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見牛大根很生氣,擔心不給自已治病,又急忙撇清關係道:“事情與我們無關,都是胡長貴主意。”

“他肯定收了劉老闆好處,幫劉老闆欺負村民。”

這些事情不用說,牛大根心裡也有數。

看來胡長貴被豬油蒙了心,為了蠅頭小利,使用更下三濫的手段。

“你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難道沒有胡瘸子指使,就會在村裡當個人嗎?”

牛大根十分不爽,又狠狠拍了張虎一巴掌。

換做平時,誰敢欺負自已,張虎肯定想盡辦法拼命。

但現在不一樣,他癢的十分難受,哪怕被牛大根打也毫無怨言。

“大根哥。”

“不,我的牛祖宗,你能行行好,先幫我們止癢嗎?”

林豹被折磨的接近崩潰,再次跪下求救。

牛大根不會輕易幫忙,平時兩人在村裡為虎作倀,現在肯定要好好收拾他們。

“我答應幫你們治病,但不是免費的。”他不急不忙說道。

張虎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牛大根肯定要收錢。

“你說吧,需要多少錢?”他小聲問道。

牛大根沒說話,只是豎起兩根手指。

“兩百塊而已,我們給的起。”林豹見狀,立即掏出兩張紅票子。

牛大根笑著搖頭:“不是兩百,是每人兩千。”

兩人瞬間愣住,花幾百塊還能接受,但是每人兩千,感覺太多了。

“大根兄弟,你別趁火打劫啊,我們好歹也是同一個村,價格少點行不行?”

張虎急了,自已根本沒那麼多錢,把屁股賣了也湊不出來啊!

林豹氣怒道:“你給村民看病只收幾塊,多的時候才十幾塊錢。”

“到了我們這裡,開口就要兩千,是不是故意敲詐?”

村裡人都知道,牛大根看病很便宜,甚至比外面小診所都便宜不少。

這次突然要兩千,兩人肯定接受不了。

“我敲詐你們?”牛大根忍不住冷笑。

繼續說道:“病也分輕重,平時村民都是小毛病,收費當然比較便宜。”

“你們這種情況是小毛病嗎?去醫院治療,沒大幾千根本下不來,重要的是不一定能治好。”

“我收兩千塊診費,都是看在同村人份上,已經很給面子了,換做別人至少要五位數!”

張虎和林豹瞬間沉默,他們也沒去大醫院看過花柳病,但這種病聽著確實很嚇人。

醫院看病不僅麻煩,收費也挺高,隨便做個檢查都要花好幾百。

如果再住幾天院,幾千塊就沒了,最痛苦的是告訴你病無法根治。

仔細想想,牛大根說的也很有道理,花兩千至少能一次性治好。

“可我現在沒那麼多錢啊!”

“你也知道,我們倆一直沒工作,哪裡能拿出兩千塊。”

張虎望著牛大根,既尷尬,又痛苦。

林豹不斷點頭,別說兩千了,身上一千塊都沒有。

“狗日的,洗腳找女人有錢,看病就沒錢了?”牛大根一陣罵罵咧咧。

“這樣吧,身上有多少錢都拿出來,剩下的先欠著,以後有錢了再補上。”

“但我有個條件,你們以後不能再欺負人,更不可以幫胡長貴逼迫村民。”

牛大根知道兩人沒錢,能榨多少算多少,還能提出要求約束他們。

“我們保證以後不欺負人,現在只有五百,加起來才一千塊。”

張虎和林豹掏出錢,紛紛放在桌子上。

而且這些錢,都是幫胡長貴做事給的。

牛大根也不客氣,順手把錢收起,又拿出紙條說:“還差三千,你們先寫個欠條。”

這兩人嘴上不靠譜,必須白紙黑字寫清楚。

“你可真小心眼,我們是那種不還錢的人嗎?”

張虎被逼的沒辦法,只能寫欠條,還按了手印。

“呵呵,還別說,你們真是那種人。”牛大根笑了笑,滿意收起欠條。

如果以後不還錢,就去找他們老母要。

“好了,再等一會兒,我去調點藥給你們敷上。”

牛大根轉過身,在診所熟練抓藥,又混合著搗碎。

原本他可以先給兩人扎針,暫時止住瘙癢,但並不想那麼去做。

就算是治療,也要張虎和林豹嘗夠痛苦。

“拿去,自已敷上。”

他把搗碎的藥材,分別抓給兩人。

張虎迫不及待,立即敷在自已大腿根部,隨後疼的直冒冷汗。

“我靠,好疼啊,這是什麼藥?”張虎倒吸一口冷氣問道。

林豹見狀,嚇得不敢動作。

牛大根呲牙笑著說:“良藥苦口,好藥能殺滅病毒,敷著自然很疼。”

“不過忍一忍,很快能好起來。”

張虎哪裡懂,只能強忍著。

林豹一咬牙,也敷了上去,同樣疼的嗷嗷叫。

兩人這是被牛大根戲耍了,他們大腿被抓爛,甚至起了不少膿皰。

直接敷藥,就像往傷口撒鹽,當然會劇烈疼痛。

但牛大根有一點沒騙人,這樣效果好,比喝藥好得快。

“大根你快看看,我怎麼會越來越小?”

沒一會兒,張虎急切拉著牛大根,驚恐指向大腿核心處。

原本他還算正常,可現在縮水了,連小手指都比不過。

林豹也是如此,眼睜睜看著洩氣,卻無法阻止。

“你是不是故意搗鬼?自已不行,就來報復我們?”

牛大根憋著想笑,表情卻嚴肅道:“你們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證明腎有問題。”

“也不要太擔心,一年內不碰女人,好好養腎,自然能恢復。”

誰知道他有沒有騙人,張虎和林豹又不是醫生,只能選擇相信。

不過牛大根說的有幾分道理,兩人除了經常去洗腳,有時候手也沒閒著,腎肯定負擔不了。

“現在是不是感覺不癢了?”牛大根又抓了一些藥,分別遞給他們。

張虎回過神,還真是那樣,除了相當疼,已經不癢了。

“牛逼,你這醫術堪稱神醫啊!”

兩人一陣激動,都忘記變小的事情。

牛大根似笑非笑,劇烈的疼痛,當然能遮蓋瘙癢。

“哎喲,好辣眼睛,哪裡來的暴露狂?”

就在這時候,突然診所的門被推開。

胡倩倩跑了進來,正好看見張虎和林豹沒穿褲子。

她捂著眼睛,其實手指留了一條縫隙,還故意去看兩人情況。

最後忍不住爆笑:“居然是兩個死太監。”

“你們別叫張虎和林豹了,小虎子,小豹子,這個稱呼比較合適。”

張虎和林豹老臉通紅,平時他們耍流氓,敢在女人面前耀武揚威。

如今這個情況,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別嘲笑我們,就算上不了檯面,也比牛大根強啊!”

張虎氣的牙癢癢,提上褲子,拉著林豹便逃跑。

“我呸,大根才是村裡的大哥,你們連當小弟都不配。”

胡倩倩一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