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蹙,嚴慈見這道水流化成一串水珠,根本奈何不了周星星,於是又一指水潭,調出兩道水流,

同時化成一串串水珠,和先前的一串一起,成螺旋狀旋轉圍剿,把周星星圍在中間,進行絞殺一般。

周星星眸子一動,被迫再次抓住一個瞬間,毫不猶豫的閃了出去!

這當斷則斷,沒有任何的遲疑!

這決斷,就是一些蓋世強者也難以企及的!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遇決即決,三思而決,決而必解,不決亦決!

猶豫不決,何時再決,決而不決,是以難決!

不做決定,其實也做一個決定!

就像……

不表態,也表了態!

而那些一個個水珠又被嚴慈操縱朝周星星包圍,形成一個立方體,這簡直是個水立方!

這一顆顆水珠,好似一個個訓練有素的精兵,使用著兵陣一般,一個個迅速朝內擠壓,想把周星星困在這裡。

一顆顆水珠擠壓,周星星也意識到這水珠的密集度。

見此,周星星一正,眼神如電,身影如風,動作如雷。

身子一動,那些水珠更是加快了速度,近了周星星身便是爆裂開水珠!

一顆顆爆裂,水滴四濺。

周星星身影如一縷縷清風,側著身子躲過馳來的一串水滴,身子再次被爆裂的水滴包圍,

瞬間身子一左移,身子一矮,身子在一左移,再向右移,身子輕身一躍,瞬間完成幾個動作,飄逸而極速。

如清風般越過著爆裂的水滴,這密集的水滴,整個過程。

周星星眼睛似乎能慢放每一水滴,這水滴在他的眼中速度變慢許多,而且能清楚的預知每一個水滴的下個軌跡!

嚴慈見這麼都沒讓周星星沾到一點水漬,沒好氣的道 :“你行!算了!”

其實這也只是讓周星星放鬆警惕,其實早已經暗自默默的把剛才爆裂的水珠集中在周星星頭頂,形成一個大水球!

心中一動,嚴慈硬是不信這個邪,就不信了!不能讓周星星好看!

嚴慈硬是要叫這個徒兒沾上水,不然他費這麼大勁,連使徒兒沾點水都辦不到,這也太沒面子了!

其實嚴慈的這一切動作都在周星星的感知內!

算了,同時,散了。

而嚴慈一說“算了”,其實也把周星星頭上的大水球,散了!

這水球一散,急速螺旋的下墜的過程,頓時形成一座旋轉的水幕大鐘,直直把周星星連下面土地,給完完全全罩住!

嚴慈滿是皺紋的臉龐浮現得意之色,已經看到周星星的身影,完全被水幕大鐘給罩住,這是絕對無法不沾水漬而出的。

張開口,嚴慈正準備輕聲一笑!

可沒想到,後面一個恭敬的聲音“師父!”,嚴慈一驚,身子一愣,若是敵人的話,這已經完全可以治他於死地!

同時這一聲,徹底讓嚴慈開口的笑聲,給生生給憋住了!

這恭敬聲在嚴慈的耳中,卻沒有那麼好聽,這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欲笑又不能笑,似笑又不是笑。

這奇怪的表情出現嚴慈僵持的臉上,那個水幕大鐘裡哪還有周星星的身影,罩住的原來那只是個周星星極速所留下來的殘影!

這精彩的就像是魔術表演一般,煞是好看。不過這卻不是嚴慈想要的好看,他是想叫周星星好看吃癟!

其實周星星在嚴慈說“算了”,水球一動的同時,他就運展身法,極速的出現嚴慈的身後!

那水幕大鐘在嚴慈僵硬的臉龐前,慢慢在地上碎裂成成漫天水漬,地上溼了一大片!

嚴慈顆不想再周星星面出醜,立即把這僵硬的臉龐,變成嚴肅的死板,轉身嚴厲道:“你先前在幹什麼?”

知道自已先前在睡覺,周星星雙手一攤,裝做不知道的莫名道:“我在很認真的聽講,還能幹了什麼?”

“星星啊!你還跟師父我裝糊塗!不要以為師父我,什麼都不知道!師父我講劍道的時候……”

眉頭一豎,嚴慈微微哀嘆,氣道:“那你為什麼低著頭?”

周星星慢慢低著頭,敬重的開口:“還不是師父您講的劍道深邃玄奧,令人沉思啊!故徒兒我低頭是在埋頭苦思,沉思理解!”

一聽這歪解,頓時嚴慈怒氣爆發,臉色立馬青了,怒問道:“那你還閉著眼乾嘛?”

輕輕閉著眼,周星星無奈的道:“還不是徒兒我聽您的劍道太入神了,太入迷了!閉眼能更好的聆聽教誨,能加深理解和記憶。”

一聽,這貨竟然把睡得如此香,硬生生說成聽得太入迷,太入神,明明是睡得如此入迷入神,這…這扯的!

頓時怒氣暴漲,嚴慈臉色立刻漲紅,大手一甩,繼續喝問道:“那你還流口水?”

裝出流口水的樣子,周星星委屈的道:

“還不是師父您講的劍道實在是太精彩了,直令人聽的津津有味,想止住口水都止不住啊,口水都不自主的往外冒,就連口水都想瞻仰一下您的尊顏!”

“而您的劍道實在是太美味了,勝過美食佳餚無數倍啊~!口水它自已就忍不住流了出來了!”

周星星裝出那副樣,還歪解的同時,不忘了奉承!

嚴慈一聽還有這樣的歪解,雖然心裡聽得十分舒服和滿足,可始終是歪解,怒氣又漲了一截,臉色立即紫了,喝問道:“那呼嚕聲,你又該做什麼解釋?”

默默打著呼嚕聲,周星星只好繼續解釋道:“這是徒兒我與師父您講的劍道產生共鳴!以至於產生了這特殊的呼嚕聲!”

聞言,還可以這樣解釋,嚴慈怒氣漲的不能再漲,臉色立下黑了,狠狠的道:“朽木啊朽木!既然徒兒你聽的入神入迷,想必剛才為師講的你都知道咯!”

一聽,周星星當然知道,上一世你就教了一道,早就爛熟於心,何況上一世對這些還有了更深的理解,無比自信的應道:“當然!”

聞言,嚴慈以為周星星死撐,硬是要充死胖子,那就叫他好看,看他如何回答!

嚴慈便開問,問著剛才的劍道!

而周星星對答如流,一一無比輕鬆的道出,上一世知道的答案,同時還加上上一世對這些的更深理解,沒有任何遲疑,因為這基本不用經過多少思考就回答出來了!

而嚴慈卻被周星星的表現驚呆了,嚴慈他問的,周星星全都立馬回答出來了,

而全都講的比自已理解的,還要高深奧妙,而一些自已沒有講的,周星星也能一一道來,其中自已聽了也是大受其用!

嚴慈這不知道是他在教周星星,還是周星星在教他!

他這當師父的,還需要這個當徒兒的來教!

這徒兒比師父還要強!

這到底誰是師父啊!

嚴慈知道這周星星實力增長是如此的快速,要比了多久就會超過他!

嚴慈知道僅憑現在周星星的實力,周星星絕對能戰勝四品靈人,而且還是絕對的碾壓!是絕對的虐殺!

照這樣成長下去,這還要別人活嗎?還要別人活嗎?這簡直是個絕世妖孽!

不!不!!不!!!應該說是比絕世妖孽還絕世妖孽!

恐怕連空氣都看不下去了!

嚴慈搖了搖頭,對老天心中感嘆著。

眸子一轉,心中欣慰,暗道:反正那是我徒兒,有這樣的徒兒,此生不虛了!不虛了!!

嚴慈也知道自已在劍道,這一方面已經沒什麼多少好教的了,這都快要被徒兒教了!

這讓他當師父有很大的挫敗感,想他是個靈王強者,竟被一個初入靈人境界徒弟的給打敗了!

功法不用教,身法不用教,劍道不用教!

不教而有,不教而會,不教而擅!!

這師父當的?還怎麼當?怎麼當?唉!

於是嚴慈咬了咬~搖搖欲墜的老牙,只好恨恨的吐出幾個字:“朽木,可雕!”

接著嚴慈對周星星實話實說,唉嘆著:“星星啊!師父我看在你在劍道上的領悟已經超出為師了!再教也是浪費各自的時間!那就開始劍法訓練!你先練劍,我一旁看著。”

周星星走到青峰劍前,拿起劍回覆,“是!師父!”

周星星不管師父,不停的要無聲的從劍鞘中極速的抽出青峰劍,周星星的身子極速的衝上去,

同時在抽劍的那一刻,隱藏在周星星體內的驚天殺氣,頓時毫無徵兆的猛然爆發外放。

殺氣彌天,鋪天蓋地,如同整個天空傾軋了下來,又像是一頭屠戮九天的絕世兇獸,從大山裡出來了,殺戮絕決,氣機無匹!

殺氣驚天,血腥翻海。

接這是極速的一招接著一招,直到這一套招式的結束。

整個過程還不到一秒,再劍無聲的入鞘,驚天殺氣也瞬間消失於無形!

可是無論是出劍還是回鞘,即使是周星星極力控制它的聲音,可是總是難以避免的產生聲音!

周星星就在這片雪地中,不斷的重複著這些動作!

不斷加快劍的速度,不論是出劍速度,還是揮劍速度,還是回劍入鞘的速度!

同時還要不斷的減小聲響,還控制著殺氣的收放自如!

殺氣的瞬放瞬收,誰也不敢掠其鋒芒!

劍收,藏劍入鞘,收斂鋒芒,殺氣頓消,看起來似平凡常人!

劍出,揮劍出鞘,鋒芒盡現,殺氣瞬出,放眼去如死帝殺神!

瞳孔一縮,嚴慈在一邊看著周星星練劍,看見那一套招式,仔細看著,還得用神念察覺,不然還真難以看清!

不然看到的,就只有那拔劍,收劍!

一驚一愣的嚴慈,心中驚訝周星星的心性,也驚訝周星星的出劍收劍的聲音,更驚訝於周星星瞬放瞬收的驚天殺氣!

這殺氣根本就至少屠了九百萬,恐怕屠得九百萬,也難及其萬分之一的殺氣!

若把屠的九百萬的殺氣比作是一滴水,那周星星的殺氣就是整個海洋的水量的總和!

這森寒驚天的殺氣,好像一把把森寒的死亡之刃,也讓看穿生死的嚴慈,心頭髮麻,冷汗直冒,好像不斷的生死關徘徊,比直接生死更可怕。

這種不斷的徘徊不定,才是更令人森寒的。

他想著如果現在自已站到周星星的對立面,遭受周星星這樣的攻擊,這要周星星的劍夠鋒利,不經意就會被周星星的第一劍重傷,甚至是直接死亡!

這真是,殺人劍,殺人技!

當然以這柄下品靈人青鋒劍,肯定是不行的,破不了自已的防禦,還怎麼傷他,殺他?

首先是那攻其不備的無聲極速一劍,同時又是出其不意的驚天殺氣,這根本不給人準備防禦,這殺氣就嚇得人心一緊一驚,失了方寸,這一劍恐怕沒人能防的住!

這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到極致的一劍!

一劍生死斷!

一劍生死見!!

一劍生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