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徹時發完一通火就轉身出了宴會廳。

一群人嚇得大氣不敢出。

江錦薄隨著他出了門。

“你他媽挺會找事?”

段徹時語氣不善,似乎下一秒就會和他扭打在一起。

江錦薄沒什麼表情:“你不也挺關注的嗎?”

“我什麼時候關注你了?”

“微博。”

“……”

段徹時懶得和他多說一句話,轉頭就往公司的方向走。

“澄清的事你自已看著辦,反正我倆沒任何關係。別扯上我。”

說完這句話他已經走出好遠了。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他帶著一身怨氣回到公司,把衣領扯松往椅子上一躺。

擺爛。

一上午一晃而過。

誰知某人沒打算澄清,在他休息的這段時間,這點事情不斷髮酵。豪門家族的事情最容易引起熱議。

不一會熱度就上來了。

段徹時被一陣訊息鈴聲吵醒,一臉不耐地拿起手機。

他爸給他發了一大串訊息。

——人呢?死哪去了?

——我就一時半會沒看著你你給我搞出個這個?

——給我滾回來。

段徹時預感不妙。

但還是心虛地回了家。

老頭子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看著很愜意,沒看出生氣的氣場。

“椅子上有釘子釘你?閒的沒事去掀桌子?”

段徹時怔了下,隨即解釋:“不是我。”

段父抬眸看了他一眼:“嗯,是鬼。”

“……”

“先不說這個,你和錦薄是怎麼回事?”

段徹時更慌:“什麼都沒有,他找的事。”

段母在一旁笑笑:“慌什麼,又沒有罵你。”

段徹時不解,他們到底想說什麼。

段父點點頭,抿了口茶:“你倆年紀也不小了,有時候談談也不是不可以,我和你媽不是死板的人。”

段徹時:“?”

“我說了我和他什麼都沒有!我不喜歡他!”

兩老人家只點頭,沒說其他話。

段徹時:“……”就好像他說的話是放屁一樣。

後來他還是氣呼呼地走了。

一天天的,總有一天要被氣死。

不是,怎麼人人都覺得他和江錦薄有一腿?他倆哪裡像了?

他忍無可忍,給江錦薄打去電話。

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做 秒接聽。

“你找死?澄清呢?”

“你著急你去。”

“……要點臉。”

“睡一晚。”

“?”

“陪我睡一晚,幫你澄清。”

段徹時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你有病吧?給你臉了?你愛澄清不澄清!”

說完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他是沒想到這話是那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人說的。

他今天腦子一定不正常,一定!

據說生氣的時候在心裡倒數十個數會不那麼生氣。

10,9,8,7……

媽的,越想越氣。

段徹時猛然一拍桌子,段父段母一臉看傻子的眼神。

他在尋找有沒有稱心的工具,馬上去江錦薄家給他來一下。

死了最好。

這麼想著,倒是挺美好。

於是他說做就做,起身就往那人的家的方向走去。也不知道他在不在。

本來脾性就不好的他,遇到這種會挑事的人,看不慣都是其次,避免他以後做出更過分的事才是主要。所以,該給他怎麼個死法?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不喜歡和人莫名其妙的被扯上些什麼關係,不清不楚的最堵心而且礙眼。

到了他家,段徹時才後知後覺的慫了。

正在想找個什麼理由時,就跟恰巧要外出的江母對視上了。

江母愣了下,微笑:“徹時,找錦薄嗎?”

段徹時在心裡做心理建設,這才回復:“是的伯母。”

江母走近了些,臉上仍帶著笑:“他在樓上,左邊的那間房間,你去找他吧。”

說完她就驅車離開了。

段徹時頭有些疼了,真的要去找他嗎。

邊想邊上了樓。

推門而入時,撲面而來一股好聞的氣息,似乎是淡淡的玫瑰花香。

“等你很久了。”

響起的一道聲音,給段徹時嚇了一跳。

轉身看去時,江錦薄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倒顯得一股子斯文敗類。

段徹時不悅:“你怎麼確定我會來?”

“這麼多問題,是回答完了才能幹正事嗎?”他答非所問。

段徹時怔了下,後背靠在門板上。

突然想起來自已來是有目的的。

段徹時被氣笑了:“我也說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影響不到我。”

江錦薄坐在椅子上沒動:“那你就不會來。”

段徹時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他面前微微躬身,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臉側,兩人的距離很近。

“單純想來看看你到底安的什麼心。睡我,你這輩子都不配。”

打不死你總得嗆死你。

江錦薄沒動,也沒什麼表情。

說完也不想再廢什麼話,他起身就要推門出去。

突然就聽“咔”一聲。段徹時一怔。

門自動上鎖了。

江錦薄終於站了起來。

“是嗎。”

聲音有些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這聲音比之前的還要冷上幾度。

段徹時轉動了幾下門把手,發現確實打不開,才惱了:“你又想幹什麼?搞囚禁?”

江錦薄居然笑了下。

他一把抓住段徹時的手,強硬的將人拖進來,再扔到床上。

這一扔,被弄疼了,段徹時剛想罵人。

想坐起來時又被江錦薄按進床裡。

“你幹什麼!”段徹時咬著牙。

沒得到回應。

他們離得很近,段徹時似乎感受到被什麼東西頂著,硌得難受。後知後覺才知道那是什麼。

什麼?他腦袋宕機了幾秒,才肉眼可見地慌張:“你……你放開我。”

江錦薄垂眸俯視他,不置一詞。

被壓在床裡動彈不得,雖然江錦薄還暫時沒有做什麼,但硬硬的東西始終靠著他,妄想把他吞噬。

他再沒有下一步動作了,段徹時覺得他是在戲弄自已。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就這麼喜歡跟人睡?那麼多人你不找偏偏找我?我哪裡惹你了?”

段徹時徹底惱了,被人戲弄的感覺他體會到了。

江錦薄終於有了動作,他動作很快,迅速的就解開了段徹時的上衣釦子。

完了。好像說過頭了。

他掙扎著要起來,卻被按的更緊。

他喘著氣,一雙好看的眸子染上了一點懼意。

“等,等等!”

江錦薄居然真的停下了,看著他,聽著他接下來的話。

“今天不行…改天,改天我找你。”

江錦薄終於開口了:“如果反悔呢?”

段徹時還真沒想過,他只想著糊弄過去就躲他十萬八千里遠。

聞言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隨你。”

江錦薄似乎聽到滿意的答案,鬆開了對他的束縛。

段徹時終於鬆了口氣,但仍然心有餘悸。

再也不惹這隻瘋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