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還真是個白眼狼吶,那就來看看誰能夠取悅瀛神吧。”

老五從背後拿出自已的武器,這是一把類似鐵棒的武器,頭大身小,在較為粗大的一頭被金色圓形包裹住,而在棒身則綁著一蝴蝶結般的注連繩。

老五舉起手中的大棒對著淳一,淳一這才看到棒子中間是中空的。

“桜吹鬼——油須網切!”

只見老五鼓起腮幫子朝棒子一頭吹氣,棒子頂端那口子“呼”地噴出一道劇烈的風團。

淳一左腳向前一彎,握著太刀的左手一揮,將迎面而來的風團給切成兩半。

“不對!”

當觸碰到風團的時候淳一感到不對勁,連忙躲開。

被劈成兩半的風團爆炸開來,化作無數細長的風刃射出。

一時之間,周圍的樹木身上多出來了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口子,淳一的武道服成了破布,他的臉上也被劃出了一道口子。

“可惡!”

淳一惱怒,他板著臉再次攻向老五:“這是瀛教的法器?”

“沒用的。”

老五再次吐出一口氣,又是一道風團極速射出,這次淳一還沒觸碰,就自動爆炸開來。

“轟!轟!轟!”

淳一一邊遊走躲避風團,一邊尋覓機會想要近身,但奈何老五不給他這個機會。

風團一個接著一個爆炸,就跟自動轟炸機一樣,壓著淳一打。

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一條鑲著三叉頭的黝黑鎖鏈刺向老五的胸口,直取心臟。

唐糖突然的進攻讓老五不得不暫且放棄吹氣,他將棒子一橫,不僅將鎖鏈打飛,而且將視此為時機猛衝上前的太刀也給打了回去。

“嘿嘿,終於捨得出來了啊,哥哥我就喜歡你這樣主動的,相信瀛神也會歡喜的。”

老五注意力都轉到了唐糖身上,這讓唐糖感到渾身噁心。

若非剛才風團爆炸會波及到自已,不然她才不會主動跳出來呢。

一擊不中,唐糖立刻後退,但老五又豈會就這麼放過她,一道道風團如同機關槍掃射一樣“突突”地噴向唐糖。

“八嘎!”

被無視的淳一感到屈辱,他一躍而起:

“烏丸斬!”

“你急什麼,待會再陪你玩玩。”

老五一棒槌將蒼蠅般喋喋不休的淳一打飛,目光緊盯唐糖。

看著唐糖因為躲閃不及被劃破的緊身衣,下腹一陣火熱:

“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咳咳,”從亂石堆中站起來的淳一,不可置信地自已的攻擊完全無效:

“怎麼可能,為什麼你能提前知道我的位置。”

老五嘴角勾起:“小子,你的一文字武士道,老子穿開襠褲時就開始玩了。”

……

夜泉等人與北風五鬼動手之際,在洛斯科谷各處,潛伏者披上黑夜的外衣,開始行動。

“哈哈。”

一連串戲謔的笑聲肆意響起,一個披著獸皮,滿臉鬍渣,手拿木質訂釘大棒的男子正殘忍地看著眼前的一群考生。

在他的腳邊,還倒著一個上半身被懟爛的屍體。

“斯揚他……”

考生們紅著眼睛,卻沒有立刻衝上去,剛剛那暴力的一幕著實嚇到了不少人。

“武者九階…你不是考生,你到底是誰?”

為首的考生警惕地看著對方,想要了解清楚情況。

“我是誰?真是可笑的提問,你們都這麼傻的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是殺你們的人!”

男子說完猛地衝了上來,巨大的棒槌夾雜著血腥味,甩掉上面依附的肉末,砸向考生中間。

“閃開!”

有人大喊,連忙跑開。

“上!”

也有人提起武器朝男子衝去。

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跑,快跑!”

有嚇破膽的考生按下手中的求救手環,然而出乎意料,求救手環沒有反應。

“不…手環沒用??”

顫抖而驚恐的聲音讓其他人下意識地看向自已的手環,有人咬牙狠狠一按,果然失敗了。

“手環失效了?”

“考官呢?監考官呢?”

“這破考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喂!喂!喂!考官!你們聽到了嗎?!”

嘈雜、混亂、驚慌突然間出現四處冒出,然而從外面看,洛斯科谷卻依舊安寧。

……

洛斯科谷外,竹林旁有一棟老舊的小竹屋。

水嵐學院的副院長,本次考試的主考官貝萊克此時就坐在裡面,與一位灰袍老者下棋。

在棋桌旁,擺著一張竹桌,上面的黃銅獸型香爐正升起縷縷青煙。

“啪。”

“我先得一子。”

灰袍老者落子後拿起手邊的茶喝了口,等待貝萊克下子:

“青湖山莊的‘綠地落泉’真乃人間佳茗。”

品著一口茶之後,灰袍老者舒服地閉上眼睛,細細地在口腔中品味,悠閒自得。

聽完灰袍老者的話,貝萊克看著旁邊的茶,眼神有些複雜,嘆氣道:

“是啊。”

灰袍老者看了貝萊克一眼,兩者四目相對,前者輕聲問道:

“你還沒忘記麼?”

“怎麼可能會忘了,那都是我的錯……”

一想到這,貝萊克黯然神傷。

“抱歉,年紀大了。我只記得你以前特別喜歡青湖山莊的‘綠地落泉’,卻把那檔事給忘了。”

灰袍老者有些過意不去,如果不是他衝這種茶的話,貝萊克也不會想起過往的事情。

“無礙。”

貝萊克擺擺手,他拿起旁邊的茶杯,頓了頓,喝起口中的茶。

不過他僅僅只是在嘴唇邊上沾上些茶水,便又放下手中的茶杯。

輪到貝萊剋落子,他果斷地在棋盤上按下一顆子,頓時把局面扭轉過來了。

“你這步棋還真是咄咄逼人,也不知道讓我一讓。”灰袍老者笑道。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貝萊克很突兀地說道,這讓他對面的老者微微一愣。

“怎麼這麼說。”

“如果當年我不那麼堅持的話,結局或許就不一樣了。”

貝萊克眼神低垂下去,讓老者看不到他的眼睛。

“你……”

對於貝萊克的表現,灰袍老者有些意外,不過他還是說道:

“你不必掛懷,那時候的你也是迫不得已才……”

灰袍老者安慰道,只是他藏在長袍內的手掌,早已掐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