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張國強把八百塊錢給了楊夏。

下午上課的時候,楊夏就沒了身影。

除了劉二菲、陳建鵬和張國強之外,尖子班內,好像沒有太多的人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誰來了誰沒來。

儘管楊夏昨天有過驚豔的時刻,可那也僅僅只是一個時刻。

以往三年,他一直都是那個低著頭彎著腰,明明坐第三排卻喜歡走後門頭髮亂糟糟的好學生。

上完第一節課。

劉二菲扭頭看向張國強問道:

“楊夏請假了?”

“嗯。”

“多久?”

“今天和明天。”

“這麼久?”

“咋了捨不得?”

“神經……”劉二菲故意拉仇恨道:“你知道你把楊夏襯托的有多帥嗎?”

“神經。”

“嗬嗬……”

張國強忽然來了一句:“他不用襯托也很帥。”

“……”

談話間,班級前門口忽然有一陣騷動的聲音,張國強和劉二菲都不由的扭頭看過去。

然後就看到了一名扎著齊腰馬尾,白衣勝雪,猶如天仙的女生出現在他們眼前。

“舒晏初!”

劉二菲脫口而出。

張國強:“我知道,就算她化成灰我也認識。”

“神經。”

劉二菲轉動著筆一臉好奇的問道:“她來幹嘛?”

“誰知道呢,她向來很少出教室,平時就是教室和宿舍,連廁所都很少去。”

“你怎麼知道?”

“因為每次我去廁所的時候,她都在教室。”

“……”

就在這時,陳建鵬也發現了忽然出現在班級門口的舒晏初。

而舒晏初正好看著他,朝著他揮了揮嫩白如蔥的手。

這把陳建鵬激動的Duang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走出座位,剛想朝著舒晏初走過去,忽然想到了什麼,從座位上拿出一瓶飲料,然後快速的走到舒晏初面前。

“小初你來了。”

“額……陳同學,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晏初,你怎麼來了?”

“你還是叫我舒同學吧。”

舒晏初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對面前的人沒有意見,但心裡面就是莫名的排斥。

陳建鵬有些尷尬的再次喊道:

“舒同學,你來我們班有事嗎?”

舒晏初這時把目光轉移到了班級內,然後停在了一個空座位上,這才好奇的問道:

“你們班的楊夏同學呢?”

舒晏初的聲音不大不小,班級內一半的學生都能聽見,所以在舒晏初說出楊夏這個名字的時候,正在看戲的好幾個學生都在暗自偷笑。

“感情是衝著楊夏來的。”

“陳大班長激動了個寂寞。”

尷尬的氛圍讓陳大班長無地自容,他由開始的激動變成了此刻的強顏歡笑,手中緊握的飲料,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

“他請假了。”

“額……居然請假了,謝謝你。”

“這個……”

還沒等陳建鵬說出“咖啡”兩個字,舒晏初已經轉身離開。

劉二菲自然聽到了“楊夏” 這個名字,所以捂著嘴對著張國強偷笑道:

“這下陳大班長尷尬死了。”

“哈哈哈哈,舒校花來找楊夏是我屬實沒想到的。”

“找楊夏的,你笑個啥勁?”

“你懂啥,全年級能讓舒校花主動找的人屈指可數,這直接說明我夏哥牛逼!”

“楊夏牛,那又關你啥事?”

“肯定關我事啊,楊夏是我張國強的同桌,這叫與有榮焉。”

“???”

劉二菲白了張國強一眼:

“你倒是會給自已臉上貼金。”

“所以校花找楊夏到底啥事?”

“我怎麼知道。”

————

很快,舒晏初主動找楊夏的訊息在年級內以聲音的速度傳播了開來。

畢竟是雩縣二中百年來公認最美成績最好的校花,所以舒晏初的一舉一動都被同學們看在眼裡。

有關於她的議論,自然成了學生們枯燥乏味學習時的一大樂趣。

尤其是平行班的那群學生,更是議論紛紛。

“舒校花平時比董婉晴還要高冷,除了上廁所從不出校門,今兒居然去二班找人了,還是一個男生。”

“你說的是楊夏吧,被校花主動找的感覺應該很棒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校花喜歡上楊夏了?”

“有可能的,我們班上有個男生就是這樣和隔壁班女生開始談戀愛的。”

“一個年級第一,一個年級第二,郎才女貌啊!”

“……”

這樣的聲音很快也傳到了馬曉麗耳朵裡,作為校花的同桌,馬曉麗上廁所的功夫,就聽到隔壁坑位的兩名女同學在討論這件事。

“舒晏初這麼漂亮應該矜持一點的,讓楊夏找她才是。”

“就是啊,雖然楊夏好像忽然變帥了,但我覺得還是配不上舒晏初。”

馬曉麗聽到這話後,急的連手都沒有洗就回到了一班,把這件事告訴了舒晏初。

舒晏初聽到後,表情十分平淡。

“你怎麼不著急啊?”

馬曉麗看著對方百思不得其解。

舒晏初低頭看著英語作文回應道:

“我沒有太多時間去想這些。”

“可是她們都在傳你喜歡楊夏誒。”

馬曉麗知道舒晏初的性格,除了學習心無旁騖,不會打扮裝飾自已,美麗好像是天生的。

所以感情這種東西,在舒晏初這裡不存在。

聽到馬曉麗的話,舒晏初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大大的眼睛滿是清澈的光。

“讓他們傳吧,只要不是壞事,它就是好事。”

馬曉麗被舒晏初溫柔的目光給俘獲了,右手撐著臉頰,一臉羨慕的表情說:

“你的心態和你的顏值一樣突出。”

——

楊夏拿著借來的八百塊和自已的兩百塊,只用一節課的時間就敲定了距離學校直線距離不到一百米,50元每月的出租房。

那是一間只有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裡面只有三樣東西:床、桌子、凳子。

因為是八九十年代的走廊式建築,房間門口就是通道,整個一層樓有三個房間,廁所在通道的盡頭,三個房間共用。

租完房。

楊夏拿著筆記本。

花了好大勁才在雩縣的一個犄角旮旯裡面找到一個錄音棚。

還是一個出租摩托車司機帶他來的。

“是一家十分簡陋的音樂工作室。”

“老闆叫許松,是一個歌手,年齡二十來歲,他還組建了一個樂隊,好像叫六月天。”