言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林言和顧新偉牽著手走著。顧新偉突然停下來，林言抬起頭，是一家理髮店。

“我喜歡你香香的。”顧新偉邊說邊摟著林言進去。

“來啦！這是女朋友吧。”店裡面的人看著林言說。顧新偉笑笑，原來顧新偉是這裡的老顧客。

林言洗好，坐下吹頭髮。

“美女，頭髮好多啊，什麼時候過來做個髮型。”

林言看著鏡子裡的理髮師，禮貌的笑著點點頭。頭髮吹到一半，林言就讓理髮師停下來。理髮師以為林言喜歡頭髮這樣半乾著，也沒說什麼。只有林言自已清楚，林言雖然頭髮比較多，卻是沙發，她擔心全部吹乾以後，像個“金毛獅王”。

洗好頭髮出來，天已經黑了。林言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顧新偉繼續走著。

終於到了，是一家小賓館。因為林言的身份證丟了還沒補辦好，她把這件事和顧新偉說了，顧新偉竟把別人的身份證借了來。林言低著頭看著手機，前臺的老闆看了一眼，就給他們拿了房卡。

進了房間，顧新偉就躺到床上。林言看著房間，小小的一間，不是手機上那樣豪華漂亮，非常一般，林言更後悔了，想要離開。

顧新偉催促著林言去洗澡，他已經洗好了。林言不知道如何開口說她不願意了，一邊想著一邊進了衛生間。

林言洗好剛躺在床上，顧新偉就把燈關了。林言緊張的雙手放在胸前，看著顧新偉。

顧新偉赤裸著上身把林言抱進懷裡，手慢慢的向下伸去。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撫摸，甚至連親吻都沒有。顧新偉把手放到林言的被子裡，林言覺得很是羞恥，原來這種事還可以這樣，突然下身的疼痛讓林言“啊”了一聲。

顧新偉翻過身去躺了一會，又要繼續，林言推開了顧新偉。

“等一下！”林言說著往床邊挪了點，顧新偉光了身子躺著。

過了一會顧新偉又貼過來，拿起林言的手放進被子裡。林言的眼睛瞬間放大了，“原來男生的也和女生一樣毛茸茸的！”

顧新偉把林言的衣服脫掉，林言光著身子不知所措。

“林言，你面板這麼黑的嗎？”顧新偉看著林言的後背說。

林言愣了一下，心底的自卑突然炸開，林言也逐漸恢復了理智。

顧新偉準備繼續，林言抓住顧新偉的手。“我不想了，我不想這樣了。”林言的聲音有點顫抖。

顧新偉聽到，收回了手，坐了起來，一句話也沒說。

林言抱著自已的衣服進了衛生間。剛關上門，林言就蹲下來哭了。林言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哭，可能是因為下身的疼痛吧。

林言擦拭著下身，紙上的一絲殷紅，讓林言更加難過，她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把自已給了顧新偉？林言站起身來，用通紅的眼睛看著鏡子裡自已的身體。突然轉過頭盯著衛生間的門，彷彿要把門看穿。

“去你媽的！”林言低聲罵著。

林言從來不是最溫柔的，她是倔強的，她會說髒話也會發脾氣，她只是沒有那麼多的勇氣。

她還在想著剛才顧新偉說的話。林言又蹲下來，雙手抱著自已的腿，眼睛溼溼的。林言感覺好惡心，馬上要吐出來的那種噁心。

這種感覺又出現了，第一次是上學時，每個星期一的早上，全校的人，在操場排著隊站著的時候，密密麻麻的人在林言身邊，讓林言喘不過氣，想要死去。

第二次是高考時，拜繼母所賜，林言終於見到，她從小就聽說過的親生父母。聽到他們的關心，林言噁心的渾身顫抖。

第三次就是現在，林言覺得自已，好惡心。

林言不知道在裡面待了多久，出來時顧新偉已經睡著了。林言穿好自已的衣服離開了。

凌晨1點。林言第一次這麼晚還在外面，路上還有幾輛等客的計程車，林言想回去找高雪，想想還是算了。

林言走到了高中時經常來玩的公園。林言坐在長椅上，看著周圍昏暗的路燈，把包放在椅子上，躺了下去。

“好累。”林言看著天空說。

林言躺在長椅上慢慢的睡著了，等再醒來時已經早上六點了。

林言真的在“流浪”了，她沒想到自已竟然躺在公園裡睡了一覺，林言後怕著，又慶幸著，“一定是老天看我可憐，保護了我一夜。”

林言看著晨練的老人們，突然好想自已的爺爺奶奶，她想現在就回到他們的身邊。

林言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拿出包裡的粉底液擦了一點，又塗了一點口紅，她不想這樣狼狽的回去讓爺爺奶奶擔心。

林言拿著自已的包，走到公交站。時間還早，林言買了早餐，邊吃邊等著。

林言發訊息告訴高雪，自已還要在家多待一天，高雪以為林言昨天就回去了。

林言關上手機抬起頭，一個男人站在自已面前，林言被嚇了一跳。

一個和自已爸爸差不多年齡的男人。林言還在想這個人好奇怪，那個男人就開口了，“小姑娘一個人在這裡？怎麼不去店裡吃早餐，我請你！”

林言沒有說話，看著手機不去理他。那個老男人又說：“你好漂亮啊！有空嗎？叔叔帶你去玩玩！”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林言。

林言可能剛睡醒，大腦還沒開機，呆呆的不說話。這時晨練的人越來越多，見林言沒有反應，那個男人趕緊離開了，邊走還邊回頭看林言。

林言過了好一會，覆盤起那個老男人的話。“神經病啊！操！”林言厭惡的看向剛才那個人走的方向。

坐上車的林言聽著歌，腦海裡一直浮現昨晚的畫面。林言也終於看清了，顧新偉對自已也不算愛，也明白了，男人的心裡，“性”排在第一。

後來林言在和其他人的交往中，也證實了這句話。

雖然想通了，但是林言心裡還是很難過，這時顧新偉的電話終於打來了。林言任由電話響著，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顧新偉。

那邊的訊息又發了過來。

“林言，對不起！”

“林言，對不起！我昨天睡著了，你早上什麼時候走的，怎麼不喊我，林言你在生我的氣嗎？林言是我太心急了，林言對不起！”

林言看著這幾個對不起，還是沒出息的心軟了。“是我答應他的，昨天走的時候他睡著了，他不知道我走了”，林言幫著顧新偉欺騙自已。

“我回家了，沒生你的氣。”

“那就好！嘿嘿！”

顧新偉醒來已經九點了。他看到空空的房間，想起了昨天晚上。其實林言拒絕他的時候，他是生氣的，覺得沒勁，甚至嫌棄，所以他自顧自的睡著了。

早上起來，顧新偉才清醒過來。現在的顧新偉是真心喜歡林言的，所以他願意和林言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