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過往（上）

“呼！”一襲白衣道凌空嘆了口氣，一把木槍已經斷裂，只有一根木棍子還在手中。

“我還是...無法學會嗎？”看著手中的斷裂的木槍，凌空不由自主的的想到：或許我真的不適合這套槍法，練了幾年，一點長進都沒有，又或者，我不適合槍之一道，要放棄嗎？

“還是先修煉吧。”凌空甩了甩頭，不再讓自已去想這個話題，轉而開始吸收遊離在世間的靈氣，沖刷自已體內的經脈，排出雜質。

慢慢的，凌空的意識陷入了一片海洋之上，等他睜開眼時，看到了他的過往，是被封存的一段過往：

在一處大院中，僅僅九歲的凌狐在練槍，不過，因為他的身高比家族人都低，只有不到一米三，對於一米長的木槍來說還是矮了點。

【你看，那個矮子又在練槍。】

【你看他，舞都舞不起來，還練什麼槍啊！哈哈哈！】兩個少年在院外談笑道。

我為什麼長不高呢？如果能在長高一點就好了...

‘他們都這麼說你了，為什麼不還手呢？’一道充滿惡意的聲音在凌空耳邊響起。

“是啊，為什麼不還手呢？”凌空下意識的跟著說道，隨即反應過來：“不對，我們是一個家族的，要和睦相處，一個外號而已。”

【走哇，咱再去找戰哥請教請教槍法。】

【走走走。】

【他們這是要去找哥哥嗎？我偷偷跟著應該不會被發現吧？真的好久都沒看到哥哥了……】

【就這樣，兩個少年的身後多了個“小尾巴”，一直跟到了一處大院內，裡面有個黑髮少年正在練習槍法。】

“哥...哥哥！”凌空的眼淚“啪嗒”一聲掉進了海里，卻濺不起一點水花，只有滴答聲響起。

【“戰哥，能不能教教我凌雲槍法第二式啊？我不太會。”】

【“戰哥，先教我，我凌雲槍法第一式馬上就要突破了。“】

【“不對，應該先教我！”】

【“我先教我！“】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卻突然聽到最邊上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

【“哥哥，能教教我嗎？”】

“我是不是很沒用啊？連個基礎槍法都練不好，我還能幹點啥呢？”

【“好啊！”】

【凌戰笑著點點頭，隨即牽起凌空的手，看向那兩個人說道。】

【“我已經答應要教他了，你們下次再來吧，好不好？”】

【“好吧，那我們走了啊，戰哥。”】

【說著，其中一個人還狠狠瞪了凌狐一眼，然後灰溜溜地走了，凌空卻一直看著他的背影。】

【“凌空啊，你現在還小，個頭也不夠，練槍法還太早了，哥哥帶你出去玩兒吧。”】

【“可是，弟弟都能開始練槍法了啊！”】

【“凌雲?你可不能跟他比啊，他就是天生的用槍高手！”】

【“為什麼啊？”】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走吧，出去玩兒。”】

【“好吧。”】

【雖然凌空的語氣裡帶著些許不情願，但嘴角還是忍不住揚了起來。】

“如果我當時再強硬一點，讓你留下陪我練槍，你是不是就不會...”

【“嗯，走吧。”】

【說著，凌戰就牽著凌狐的手，拉著他走出了院子，往集市那邊去了。】

而在凌空看不見的地方，中心大樓坐著的幾人都陰沉著臉，其中一人說道“未來，真的無法改變嗎？”

“沒用的，那幾件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那小戰是不是...他才十九歲啊！而且，他的天賦完全可以當下一任家主啊！”

“我知道，但是我們只能干涉一些事，關於凌戰...”一個人說著又停了下來。

“天意不可違...”

“夠了，我們必須得阻止，就算不會有任何改變，若是天要攔我，那我便劈了這天！”

“大哥！你要自斷仙路不成?”

“不用說了，此事到此為止，準備迎敵吧！”

【“哥哥，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啊?”】

【看著微微隆起的土地，凌戰面色一變，喊道】

【“敵襲，躲開！”】

【下一秒，一隻異獸破土而出，旁邊躲閃不及的幾人瞬間化為了肉泥。】

【“哥哥...”】

【“小狐，找個地方躲起來。”】

【說完，凌戰手中長槍浮現，一個踏步就來到了異獸面前，長槍挑起異獸，隨即劈下，又接上了突刺，最後一擊命中了異獸心臟，捅穿了異獸。】

【凌狐看著凌戰勝利就要跑過去，卻被一個人打暈了過去，提了起來。】

【“凌空！可惡！”】

【“放下你的武器，我可以不殺他。”黑袍人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凌戰有些憤怒，可看了看周圍，沒有一人來支援，其他人早已昏迷不醒，倒在地上。】

【“什麼時候...咳”凌戰有些不可置信，不僅是因為周圍人悄無聲息的倒下，更是因為背後的一把長槍。】

【凌戰艱難的轉過頭去，卻發現了心臟被捅穿的異獸拿著一把長槍看著自已，隨即苦笑道“獸靈教，費了這麼大勁只是為了殺我?”】

【“呵呵，你太高看自已了，我們可是拿到了更重要的東西，不過，不可惜你的父親只能看到你的屍體了。”說著，黑袍人就要開溜，但隨之而來的空間封鎖讓他慌了神。】

【“你走不掉的，把凌狐放下！”凌戰說道，只見他捂著胸口站在那裡，而異獸早已化作兩半，倒在地上。】

【“空間系異能，你不是，可惡，情報...”還沒說完的黑袍人直接被趕到的兩人捏死了。

“父親，還有叔叔，對不起啊，我沒有保護好凌狐..”凌戰的話裡充滿了抱歉。

“你做的很好了，凌空沒事，只是你...”

“對不起啊父親，我可能...不能送你了，我得先走了。”說著，凌戰拿開了捂著胸口的手，一個徽章正在手中。

“星辰徽章?閻王帖?戰兒，為什麼?”

“為了我的任務‘保護’啊！”

“你都知道了...”

“我不後悔，這是我的職責...”凌戰的聲音落了下去，身體也開始向後倒去，依稀間看到了凌空抱著他在哭，不由自主的說道“沒事，哥哥睡會，很快就會醒來...醒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段的聲音凌狐並沒有聽見，只能看著凌戰倒下。

“哥哥，為什麼，為什麼要保護我啊？你明明還有一線生機的，為什麼為了救我放棄呢？”眼淚劃過凌狐的臉，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摸凌戰的臉，可畫面已經消散了，新的畫面正在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