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慈詳細的解說著自已的道,心中也明白:基礎的沒什麼能教的,而這或許,這就是自已能教的吧!

說完,嚴慈微笑的看著周星星仔細聆聽的樣子,時皺眉,是精芒,於是問道:“星星!明白了嗎?可還有什麼不懂的!”

聽到新的見解,周星星聽得十分認真,點點頭,十分認可道:“恩,師父,我明白了!戰鬥!確實是全面比拼!”

“既然要全面比拼,那就得全面發展!全面強,才是強!而且,強,還有更強!”

微微抬頭,嚴慈一見天色已經很暗了,揮了揮手道:“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一提劍,周星星拱手應道:“是,師父!”

…………

……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周星星跟嚴慈回到了恨天屋!

在恨天屋內生起了,以多餘的寒鐵杉生的火焰,抵禦寒冷!

這火是嚴慈升起來的,他自然不用為冷著想,畢竟他是靈王強者,而周星星不是啊,只是一個初入靈人的少年,為其著想而生的火!

其實周星星根本不需要這些火,只是有些冷而已罷了,不過這些冷,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這些痛苦,周星星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

周星星和嚴慈還是需要吃些五穀,來補充體力!

這下真是為無辜寒鐵杉祭奠,請安息吧,威武不屈的戰士們!

死了,還在繼續燃燒!

夜深了,火熄了,人散了。

周星星已經回到了自已的覺心屋了!

盤坐在床上,周星星這次只是輕微運展《情》書來蘊養面板,靈氣漸漸像臣民般有序的聚集!

在這刻意的控制下,這才沒有那麼轟動,像流風一樣朝這流動著。

慢慢蘊養,在蘊在養!

勞傷盡褪,完好無恙!

周星星沒想到的是,《情》書竟然也能褪盡傷痕,洗去勞累的功效!

雖然勞累盡去,可精神經過今天的高強度訓練也還是難以支援,周星星也不知不覺中睡去,可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精神力在牽引著功法的運轉,好像它自已在運轉。

周星星一睜眼醒來,外面已經有些明亮!

一夜已經悄然而過,而屋外仍飄著鵝毛雪!

周星星繼續拿劍在屋外練劍,練了一陣!

這時,嚴慈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看著周星星已經在練劍了,對此很是欣慰,這徒弟還真是勤奮!

直到感覺嚴慈已經出來了,周星星練劍的身子也是一停!

拄著柺杖,嚴慈邁著步子走近周星星,揮揮手道:“星星啊!這麼勤奮!這麼早就開始練劍了!”

笑了笑,周星星應道:“是的!師父!我還不夠強,可不敢偷懶啊!”

“既然你這麼勤奮,那我就告訴你今天上午的訓練任務吧!”嚴慈就對著周星星,笑吟吟的道:

“星星,既然你昨天能打倒一百顆手腕粗的,我相信那應該就是你的極限!那麼今天你就去打倒二十顆腦袋粗的,並將其帶回!”

“這比那一百顆手腕粗的難度大上一節!相信也會讓你達到極限的。無極限,不突破!到了極限,也就快突破了!“

拿著劍拱了拱手,周星星應了聲:“是,師父!”

說完,周星星就去了寒鐵杉林,周星星的力氣已經比昨天更上一層樓。

現在,周星星已有一千三四的力氣,又是一場無辜的殺戮,倒下一片一片屍體,全是那些腦袋粗的寒鐵杉。

寒鐵杉是欲哭無淚啊,什麼時候,這魔鬼才不會來了啊!他們都快要瘋了!

周星星這次帶回去的是三十幾根腦袋粗的,留了二十幾顆腦袋粗的在那寒鐵杉林。

接著便是在藥桶裡煉體!

直到吸收完,周星星就接受這木樁陣的身法訓練!

這次嚴慈像昨天一樣訓練周星星,明面上增加了氣刃不是的襲擊,暗處竟然還在天空落下的雪和席捲過來的雪下陰招,在這些雪中和雪後藏著氣刃!

周星星可是盡受其害!

硬是到了弄了半下午的時間,才讓周星星沒沾到雪花和氣刃!

接著又隨師父嚴慈到了不冰瀑布,嚴慈站在彩虹潭的岸邊上,隨意的摸了摸額頭,對周星星問道“星星,昨天你的一劍即斬,應該練的差不多了吧?”

“恩,已經差不多了!不過,我還是想用木製劍和木製鞘,那基本上出鞘和回鞘沒有聲音了!那就完美了!” 周星星點了點頭,應道。

“那好!為師想了一晚上,想到一個很好磨練你劍法的地方!練劍,注重快,準,狠!”

“本來想你和這漫天雪花來練的,不過感覺應該發揮不了你全部實力!要訓練就得有挑戰,挑戰才有極限,才有突破!”

嚴慈一拍手,把自已的想法說了出來。

沒想到師父直接跳過了,上一世的擊雪練劍,一劍把天上落下來的雪擊碎。

而且這次竟然換地方了,周星星有些好奇而急切的問道:“什麼地方?難道是這裡!”

嚴慈指著這彩虹潭,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就是這裡!這寒潭便是你的練劍之所!你進深潭,首先你受寒冷和水壓,而且你手中的劍在水中越深越難以揮動,這是能連你手速的最好辦法!而寒潭中的小魚便是你練劍的物件,你只能刺那些極小的且遊得快針尾魚!最好是刺它身軀的中軸線!”

周星星眼前一亮,確實對現在周星星來說,擊雪練劍太小兒科了。

除非是要加上嚴慈捲起來的雪一起襲來,這才有點壓力!

這也不過,才有點壓力而已!

而這寒潭中,冷倒是其次,水壓才是大問題!

何況這身體練劍只有前世的經驗和意識,劍法劍速還需要訓練和磨合!

而針尾魚,是極小的魚,在三毫米到七毫米之間,尾巴雪亮且非常小,如同一口針,身軀中間有一條彩色的中軸線,其遊速極快!

周星星身子一躍,一進潭中,就是屏住氣息,先是下潛了四五十米水深,便開始了訓練!

在水中,周星星並沒有安穩的做一條水蛇,等待針尾魚的出現,做那出其不意的一擊,而是這周星星根本不想浪費時間,浪費在水中練劍的機會!

周星星便在水中練起劍來,揮劍動作確實是慢,至少於不像龜爬,但也差不到好不到哪去,實在是極度難行!

這在水中練劍就好像一個人的整個下身都陷在泥潭中,難動分毫!

除非用劍薄的那一面胡亂遊走,可那根本不是自已控制的,也不是自已想要的!

周星星在水中游走,邊遊走,邊練劍!

就是練的自已都感覺彆扭,看上去跟亂舞沒多大區別!

周星星可不管彆扭不彆扭,他只管練!

練!練!練!練!練!練!

現在周星星完全是……

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練水中劍!

周星星在水中不斷的練習和適應,透過轉劍轉動劍的側面和軌跡,

同時利用水勢水壓來幫助自已的劍避免不必要的阻力,這樣才慢慢的變得順暢了些!

在遊走練劍的同時,周星星看到了針尾魚,便急速一劍刺了過去,可是那條針尾魚早就因為練劍的波動而有些受驚嚇!

這條幼年針尾魚本來是出來散步,好奇這條在寒潭中從沒見這樣一條奇怪的大魚,在那胡亂遊動,就遊了過來,

而那大魚兇猛而急速朝他撲了過來,立馬以為這是要吃他的,頓時一驚,沒想到散個步都這麼危險,便開足了馬力狂飆,還是趕緊飆車逃命要緊,與命爭速!

真是,與命爭速!

還真是好奇心害死人,不,應該說害死魚!差點就死了,看來以後出散步也得小心一點了!

媽媽,媽媽,這世界太危險了!

媽媽,我受驚了,會不會生小寶寶啊!!

這條幼稚魚,幼稚的想著,邊想邊急忙逃開!

果然,幼稚就是幼稚!

周星星就是這條小魚眼中的奇怪大魚!

而周星星的劍未及魚身,魚就迅速逃開,這條小魚為保住了自已那條小命,受驚的狂飆!

周星星並不氣餒,這才剛剛開始!

周星星繼續邊練劍便向前遊走,揮開劍如同一個小兒學步,只是一劍直刺倒是很快。

到第二條魚出現,周星星直刺向這條針尾魚,周星星與魚的距離就差那麼三厘米,再次失敗!

不過,不是說,失敗是成功的媽媽嗎?媽媽都來了,其子女也不遠了!

失敗是成功之母!

既然失敗是成功他媽,努力就是成功他爸。

‘成功’他的出生,也是靠他爸和他媽的!他爸在不斷努力,在他媽身上不斷努力,他爸經過無數失敗,他媽這才成功懷上了他‘成功’的!

並不是,每人都是一發即中的!

也就是說,並不是每個人第一次,就一定會成功!

每個成功基本都是萬千努力和失敗沉澱下來的!

而周星星感覺,如果每次一開始就成了,那不…太容易了,反而沒意思!

周星星邊尋找,邊練劍!

第三條只差一厘米,第四條半厘米,第五條擦身而過!

第六條被劍尖插穿,這是第一條插到的,劍身一甩,魚脫離劍尖浮上潭面!

有了插到的第一條就有第二條,第三條…

慢慢的,插到了第四條…第九條…第二十七條…六十二條…一百一十五條…

不!這不能說這是慢慢的!

唉!這麼血腥的一面,阿彌陀佛!阿米豆腐!

這是捕魚達人?

這或許,不應該叫捕魚達人,而應該叫,插魚達人!

周星星不斷的殺戮,水面上漂滿了浮屍,一條條魚的浮屍。

訓練著出劍的速度,狠度,準度!

讓在水中的快,準,狠,不斷提升!

不就是在普通的練劍,插魚!

但……

這又不是普通的練劍,插魚!

成功就在一次次失敗之後!

去吧,成功就在失敗的後面等你!

最終,這下週星星已經基本適應,這水下五十米深度的一切了,劍迅速的飛舞,一劍連插數條,甚至一劍劍尖直指中軸線!

天色已經暗了,周星星不得不停止了修煉,浮了上去!

浮出水面上了岸,周星星甩了甩頭上的水珠,隨後見嚴慈已經生好了火,火上還架著一個已經放滿水的鍋!

一看周星星一身溼漉漉的,嚴慈親切的關心的喊道:“星星快來!快來把衣服烘乾!你這瘦弱的身體,小心凍著了!”

周星星也對這關心,很是溫暖,比那火還要溫暖!

上了岸,周星星走向了嚴慈,烤火取暖。

邁著步子走到潭面,嚴慈一看潭面,看了這下午的訓練,一片雪亮之色,這是血(雪)與量(亮)的堆積成的,血量的雪亮啊!

潭面泛著銀光,嚴慈竟然有些感慨,人生苦短,更感慨自已時日無多,見此對周星星帶著感慨和擔心的開口:

“星星啊!生命竟是如此短暫!不過,也正好去見這人間見不到的那些人!只是你…這次這場訓練,我不是十分滿意!”

一聽,周星星便知道嚴慈並不懼死,反而對過去的人有著思念,又擔心他自已走後,自已沒有盡到師父的責任,擔心周星星的以後。

可嚴慈一說到不十分滿意,對自已訓練結果不滿意!

這怎麼可能,就是自已知道自已還有些瑕疵,不過,這已經是自已最大努力的結果,但也不至於不滿意吧!

難道自已太妖孽了,而師父見慣了我的妖孽表現,這次不夠妖孽,沒有驚到師父,所以才這樣認為。

看來過分表現妖孽,也不見的是件好事啊!

周星星默默想著。

眉毛一挑,周星星聚精會神的對此,驚問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