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林言，可以嗎？

暑假結束了，林言的工作也結束了。高雪的室友都回來了，林言只能拖著自已的行李回家了。

家裡只有爺爺奶奶在，林言謊稱公司放假，那天正好是週六。

第二天早上，林言被奶奶喊起來吃飯。奶奶給林言煮了一碗麵，面裡放了點青菜還有兩個雞蛋。奶奶又炒了一碗大蔥雞蛋，這是林言愛吃的菜。夾點雞蛋放在面裡，一起吃掉，這是林言記憶裡的味道。

吃完林言準備走了。奶奶給林言裝了幾瓶六個核桃，這是別人送給奶奶的。奶奶覺得那是個好東西，每次都要給林言拿上幾瓶。

林言儘管不喜歡喝，還是裝在包裡了。林言從包裡拿出1000現金，塞到奶奶手裡，告訴奶奶想吃什麼自已買點。奶奶說不要林言的錢，只要她乖乖的。最後奶奶還是聽了林言的，把錢收了起來，陪著林言到家門口，看著她離開。

坐上公交的林言，戴著耳機聽著歌，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在遠方的時候 又想你到淚流 這矯情的措辭結構 經歷過的人會懂 那些不堪言的疼痛 也就是我自作自受……”

這是林言上學時就在聽的歌，每次聽，林言都覺得很難過，19歲的林言也說不清是為了什麼。

下了公交，林言就看到顧新偉雙手插著兜站在那裡。

“不用去學校嗎？你還挺閒的，你看高雪每天都好忙，週末都見不到她。”林言看著顧新偉說。

顧新偉把林言的帆布包拿下來，邊走邊說：“高雪是好學生，我怎麼能跟她比啊！要是你還上學的話，肯定也和她一樣。”顧新偉本想繼續說，看到林言的臉色變了，趕緊轉移了話題。

“今天去我家住吧，我爸媽不在家。”顧新偉壞笑著說。

“滾吧你！”林言翻著白眼，嘴角卻上揚了。

顧新偉摟著林言的肩往前走。“真的！我爸媽真不在家，高雪那裡不方便住了，正好先在我家住一晚？”

看林言不說話，顧新偉鬆開林言看著她，“放心吧！你想什麼呢？我明天還有課呢！”說完笑了起來。

林言紅著臉，給了顧新偉的手臂一巴掌。

林言帶著顧新偉去吃高中門口那家的麻辣燙，那是林言和高雪最喜歡去吃的店。誰知道顧新偉從來不吃這個，林言只好一個人吃著，顧新偉去買了自已喜歡吃的東西，到麻辣燙店裡陪著林言。

因為沒有地方住，林言只好跟著顧新偉回家了。林言一路都在緊張著，她擔心顧新偉爸媽會不會回來，又擔心和顧新偉會發生什麼。

“別緊張！膽小鬼！”顧新偉看著緊張的林言，笑著說。

顧新偉的家就在市中心。離顧新偉的學校很近，離高雪的學校也不遠，不過離林言的家就有點遠了。

顧新偉帶著林言，把家裡的每一個房間都看了一遍。

顧新偉去洗澡了，林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顧新偉的家，心裡感慨著：“有錢真好！”

“你去洗吧！”顧新偉擦著頭髮走過來說。

林言拿著自已的帆布包進了浴室。幸好林言帶了點乾淨的衣服出來“流浪”。林言洗好，穿上衣服，又把換下來的衣服放在洗衣機裡洗了才出去。

顧新偉看到林言，不禁笑道：“你穿這麼多不熱嗎？”

林言穿著淺灰色的短款T恤，白色的牛仔褲短褲走出來。“我就想這麼穿！”林言揚起頭垂著眼皮，對顧新偉說。

“土包子！”

林言正抬起手去打他，顧新偉已經笑著跑走了。林言把洗衣機的衣服拿出來晾好，也去了房間。

剛開啟門，林言就看到顧新偉正看著手機，一臉猥瑣的笑。林言快步走過去，顧新偉連忙關上手機。

“怎麼啦？是阿振！”

“你有毛病啊，什麼都告訴他！”林言生氣的說。

“不是，阿振，哥們呀！再說我們又沒幹嘛……”顧新偉聲音越說越小。

看著林言漲紅的臉，顧新偉裝起可憐，“好睏啊，明天還要上課。”說著躺在床上。

林言也擔心自已影響了顧新偉休息，只能狠狠瞪了顧新偉一眼，穿著身上的衣服上了床。

“林言你睡了嗎？”顧新偉說。雖然他們蓋著同一床被子，但是一個縮在最左邊，一個躺在最右邊，被子中間空的還可以睡下一個阿振。

“沒有！”林言邊看手機邊說。

顧新偉沒有再說話，林言卻感覺到顧新偉離自已的身體越來越近。林言不由的緊張起來，手機裡的內容也看不清了。

顧新偉終於沒忍住，把林言摟進了懷裡。林言聽著“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知道是她的，還是顧新偉的。

顧新偉用他的大手包住林言的小手。

“林言。”

“嗯？”

“林言。”林言閉著眼睛聽著她耳邊的聲音。

“如果，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你會怎麼樣？”

林言聽到，緩緩睜開眼。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沒有說話。可當她聽到顧新偉這樣說，竟也沒覺得討厭。

林言轉過身抱住顧新偉，把頭埋在顧新偉的胸前，拼命聞他衣服上的味道。

好香，是林言沒有聞過的味道。林言有問過顧新偉這是什麼味道，顧新偉說就是家裡洗衣液的味道。

“真好聞啊！和我用的洗衣液是不一樣的味道，這一定很貴吧。”林言閉著眼睛想著。

“可以嗎？林言？”顧新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林言睜開眼睛。

“現在嗎？”林言小聲的問。

顧新偉壓抑著激動的心情，他不敢相信，呼吸也慢慢變得輕鬆起來。

“下個週末。下個週末吧。”

這一夜，他們相擁入眠，什麼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