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孫家入二女

在1995年的一個小莊子裡在一個陰濛濛的早晨，一個茅草土屋裡一個女人在房間的低呼疼痛，想喊又不敢怕浪費力氣，此時家裡的人都不在，只因下地的下地，放牛的放牛，婆婆在家呆幾天見媳婦不生今天一大早天不亮就去女兒家了，（後來媽媽對女兒聊起小時候說大慨是知道自已不受歡迎不敢出來，害怕躲起來，奶奶前腳走後面你就要鬧著出來）那時候沒有通訊電話，整個村子都沒有，女人只能祈禱家裡人能早點回家。此時女人肚子裡的孩子已經露出了頭，終於門外出現一聲男人的呼喊，玲～玲，是的正在生孩子的這位她的名字叫周玲。當男人進屋發現女人要生了趕緊跑去喊村裡的接生婆（這個時期有醫院，只因家裡太過貧窮只能選擇在家生，所以很多生孩子沒撐過來）當男人氣喘吁吁喊來接生婆時 此時家裡的另一個男主人也到家了，就是這位男人的父親，他坐在堂屋等待著好訊息。

嬰兒的啼哭猶如夏日的暴雨，突然而猛烈，充滿了宣洩的情緒。隨著孩子的落地，屋內的女人，男人以及接生婆同時都撥出一口氣，放鬆下來。當一切都收拾妥當，男人準備開啟門向自已的父親說一下孩子平安降生最主要是性別，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開啟門向父親走去，爸，玲生了，恭喜你又當爺爺了，此時的孫父盯著自已的小兒子問:帶把不帶把。男人嘴角的笑僵硬了一下說:是女孩，這下有人陪微微一起玩了（微微是大女兒，今年四歲了）孫父虎著臉說:把孩子抱過來，這個命賬算我欠的，有啥報應算在有頭上。男人慌張的喊:爸這是人命不是小貓小狗，她是我的女兒，我不同意。此時孫父氣的臉色通紅，男人說:我媽還沒到家呢我已經讓人去喊了，在過一會媽也快到家了，到時候再說。說完就轉身進屋，此時女人淚流滿面看著孩子在哭，男人跟孫父的話被女人一字不落的聽到。這個時代對女人尤其的不公平，受的委屈尤其的多，碰上一個男人心疼自已的還算幸運點，碰上不知道疼人的人，日子才難熬呢。男人看女人哭的傷心忙上前去給他擦眼淚:快別哭了，坐月子可不能哭，到老了眼該不好了，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你別操心，你把身體養好。

泥壘的～此時門外傳出來女婦人的喊叫聲，她喊的正是男人的小名，因為男人小時最喜歡跑到泥巴里去玩，經常全身都是泥巴，壘也是鑽的意思，壘是當地的方言。男人答到:媽，出來了。把孩子抱出來，孫母說到。你不同意你爸的意思，那就按我說的來，把孩子抱到你姐那避一下風頭，到時候上到她家戶口，到時候過個年把你們在要個，現在計劃生育管的嚴，兒呀，媽知道你捨不得，可是你不能沒後呀，老了誰給你摔盆子呀。聽媽的快把孩子抱給我，趁著計劃生育的人還沒上門，在遲點就來不及了。看男人遲遲不動，孫母說:難道你想採取你爸的方法呀。這時男人抬起了頭，他覺得送到姐那時常還可以看到，孩子的命還在。自已不可能待在家一步不離的看著孩子。到時候給他爸逮到空做出不好的事，小命都沒有了。他進屋把孩子抱在懷裡，看著自已妻子眼睛哭的通紅，不忍在看，轉身抱出屋外。

孫母看男人抱出了孩子，忙跑過去接過手去，對著兒子說，等下計劃生育的人上門問你孩子呢，你什麼都不要說，就說你回來孩子就不在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說孩子夭折了，因為是要檢查孩子的屍體的，不是你說夭折就聽你說）囑咐完抱著孩子就準備走，剛走一步又轉身叮囑孫父，老頭子，你得耍橫呀，你兒子太老實，別拖不住人。孫父不耐煩道:快走吧，我還要你說。孫母剛走沒一會，計劃生育的人就來了，有男有女將近十來個，又加上看熱鬧的此時窩外圍著一圈子的人。他們在屋外喊著家裡有人嘛，有人嘛，出來一下。見沒人答應，他們其中的一個領導說:怎麼沒動靜，派個人進去看下，此時的人都不動。因為他們都不敢進屋，只因在他們面前的房子都傾斜著靠著樹幹撐著四周，並且甚至一面土牆上都開出裂縫了，一個三四歲孩子都能來回穿梭，他們生怕進屋房子塌了會砸到他們。

領導見到這場景大聲嘆了口氣，說:哎，家都這樣了，還要啥兒子呀。都給我進去，此時四母五男聽到領導的話都跟著領導進屋去，進去就看，孫父一個人坐在凳子上抽著煙，也聽不見孩子的聲音以及看不到其他的人。老人家，恭喜恭喜你呀，又添人丁啦。領導道喜道 孫父也不吭聲 領導看孫父不理他就問道:兒子媳婦呢，怎麼沒看見你兒子呀，孩子剛生不能就下地了吧，下地在哪一塊呀，我們有事找他。此時的孫父說:有啥事跟我說，找我兒子幹嘛，我能當家做主。領導道:老人家你這又得了個孫子還是孫女呀，能讓我抱抱嘛。孫父不耐煩道:不知道，沒看到。此時領導有啥不明白，肯定又添了孫女不開心，他這一個月來處理這個問題沒二十家也有十五家了。老人家現在女孩好，國家現在倡議男女平等，婦女也能頂半邊天。此時的領導也開解道。可是不管領導怎麼說，孫父都當聽不到，不回答也不吭聲。這時領導直擊目的，老人家我得帶你媳婦去一趟醫院，現在國家管控計劃生育，你頭一個是孫女所以你還能生二胎，現在二胎也生了，我們按規章制度得帶你媳婦去結紮孫父聽到這個立馬大聲說道:誰都不能帶我媳婦去結紮，要不然我跟你們拼命，反正我半截身子已經入土了，我不怕。說著就從門後面拿了把鐵鍬攥在手裡。領導旁邊的人立馬說，老人家你可別衝動，我們領導都好言跟你說的，你可別倚老賣老，我們也是按國家的規章制度辦事，你也別為難我們。孫父不耐煩道:我才不管什麼規章制度，反正我就不許。這時領導看這種情況也知溝通無用，就讓那四名女工作者進去，把這家的媳婦給弄出來。孫父立馬揮舞著鐵鍬上前攔，這時男人們一起上前抱住孫父，孫父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自已的兒媳婦給帶走。孫父氣的咒罵著，可是不管他如何咒罵也無人搭理。此時肯定有人好奇男人去哪了，怎麼父親被人欺負也不露面，只因孫父怕自已的兒子心軟露餡，所以趕他出去割草餵牛。孫父氣呼呼跑去找兒子，此時看兒子割的草堆在一邊坐在田橫發著呆。孫父上去拍了兒子一巴掌，趕緊回家，你媳婦被拉去結紮了，你趕緊去你姐家，把你媽叫回來，孩子也抱回來，你媳婦被結紮了，也生不了了，女孩也是老孫家的呀。這時男人慌的拔腿就跑，割的草都忘了背，孫父看兒子這樣，氣的只罵他，其實孫父知道兒子捨不得，但是他希望自已的兒子有後老了有人送終（在那個年代裡，更深地固的覺得男孩好不是一天兩天改變的）

此時的孫母在自已大女兒家正吃著飯跟著女兒聊弟弟的事，也沒注意女孩就放在一邊一個五歲的男孩，也就是女孩的表哥。他看女孩躺著嘴巴在動，覺得她也餓了就弄了點飯放到她嘴巴里，剛出生的孩子哪有牙齒怎麼咬的動呢，只能整個咽，給女孩噎的臉通紅，男孩還在一邊開心的笑，覺得妹妹在吃他喂的飯，當女孩的大姑看見時嚇一跳，忙抱起孩子把嘴巴的飯摳出來，拍拍背手忙腳亂的忙好後，弟弟到姐姐家了，進門就喊姐，姐姐聽見了忙答到:哎我在這呢。男人順著聲音走到廚房，對著姐說:姐我來接媽回去，計劃生育的人把玲抓去結紮了，孩子放在你這也沒意義。此時孫母出聲道:孩子就放你姐這，結紮也可以回扎呀。男人連忙道:爸說讓我帶孩子一起回去，說女孩也是老孫家的呀。孫母聽兒子這麼說也就預設了，這時男人的姐夫出聲道:媽 我家是男孩，孩子上我家戶口是得交罰款的。孫母見此也不吭聲了。男人:姐，我跟媽回去了哈，走路還得兩小時呢，把孩子給我吧。等男人抱著孩子到家，出生的嬰兒才喝上從出生到現在的第一口奶。因為是女孩一出生就不受歡迎，名字的問題也沒提，大慨是感應到自已不被喜歡所以只有出生時哭了，一整天都沒哭，哪怕餓也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