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徹時眯了眯眼,喬忘言坐在另一邊,兩人沒說一句話就這麼盯著電腦敲擊鍵盤敲了三個小時。

這時,有個人打破了寧靜的局面。

他直接破門而入,引得一陣“嘭”的聲音。

兩人均是蹙了下眉。

那人不知道是有些神智不清還是怎麼。

“我要辭職!這裡太瘋狂了!”

那人頭髮凌亂,眼睛有些發紅,眼圈發黑。一看就被摧殘的不輕。

段徹時扶了下眼鏡,略微抬了下眸子,聲音很淡:“嗯。”

男人有些不敢置信:“我好歹在這裡待了那麼久了,你捨得嗎?”

段徹時停下手中動作,靠在椅背上,喬忘言也停了下來,一臉好笑地看著男人。

“你未免太自信了。”段徹時聲音冷淡,似乎根本沒把這個插曲當回事。

喬忘言笑了,笑的有些譏諷:“恆景的工作模式你是才聽說?你哪來的自信會覺得小徹時就差你一個人?”

男人無言以對,只能憤恨地離去。

段徹時摘下眼鏡,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喬忘言起身去飲水機接了杯水遞給他:“恆景的發展前景一直很好,別把自已搞得太累了。”

段徹時接了過來,抿了口,道:“嗯,我知道。但這幾年也習慣了這樣的進度。”

喬忘言趴在椅背上衝他微笑:“一直盯著螢幕眼睛受不了的,你該出去走動一下了小徹時。你不會想要以後徹底看不見的。”

說著,他就去拉段徹時。

“誒!”段徹時手中的水杯沒拿穩,撒了點在椅子上,他連忙把水杯放到桌子上。

就被喬忘言拽得站了起來。

“你別拉我!我會走!”

把他拽出了辦公室喬忘言才鬆了手。

他的工作室像是有魔力一般,每次見段徹時進去就跟入了魔一樣拼命工作,還是把他帶離那個是非之地才能安心。

段徹時理了理袖口,跟著他離開了公司。

每次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好的。索然無味的空氣也變得芳香。

喬忘言低頭踢了下路邊的石子:“誒小徹時,還記得小時候你老把人家欺負的哭。”

段徹時步子頓了下,勾了下唇:“記得,他小時候太經不起欺負了。”

喬忘言笑了:“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啊,難怪江錦薄回來處處跟你作對呢。”

段徹時聳聳肩:“賴我?他自已要跟我屁股後面玩。”

喬忘言嘆息一聲,道:“不過我的推斷你真的可以參考參考,你不覺得嗎?”

段徹時毫不猶豫回答:“不可能,我就算是同也不可能跟他。”

喬忘言眯眼一笑,沒應話。

不知不覺逛到一條小道上,離城市喧囂比較遠了。

抬眸一瞥,不遠處的兩個身影漸漸走近。

喬忘言眯了眯眼辨認。

段徹時心中警鈴大作。

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站在一起就是一道分外亮麗的風景線。

到底還是一個人微笑搭話,一個人冷漠回應。

什麼東西,這也能碰上?什麼運氣什麼黴運!

段徹時拉著喬忘言就要走。

喬忘言“誒”了聲:“幹什麼?你倆現在見了還跟貓見老鼠一樣?”

“少廢話!”一邊說,他就拽著喬忘言往回走。

“跑什麼?”

冷不丁一句話讓段徹時一頓。

江錦薄居然就站在了他身後,兩個男人都比他倆高。被俯視的感覺……

段徹時被噎住,過了會才回:“關你什麼事?看來你還是不夠忙。”

江錦薄面不改色,倒是他身邊的人傳出一聲笑。

“忙完了唄,可閒了他。”

蘇臨鶴一改往日的些許對昔日物件的留戀,倒有種看開了的感覺。

段徹時轉身就走。

“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段徹時轉過頭看著他,四目相對時,突然的,段徹時好像看見了些什麼,只不過轉瞬即逝。

“沒完了?你要再見一次念一次,這輩子都別想見著我了。”

段徹時看著他,咬牙切齒。本來就不想見著這人,他都有種想出國的衝動了。

誰知江錦薄卻淡淡道:“你試試。”

段徹時沒反應過來:“試什麼?”

“試試能跑到哪裡去。”

他怎麼那麼胸有成竹。

喬忘言挑眉看著他倆,意味不明:“有故事?”

蘇臨鶴也一臉看戲的表情:“展開說說?”

段徹時:“?”作為前任,多少有點越界了吧。

江錦薄倒是不甚在意:“儘管去試,我沒那麼多耐心。給你三天時間,勸你想清楚。”

說完,他居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還威脅起來了?這一切的起始不就是因為他嗎?他還擺譜給誰看?欠他的?

段徹時越想越氣,氣沖沖地往回走。

喬忘言笑著打趣:“幹嘛去?”

段徹時:“拿刀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