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顯現一隻懸掛著,帶著玄幻奧秘紋路的紫色巨眼,巨眼中佈滿各種神秘的符文,俯瞰著眾生,

如同一尊世界主宰,高貴非凡,又好似一位絕世君主,君臨世間!

漫天紫色耀眼的天譴雷電,如同萬頃海洋,從天向地傾瀉一般,毫無徵兆的狂劈在那歡呼著的無情劍,彷彿這老天很是不願它出世。

哪怕是有這白衣男子的存在,也要強行出來阻攔!

這把劍的出世,已經讓它由不敢來阻,改為不得不阻!

於是天雷陣陣,漫天雷電傾洩頓如雨下,連跪拜的眾生也成為了打擊物件。

畢竟這劍能夠出世,也有他們的功勞,而且也在天譴的覆蓋範圍之內。

此劍之劫,也是,眾生之劫!

居然,用天雷為煉!

這劍身泛著黑白的冰與火,又開始夾雜著天上劈的紫色雷電,似乎開始融入劍身,

產生一種奧秘的紋路,同時與那劍身體內的紫色的光華,相互映襯!

然而這劍的考驗,還沒結束!

成則安,敗則毀!

可眾生畢竟還沒達到與天相抗的地步,頓時生靈面對這巨眼,身軀巨顫,不敢有絲毫的動彈,連反抗都做不出,就這樣:

千里屍碎,萬里血飛,山河浸染,血海骨堆。

而劍身泛起金色的防禦罩,漫天的紫色的雷電如同雨點打在玻璃上,連一點波紋都未泛起。

天譴見雷電拿這劍沒多大效果,而那劍彷彿有靈性一般,彷彿在雨中悠閒的遊走,挑釁著天譴。

天譴也如人般,天威如怒,猛吸這天地間的靈氣,那紫色的巨眼頓時濃密成黑色,

幻化成一條兇戾至極的黑色魔龍,身軀極其龐大,騰空的身軀遮天蔽日,僅憑一隻龍爪就可以覆蓋整片大地!

在天空咆哮嘶吼,聲音震天,似乎天空都要震塌一般,張開山嶽般的大口,

以毀天滅地的滅絕之威,朝著那劍吞噬而去,想要一口吞掉,化為烏有。

僅是這魔龍的威勢,便讓周圍空間碎裂,天地塌陷,山河震動,而那劍似乎也知道這難以對付,穩住了身子。

黑紫色的劍身,技術過硬!

想想,還真好像那啥,你說是那啥呢?

劍身竟然還生起按四六之分的劍芒,隨後合為一道極紫之色的劍光,劍光彷彿一柄仙劍能刺穿一切,威勢非凡。

這劍攜著極紫之色的劍光,衝向這魔龍。劍尖和龍口相撞,龍毫髮未傷,未變,未退。

繼續猛衝直下,大肆破壞,一心想把這劍毀滅乾淨。

劍被這魔龍逼得直直後退,不想被毀滅的它,死死的抵抗,顫抖欲裂的劍身已經到了極限,

隨時都有崩裂的可能,還顫顫劍吟,似乎仍在最後的反抗,在最後的盼望,在最後的呼喚。

白衣男子手一抓,無情劍便化一道流光便到其手中,一手悠悠負於身後,一手持劍傲然的指向天,

如飄逸的世家公子,像優雅的謙謙君子,似霸氣的天地至尊。

凌空持劍,白衣男子輕輕轉身,隨意的背對這兇殘的魔龍,一點也不看它!

這對於他來說好像不是在對戰!

而是這魔龍根本不值得他一看,連一看的資格的都沒有!!

如何與之戰鬥!!

白衣男子反手隨手一劍,一劍平平淡淡的緩緩落下,劍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無聲,那麼的無息,那麼的無痕,

彷彿是雙手無力持劍,劍本身自空中緩緩垂下一般,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痕跡。

而就這無力、無聲、無息、無痕的一劍,那兇戾至極的黑色魔龍似乎…

不!不!!不!!!

不是似乎!看上去,就是一團黑色濃煙被微風吹散,依稀般消散。

最後剛剛囂張至極的魔龍,也那麼的無力,那麼的無聲,那麼的無息,那麼的無痕,瞬間化作了虛無。

沒有任何的掙扎!

不!不!!不!!!

不是沒有任何的掙扎!而是不用掙扎,亦是無法掙扎!

連掙扎的機會和反應都沒有!

似乎這魔龍從未出現過,只有那無力無聲無息無痕的一轉身,一劍落!

而天空鉅變,天似乎極度害怕一般,黑雲立即退縮遁去,

沒有任何遲疑,空中頓展清明,日月星辰重現,天空一切如舊。

如此平淡簡單無聲無痕的一劍,卻令這本囂張兇戾的一切,平淡簡單無聲無痕的消失。

簡單!沒錯,就是這麼簡單!

如此強大,連描述都無法描述!

想都不敢想的強大!

白衣男子,凌空而立,俯瞰而平淡的看著,這初開的世界,大地遍佈血液的河流與如山的骨堆。

白衣男子單手持劍,劍尖輕輕一點,用劍蘸取大地之上的眾生之血,揮劍如提筆,便在在天空筆走龍蛇,飄若浮雲,矯若驚龍!

劍為筆,血為墨,天為卷,地為硯!

這些作筆墨紙硯,卻又不是筆墨紙硯!

天是書,雲作陪,風為襯!

血深沉,字飄逸,文厚重!

可謂是天書言道:

劍應劫出,劍出應劫;蒼生之劍,眾生之劫;

劍分有無,一共十截;十截死生,死生一決。

無情四截,無盡死劫;死身為黑,寂噬滅絕;

有情六截,由情流劫;生魂為白,六慾為劫。

十截十劫,十劫十屆;十屆十傑,十傑世傑;

世傑世劫;世劫是劫;是劫時截,時截事結;

事結事解,事解世界;世界世潔,世結十戒。

萬年一屆,萬年一劫;十屆情劫,世界清潔。

十萬事完,眾生於劫;情截情結,一念正邪;

十到時到,天地染血;吾心吾道,蒼穹始滅。

這白衣男子手揮劍剛寫完,劍隨即崩裂,化作十道流光激射,散落整個宇宙。

十道流光中,四道是黑色光芒,而剩餘的六道是白色光芒。

隨後白衣男子微微側過身,意味深長的微笑看向周星星。

這微笑,好似穿過時空的界限,越過輪迴的障礙!

好似,不!!!

不是好似,根本沒有好似!

而是就是看到了周星星,一早就知道周星星的存在。

知道周星星就在那片時空,不過,只有那白衣男子能意識到他的存在。

周星星知道這白衣男子的笑,不是對其他人笑的,而是針對他笑的。

再看一下,只有那一笑的存在,天空血書的存在,

而白衣男子人影卻已經不見,似乎,

不!不!!不!!!

不是似乎,而是就是從未沒出現過。

一切如舊,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這到底幹什麼?是不是奪舍?”

周星星心中疑惑越來越多,不明白這一切,眸子微動,猜測道:“難道是在迷惑我?放鬆警惕,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像。”

忽然,周星星眼前一變,靈魂便又無緣無故的出了那個世界。

回到了自已的魂海。那個世界就像是夢中一遊而過,似乎從未出現過一樣。

周星星靈魂看到那團白霧懸浮於魂海,一上一下,一左一右,一前一後,

彷彿坐在吊床上玩耍,一片恣意之色,好像把周星星的魂海當做了它的家了,一副反客為主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