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住院了多久,我只知道終於能回學校上課了,來到學校,感覺同學們都陌生了好多,祁言是陪著我一起來的,他幫我找到我的位置,然後就回自已的座位了。

在這幾個月裡,我已經落下了很多課程,很多筆記都沒有做,抽屜裡堆滿了試卷和作業,試卷更是能疊成一座山。

我直接來到祁言的座位前,用手敲了敲他的桌子,他正在寫試卷的手停了下來,抬頭頂著兩個黑眼圈說道:“幹嘛?”我指了指他旁邊的筆記本,還沒等他同意就伸手拿了過來。

他立馬衝上來攔著我說:“幹什麼明搶啊!”我晃了晃手裡的筆記本說:“還不是為了救你我住院這麼久都沒的記筆記,你借我一下怎麼啦?!”他默不作聲地走開了,回到了自已的座位繼續做著試卷。

我拿著這大的比你寄回來的座位,隨手將筆記扔在一邊並沒有想要看的意思,老師很快就來了,一眼就注意到空了好幾個月的座位上坐著一個人。

老師站到講臺上說:“意安同學這一次,住院了好幾個月,原因就不說了,大家有事沒事就不要靠近那些沒有監控的小巷子裡面,你來打進醫院了都不知道,我們隔壁就是職高了,不要靠近那邊,那邊都是混混,想靠近那邊就是找死聽懂了嗎?!”老師的聲音很嚴厲,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我突然舉手道:“老師,我這幾個月落下了好多課,我請求換到祁言同學旁邊讓他給我補補課。”我請求換到他旁邊也不是單純喜歡他這件事,因為他在班裡的成績實在是太好了,每次月考榜一都是他,我不知道他找誰?

我如願得到了老師的同意,我立馬把桌子搬到了他的旁邊。

‘我希望我能在剩下的日子裡和他過得開心點’日記本上的字,寫的密密麻麻的,本來就剩一點空位被我填上了字,就已經滿了,密密麻麻的跟螞蟻窩裡面爬出來的一樣,他突然湊到我這邊看著我的日記本說:“沒想到你還寫日記,還寫的這麼多。”

我立馬蓋上日記本不想讓他看到,我笑著對他說道:“這個以後你會看到的,除非我來不及給你看。”他沒有理我又繼續轉頭回去寫他的試卷,看向他的桌面,他的桌子上有很多寫過的試卷,大多都是他用來練習的,原來他成績這麼好也不是沒有原因。

只要能和他做同桌,我自已開心的都受不了了,因為剩下的時間有點短,想和他做同桌基本上都要成為一種奢求了。

上課了,好久沒聽到鈴聲的我感覺鈴聲很刺耳,像一個大喇叭一樣在我耳邊大叫,我把頭埋在桌子上,什麼也不想聽就是覺得太吵了。

他依舊如那年一樣,會在上課講話,也會指著課本上的人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不知道哪裡奇怪了,但我就有種感覺是這樣的,和他做了好久的同桌了,他的筆記做的真的很全,幾乎比一整篇課文的字還要多,我真的不明白他那麼努力學習幹嘛,反正努力學習不就是為了考個好大學嗎,考個好大學不就是為了找好的工作賺多點錢嗎。

所以一切到底都是為了錢,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錢這個字我就很反感,明明幾乎全世界的人都喜歡錢,就我一個不正常的。

我甚至感覺這個世界根本不是人類來掌控的,一切都是用錢來解決,感覺錢比他們的命還要重要,我真的不明白,錢雖然是生活中的必需品,但不能把它當成依靠吧。

我不知道我想那麼多幹什麼,而且課上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轉頭看上旁邊的同桌,他的筆記本已經做好了筆記,滿滿的都是字,堪比我剛剛的日記本。

他寫完筆記之後就沒再管老師講什麼了,收到我這邊說:“你怎麼不聽課,待會兒我可不會把筆記給你看。”我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不給我看我就告訴老師,真實你。”

他像癟了氣的氣球一樣又轉回去了,他此時正在全神貫注地聽著課,我搶過他手裡的課本和筆記本,說:“給我抄一下筆記!”

好像,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是我自已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