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修道

“極道一！”

古塵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就面目猙獰的大吼了一聲。

莫一行見狀，伸手就要把古塵摁到座位上，可古塵現在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詭異的不行，肩膀一抖摟，莫一行的手就被抖了下去。

古塵雙腳用力一蹬地，直直朝著極道一就撞了上去。

極道一沒什麼反應，仍然笑呵呵的看著古塵，身前的空氣卻突然變得粘稠，古塵衝一半就被定在空中。

“師弟，你還是老樣子，愛衝動。”極道一對著古塵緩緩開口道。

“去你媽的師弟，我不是你師弟！”古塵大聲吼叫著。

“時啟，你別忘了，當初師傅怎麼說的，你又是怎麼答應我們的。”極道一的臉色沉了下去。

“答應你大爺！要不是季長生那老混蛋，我至於在這受罪嗎？”

說完這句，古塵突然猛得抽出右手，並指成刀，直直捅向極道一的胸口。

“咔嚓”

極道一的胸口屁事沒有，古塵反倒被極道一手裡彈出的幾道雷霆劈中。

“鎮！”

隨著這一聲從極道一口中發出，牆壁上的符文金光大盛，地上的紅繩也順著古塵的腳脖子爬至身上。

“師弟，當初的主動請軍進入歸墟的也是你，現在反悔也沒用，師傅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古塵奮力的掙扎著，臉都因為用力漲得通紅，可聽到極道一的話後就一愣，眼裡的憤怒轉為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那老東西死了？不可能，就算所有人都死了，那老東西也死不了。”

“誰說師傅死了，他去其他世界雲遊去了，倒是你，你現在從歸墟里跑出來，你讓這具身體的主人怎麼辦？”

“跟特麼我有什麼關係，只要能離開那個地方，死誰都行！”

極道一眼裡有些無奈，一揮衣袖，牆壁上的符文再次黯淡下來。

“師弟，再等等吧，師傅快回來了。”

說完，極道一臨空一指，一團金光在指尖浮現，緩緩延長，觸碰到古塵的眉心時慢慢融了進去，古塵也隨之癱倒在地。

古塵此刻又到了那個暗紅色天空的世界，他愣愣的看著周圍的東西，相比前兩次，這次他看的更清晰了，這裡是一座山的山頂，周圍盡是長滿白毛的斷肢，還有一塊看不見盡頭的石碑矗立在前方，上面刻滿了看不懂符文，隔一段時間就會閃爍一下，空氣也會隨之一震。

正當古塵看得出神呢，一隻手悄悄的就搭上他的肩膀。

“知道這是哪嗎？”嘶啞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古塵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到是那個半邊身子的人，又顯得沒那麼害怕了。

“歸墟？”

“對了一半，不全是歸墟，只是歸墟的一部分，不出意外的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時啟突然有些無奈的說道。

“極道一那老傢伙肯定會阻斷你與歸墟的聯絡，別太相信他，否則，現在的我，就是你的未來。”

話音一落，古塵就感覺一陣暈眩感傳來，再睜眼就又看到了極道一那張老臉。再想起剛剛時啟說的話，眼裡多了幾分警惕。

極道一看古塵醒了過來，嘿嘿一笑。

“你小子運氣不錯，歸墟之眼沒完全開啟，不然你早完蛋了。”

“歸墟之眼？”古塵不解的問道。

“就你的那個黑盒子。”極道一給莫一行使了個眼色，轉頭對著古塵說道：“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一輩子留在天運山，我會幫你斬斷歸墟和你的聯絡；二是跟我修道，等你足夠強大時，去把歸墟的事解決了，你就安全了。”

“還有其他選擇嗎？”

“沒有。”

古塵沉思了一會，他現在不知道該相信誰，時啟？還是極道一？或者兩個都不能信，畢竟莫一行卡點來的那一下就有些可疑了，但還是做了個決定。

“行，我跟你修道，師傅在上……”古塵作勢就要一拜。

“誒誒誒，別瞎拜，我不是你師傅，我只教東西，不收徒。”

古塵話說一半就被打斷了，有些尷尬的訕笑兩聲，撓了撓頭。

莫一行把那個紅色的長條盒子放到地上，抬頭看向極道一。

“師傅，現在開啟嗎？”

“不急，我還有話沒說完。”說著，他就把頭轉向古塵。“既然你決定好了，那我也就不多囉嗦，我接下來會削弱你跟歸墟之眼的聯絡，到時候你可能會很痛苦，還有你剛剛受的致命傷也會一併發作，一定要咬牙撐過去。”

古塵被說的有些忐忑，但還是硬著頭皮用力一點頭。

“行。”

話畢，“啪嗒”一聲，莫一行開啟了那個紅色盒子，一股肉眼可見的寒氣冒了出來，歸墟之眼靜悄悄的躺在裡面。

極道一掐動手訣，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歸墟之眼緩緩抬起，連線在上面的符文鎖鏈慢慢收回。

歸墟之眼緩緩漂浮到古塵身前，極道一挑眉示意他接住，古塵臉上滿是不情願，要是沒上次的經歷，讓他抱著睡覺都行，現在不行了，他怕被襲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

“不不不，這玩意太危險了，我不要了。”

剛說完，那黑盒子就“哐”的一下撞到古塵身上，古塵順手一接。

極道一一晃就到了古塵身前，雙指指向他的眉心，一股吸力從指尖傳出，古塵感覺靈魂都差點被吸走了，頭痛欲裂，正當他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極道一雙指勾出一團煞紅煞紅的東西，揮手引向古塵手裡的歸墟之眼。

盒子紅光一閃就沒了動靜，古塵只感覺腦袋一空，一下沒站穩就摔倒在地上，極道一接過歸墟之眼，往紅色盒子一扔，黑色鎖鏈又爬到歸墟之眼的盒身上。

古塵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了，昏迷期間一直有一種自已被什麼東西監視著的感覺。

“先生，謝謝。”古塵站在極道一身後抬手作揖。

“今天就開始吧，沒多少時間了，一行，你帶著他先鍛鍊兩個月。”

古塵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莫一行帶了出去。

兩個月裡，古塵每天都被莫一行拷打，身上的傷痕一天比一天多，好多次都有過放棄的想法，可迎接他的只是莫一行的一頓胖揍。

兩個月時間一過，極道一親自指導起古塵，古塵也終於意識到，面前的這老頭可能真的是個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