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好女不跟男鬥,這個男人怕不是病傻了。

居然真的將她囚禁。

陸柒還真的出不去,不過他未免太小看她了,她的空間可還在,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進入空間,到時候那個男人只會發現她憑空消失,根本不可能猜到她其實一直待在空間裡。

陸柒事實上也這樣做了。

只不過是半夜的時候她偷偷進入空間裡,然後悄摸溜出了房間。

屋子外有兩個侍女在看守,陸柒也不敢出聲,待在空間裡緩緩移動著。

這天色都那麼晚了,她要回去肯定是不合適的,要走也只能趕在天亮的時候。

而現在…

她已經來到了北辰玉的房間。

陸柒並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只聽到魚姬叫他辰公子。

這男人非富即貴,只怕是什麼不受寵的皇子王爺,被丟在這裡養病結果還病的越來越糊塗了。

“他還想殺我來著,我不跑難道還洗乾淨脖子坐等他殺嗎?笑死人了……”

陸柒嘀嘀咕咕間,北辰玉的房間裡也發出了異況。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倒了,她聽見了碎裂聲還有水聲,該不會是發病了吧?

陸柒待在空間猶豫了許久後還是現身決定救她,就當是還他人情了。

於是,她立馬出了空間,一把推開北辰玉的房間門。

剛進屋,卻只看見衣衫浸溼的北辰玉靠在浴池裡,邊上是碎裂的酒罈子。

他整個人全身通紅,像個熟透的紅蘋果似的,陸柒看著浴池的水冒著熱氣,不免心想這傢伙該不會是想燙死自已吧?

她都不用靠近就知道里面有多燙了,這樣做對寒毒根本沒有,反而還會增加毒性的發作。

“你居然想到這招,就算是要以毒攻毒也應該冰浴,這樣做不難受才怪。”

他整張臉都快擰在一起了,明明就很難受也不知逞什麼強。

陸柒見狀,上前欲將他拉上來,不然繼續蹲下去恐怕這男人真的會被燙熟了。

“公子,你再不上來就要燙死了。”

陸柒話剛說完,脖子就被人給掐住了。

北辰玉雙目猩紅,死死掐著陸柒的脖頸,陸柒頓時感覺自已就快要死了,不斷拍打他。

但北辰玉不僅沒有任何鬆手的意思,反而還將她甩進了浴池裡。

滾燙的水一下子便讓陸柒炸了。

身上的傷又疼了起來。

這麼燙的水燙她傷口,她是瘋了才會想要去救他。

也好,就讓他死了算了。

陸柒從水裡站出來時,北辰玉已經上岸了而且提著劍抵在了陸柒的胸口。

“誰派你來的!”

北辰玉忍著身子的冰寒質問,他明明讓人看著這女人,她是怎麼進入他房間的?

陸柒哼了一聲,一臉怒氣衝著他喊道:“怎麼?你要殺我?

有本事你殺啊!虧我好心還想救你,結果你居然這樣對我,真是不識好人心!活該你寒毒發作只能忍著!”

她怎麼會知道!

北辰玉心中越發肯定這個女人來歷不簡單,不僅知道他活不過二十五,現在連她中了寒毒都知道?

她到底是誰?

“說,你到底是誰!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說完,那劍貼上她的肌膚,隱約劃破了一道小口,但陸柒並未發現。

眼下北辰玉寒毒發作,加上他身上的其他怪異病症,估計發起瘋來真的會殺了她。

她可不能再死一回了。

於是,陸柒從浴池裡出來,高傲地抬起頭朝著北辰玉說道:“我說了,我是忠烈侯陸烈的女兒陸煙,是侯府的大小姐!”

陸煙?

北辰玉當然不信她的鬼話,忠烈侯的女兒怎麼會一身是傷的出現在荒郊野外。

此女必定是在說謊。

“魚姬。”屋子裡明明只有倆人,但北辰玉只喊了一聲,魚姬便出現了。

“屬下在。”

“去查查,忠烈侯是否有個女兒叫陸煙。”

魚姬看了眼陸柒,隨後抿唇對北辰玉說道:“公子,忠烈侯的嫡長女確實叫陸煙。”

北辰玉:“?”

魚姬是他屬下肯定不會騙人,難道這女人真是?

有了魚姬的話陸柒這會兒更加自信了。

“忠烈侯的女兒怎會一身是傷出現在荒郊野外,你真的是他女兒嗎?還是說你只是個假……”

“砰——”

北辰玉話音未落,整個人都不好了。

手上的劍重重落到地上,他瞬間就倒了下去,整個人看著十分痛苦,而且身上是越來越冷。

魚姬見狀連忙要去請大夫,卻被陸柒給叫住了。

“等等,不想他死在這就去給我拿套乾淨的衣裳。”

魚姬:“?”

見魚姬不為所動,陸柒再次提醒他,“你主子寒毒發作了,現在可只有我能救他,除非你想看他死在你眼前。”

魚姬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出去了。

她離開後,陸柒便脫了北辰玉的衣物,這個時候了她眼裡可沒有什麼男女之分。

北辰玉的身上除了很冷之外,腹部已經開始出現銀白色的長線了,看樣子應該是很嚴重。

“雖然你剛剛想殺我,但我的職業道德告訴我不能見死不救,索性就幫你這一會兒。”

寒毒要想徹底清除哪有那麼容易,需要很長的時間,不過他現在的情況陸柒倒是可以幫忙解決。

只見陸柒輕而易舉在空間裡拿出自已珍藏多年的凝液。

隨後便倒進北辰玉的嘴裡,但他死咬著牙關怎麼也喝不下去,白白浪費了她的凝液。

凝液可是十分珍貴的,她自已都捨不得用,而且提取工藝十分複雜,她花了好多昂貴的藥材才只提煉出一小瓶。

見他喝不進去,陸柒扇了他一巴掌還是沒用。

北辰玉這個時候人已經昏過去了,陸柒總不能看著他死,嘖嘖嘴將凝液喝下,隨後便托住北辰玉的後腦將凝液渡給他。

“咚——”

回來的魚姬看到這一幕都快嚇死了,手上的衣服連盤子直接掉了。

世子被輕薄了!

他被輕薄了!

陸柒聽到了聲音,但還是先將凝液渡給了他才抬起頭。

看見魚姬拿著衣服回來了,陸柒當即起身走過去拾起衣服,隨後吩咐道:“對了,他的寒毒已經剋制住了,你找個男人幫他把衣服穿一下,我都快累死了。”

陸柒說完就走了。

魚姬腦子裡只記得最後那三個字。

累?死?了?

世子被她剝乾淨了,還被輕薄了?!

這下真的要糟糕了!

隔天。

北辰玉醒來時身上的寒毒的確沒有復發,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他穿好衣物剛出門就看見魚姬守著。

“昨夜本王的寒毒是怎麼緩解的?”

他剛說完哪曾想魚姬倏地一下跪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

北辰玉不解地看向魚姬。

魚姬:“世子,屬下有罪,請世子責罰!”

“你何罪之有?”

魚姬吞吞吐咽,似乎不太願意將事情講出來。

直到北辰玉再次命令她,她才敢說出來。

“昨夜是陸姑娘救的世子。”

“那個女人?她怎麼救的本王?”

魚姬:不能說啊!

“陸姑娘她……”

北辰玉:“說。”

“昨夜陸姑娘說能救世子,命屬下替她準備衣服,屬下後來回來時只看到世子衣衫衣衫凌亂且她在…輕薄世子。”

北辰玉:“……”

此時空中恰好響起一道雷。

“所以,她就是這麼救本王的?”北辰玉哆嗦著牙關擠出這幾個字。

魚姬不敢否認,但她看到的就是這樣。

她抬頭看了眼黑臉的北辰玉,隨後小聲說道:“雖說她方法有些過激,但世子的寒毒確實沒再復發,只是陸姑娘臨走時說她快累死了……”

這累死了什麼意思她不敢多說。

少兒不宜啊。

只見北辰玉的臉色越來越黑,四周全是冰寒的低氣壓,搞的魚姬快凍死了。

魚姬:陸姑娘她怎麼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