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幫我處理傷口,我在一直髮呆,過了好久之後,再重新看向手臂,已經換上新的紗布了,但手臂還是有點疼。

“好了,說實話照顧你可真麻煩!”我白了他一眼從凳子上起身,說道:“我得先去拿書包。”“你確定你要回去嗎,現在很晚了,說不定他們又會打你。”“你陪我去啊。”我說的輕描淡寫,好似讓他必須答應。

幾秒鐘後他淡淡開口:“看你這麼艱難,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吧!”“你嘴還是這麼欠!找打!”他嚇得立馬跟我拉開距離,我朝著門口走去,他也緊跟在後面,走了不知道多久,到了我家門前,我拿出鑰匙,在幾秒鐘後門開了,我讓他在門外等我自已進去拿東西。

剛進到屋子裡只有客廳的燈開著,看到母親站在客廳,我看都沒看她,徑直朝著自已的書包走去,剛拿起來父親就衝出來了,他朝我怒吼道:“你這個白眼狼還知道回來!”他抄起桌上的菸灰缸就想向我砸來,我迅速踱步到門前,拉開門就衝了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了,菸灰缸重重地砸在門上,屋子裡又傳來了他們的責罵聲。

祁言在門口等待著我,看到我狼狽的衝了出來,調笑道:“你沒事吧。”我抬起頭看著他:“沒事兒,但這家確實挺危險的,動不動就一個菸灰缸我腦門子上砸,幸好我躲得快,不然你又得為我包紮傷口了。”

“呵,你說的還真是輕描淡寫啊。”我沒有理他,轉身就是依著他給我帶路。

回到他的家中已經是九點半了,他指了一間房間,說道:“你今晚睡那吧,那邊一直沒有人住。”我點著頭,轉身過去拉開房間的門。

房間裡的擺設很清晰,一張書桌一張床,還有被子,書桌也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我轉頭問他:“你們以前這間房用來幹嘛的這麼幹淨?”“這間屋子一直沒有人住,但是我媽愛打掃,連著這個屋子也一起打掃過的。”我輕輕的嗯了一聲便走進房間。

說實話,我可真好意思到別人家裡住,換作是別人,應該丟臉死了。

我突然轉頭對身後的人說:“我有事明天要請假,所以今晚得出去。”他什麼也沒好奇,過來的給了我一把鑰匙:“這是我家鑰匙,什麼時候回來不用敲門了直接開。”

“抱歉佔用你這麼多時間。”他沒有說話,我拿起手機向輔導員請假,原因很簡單:我姐死了。

“你真的是因為你姐死了而請假嗎?”我被他這句話逗笑了:“哈哈,那倒不至於吧,我學習本來就不好再怎麼學都沒用,你不用勸我了,我一點都不想學,它只有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對你來說有用,但我不像你,有遠大的夢想,我只想一直呆在這一個城市裡,哪都不想去,人心險惡你都不知道誰會害死你,我可不想丟了我這條命,我還有好多好多好多事沒做,你想考的大學我看了,很好…很好,我就先祝你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