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別看素錦那一戰大顯神威、赫赫揚揚的,實際是用燃燒生命的代價換來的。

早在千年之前,那場大戰結束之後,素錦就已經死了。

對於這一說法,很多修士都深信不疑。

畢竟此前素錦的實力太弱,存在感太低了,如果不是採用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她焉能打敗東華等人?

玄女也深信這一點,認為素錦早已魂飛魄散。

此刻,看到素錦活生生出現,又以這等非凡神通將她抓來,心中的震驚與害怕,自是不言而喻。

素錦一雙雪眸恨得發紅,冰冷地迫著她,譏笑道:“怎麼?很意外嗎?”

玄女顫顫道:“沒……沒有……”

素錦纖手一揚,紫金玄雷所化的鞭子越纏越緊,彷彿要將玄女的肉體和元神一起擠爆。

她恨聲道:“當年你為了當上翼族的王后,潛入崑崙虛,偷走陣法圖,害我全族戰死,可到頭來,還是枉做小人,你丈夫眼裡心裡,只有司音……哦不,是白淺才對,而你只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替代品。”

玄女被戳中肺管子,頓時怒血充臉,怒吼道:“你胡說,離鏡心裡怎麼會沒有我?”

素錦笑道:“死鴨子嘴硬。”

“你、你——”

玄女無可反駁。

因為素錦所說的,都是事實。

從頭至尾,離鏡愛的那個人都是白淺。

要不是她整了一張與白淺相似的臉,當初連靠近離鏡的機會都沒有。

為了得到這個男人,為了成為他的妻子,她冒險盜取陣法圖,又幫翼族通風報信,害得素錦全族戰死、墨淵生祭東皇鍾。

結果,這麼多年過去,離鏡的心還是不屬於她。

為什麼?

白淺生來高貴,美貌絕倫,又有疼她、愛她的父母兄長。

但凡白淺想要什麼,只要張張嘴,輕鬆就能得到。

反觀她,同樣是狐狸一族族長的女兒,卻過得十分落魄卑微。

玄女只恨蒼天不公,白淺要什麼有什麼,她想要的,一個都得不到。

她只是想要一個好男人,有什麼錯?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在怪她?

素錦冷冷道:“我不管你、白淺、離鏡是什麼關係,只知道血債血償,你害我全族戰死,害我成為無依無靠、人人欺凌的孤兒,這筆血債,今日我要加倍討回來。”

玄女嘴唇發白,渾身顫抖著:“不,不要……”

素錦面色冷峻:“今日,不光是你要死,還有翼族、你的丈夫、你的女兒,以及你所在的赤狐一族,全部都得給我家人陪葬!”

玄女癱軟在雲層中間,跪伏在地,磕頭求饒:“不可以!素錦,是我害你全家的,你想怎麼報復我都可以,不要遷怒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

她知道素錦法力高強,強如擎蒼都被她一道雷給劈死。

倘若真的對翼族和赤狐族下死手,她的丈夫、女兒、家人,一個都別想活。

素錦恨意如刀,冷厲道:“你的親人是親人,難道我的親人就不是嗎?在你偷走陣法圖那一刻起,就該想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